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如果那两家一直暗斗,不伤及他的家人,他一直不回国也不是不可以。
安和当时在打电话输文件,小小的脑袋向前,细长的脖子发完后,蒋之青没了心思再打游戏,嘀咕着“安美人什么时候做起了感情顾问?”
浴袍是夏季款的,他有些冷,打开安和的衣柜找件大点的大衣,一打开,很快就看见了角落里侧放着的一个相框,他犹豫片刻还是拿了出来,迅速的看了眼就放了回去。
他从衣柜里拿了一件稍大的浅色大衣,套在身上,不伦不类的感觉,但由于相貌却撑了起来。
他躺在床上翻滚,脑袋压在枕头上是有些硌后脑勺,他迅速坐起来,手拿开枕头,是一包叫做迷失的烟。
终于知道了,安和说的还是会见到他,这个他到底是指的谁。
傅锦言又抿唇,他实在是见不得女人这个模样,像他打了她一顿一样,可他不过说了一句实话,怎么就把眼泪逼出来了?
他有些烦躁,错开娇小的身子。
余安在他身后叫住他“是不是因为当年的事?”
他目光乍冷,周身的气氛瞬间降了下来,毫无征兆的,比着郁城的冬日还要来的严寒。
陆瑾霆脑海里冒出三个字,夫妻相。
突然就觉得这场婚姻似乎也不是那么差。
白掉下来的美人儿,谁不接谁是傻瓜!
陆瑾霆把结婚证随便放在了床头柜的抽屉里,便起身往浴室里走了。
洗净一身的酒味,剩下的便是沐浴后淡淡的香味,不腻味,引人深想。
“有什么吩咐吗?”他扣上西装外套的一粒纽扣,手指润白,骨节分明,十分好看。
这种自豪感,是任何有人轻叩门,傅锦言系领带的手顿住,表情淡然“进来。”
余安便端着一杯咖啡进来了,这本是下人做的事,她却做的熟稔多了。
有心的,无心的,都知道她的意思。
她把咖啡放下,话语恬淡“锦言,今天的天气很好。”
傅锦言几乎不自觉的推开她的手,瞥见她霎时惨白的脸后,客气而疏离的说了句“我自己来就好了。”
这无疑是亲手在余安心口插了一把刀。
她有些摇摇欲坠,脸白的如一张纸,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样啊,是什么时候?”
“晚上八点。”他对于她蔓延出来的疼痛视而不见。
她苦笑“约在什么地方?你这么粗心,安和也不在身边,万一挑了一个顾小姐不喜欢的地方就不好了。”
这女子生的一副清秀的好皮囊,却是从头到尾的冷了彻底,清傲又随意,无所畏惧,好像没什么激的起她眼底的海浪,但又隐隐让人生畏。
他抿嘴,看向蒋之青脆弱的靠着车门的模样讥笑“你的狗这么快就顺着味儿来了。”
蒋之青长密的睫毛一颤,没有说话。
不是走了吗?
怎么又回来了?
“这特么什么女人!”蒋霆的眸皱成一个川字。
车身因为这女人的行为而小小的颠簸,心里的反感更深。
驾驶座上的保镖见此,探过脑袋“二爷,需要下车收拾一下那女的吗?”
蒋霆身边的人说好听点是保镖,不好听点这些人都是和他混道的,完全是不怕死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