“爷爷睡了吗?”傅锦言走上楼,耳边再无钢琴的声音,相比余安也被打扰了。
林泽回话,眸深沉令人无法琢磨“还没,在等您。”
没有丝毫的意外,傅锦言的眼底一片平静,自遇到顾书沫那刻,之后所有的事就显得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多了。
一旁外,站在狼藉堆里的顾书沫,一身白色的睡袍,大波浪随意披散,面色不虞,满身怒气,她拿起电话,形象一落千里“我了!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她给我弄死!”
对面的人明显有些不耐烦了“顾书沫,别太过,我了动不了!”
“为什么!你不是很厉害吗?不是为了我什么都肯做吗?”顾书沫怒斥,秀眉紧皱,心里越发觉得这人不靠谱。
那人抿了抿薄唇,吐出一个烟圈,迷离的烟雾中,眼角的泪痣越发性感,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姓名——玩物。
人,一旦变了,就很难再变回来了。
次年的冬月,她剩下一个男婴,那孩子的一团在她的怀里,常年不露笑容的傅先生也表现的有些高兴。
她不认同傅老的名字,固执的给男婴取名锦言。
傅先生对于这个孩子的喜爱也只是一时的,豪门里,感情这种东西最来的薄弱。
他烦极了傅锦言幼年的哭闹,冲着她发火,连个孩子都带不好!
顾睦泽慌忙打开门跑出去,跑去婴儿房,最后看见的是林娇被顾先生拖进卧室的画面,她整个人都像是干枯的花朵,再也鲜亮不起来。
敲门,没反应。
最后推门而入。
她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快。
她想起昨晚,顾先生阴着脸,浑身冷漠,问她“外面好玩吗?”
她笑着,眼泪流进了嘴角。
好玩,可好玩了。
她带着书沫去了曾经住的地方,变化可真大。
曾经漫山遍野的蒲公英,如今被连根拔起,改造成了一片片绿化,所有曾经住过的记忆全都消失不见。
她问别人,承包这个工程的人是谁?
那人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好像姓顾。
她咬着牙问顾先生“你真的记不得我了吗?!”
隔着门板,傅锦言的声音传来,低沉的,艰难的,暗涩的“等一会儿……”
听这声音,闫瑾顿时觉得里面的人不好了,皱起眉头“你没事吧?”
“没事……”忍着肚子里翻江倒海的疼痛,傅锦言吐出两字儿,已经是个极其苦难的事了。
向来都吃专门配置的营养餐的二爷。
蒋之青记得子弹穿过身体的那种感觉,不是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而是大脑一片空白,那被打赡地方仿佛不存在了,仅仅几秒,随后而至的感觉会让他的脑袋异常的清醒,身体直挺挺的倒在雨水郑
冰冷的雨打下,没过黑色的瞳孔,没过疼痛的窟窿,血如同蔓延盛开的红色曼陀罗,比鬼妖冶,比妖鬼魅。
脚步声逐渐走进,声音隔着雨声,每个字眼都是冷冰冰的。
“死了吗?”套着雨靴的脚踢过他已然凉透的身体。
“应该死了。”另一个人冷漠的目光睥睨他一眼,拿出手机来“我给二先生打电话,你把尸体处理了。”
二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