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瓶打开,里面的药丸在黑夜中看不清,唯一清楚的就是很多,有些沉。
外面有人敲门,客气而礼貌“姜小姐,您该用餐了。”
外面得不到回应,“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快点开开,哥哥要进来……”姜归把歌哼的欢,等水煮沸的时间漫长而煎熬“你不要哥哥进来,哥哥偏要进来……”
大清早的,傅锦言就听见了楼下一个欢快的歌声,就是歌词被改的有些。
嗯……有点意思……
他唇角一勾,加快下楼梯的步伐,拐角处时望风窗口没有关紧,灌进来的风把栗色微卷刘海吹的凌乱。
傅锦言刚到二楼时,就听见三楼暴跳如雷的声音,正是傅老“他就是和他那个死了的爸一个德行!”
她闹脾气,哽咽的开口,身子侧歪着,身上的毛毯落了下来,“你是不是很不喜欢我?”
他笑的冷淡,看了看车窗外的他没回话,心里想,只有狗才是绝对忠诚主人的这句话很真实。
而后,下楼,离开这个抑郁的三楼。
“嗯。”安和回应,伸手去抓玻璃桌上的写有氟西汀的药瓶,倒了一粒出来,含在嘴里,无味无趣。
闻言,电话里发出隐忍的叹气,半晌后无奈的回应一句“你是我有史以来见过头脑最清醒,最难治疗的病人。”
安和笑“谢谢夸奖。”
电话结束时,男人又道“五年了,你应该放下了。”
她愣,手无力的垂下。
傅锦言没回答,站起身,高大的身形落了快巨大的阴影在她头顶上,就像是被圈在他宽大的胸膛里一样,她没由来的眼红,把心里的怀疑一股脑全吐了出来“我早就怀疑你们有什么,怪不得上次你那么护着她!”
傅锦言挑眉,绕过办公桌,去饮水机那里接了杯热水,放在了沙发前面的议事方桌上。
顾书沫还在原地斜站着,撑着办公桌,娇媚的美眸一直随着傅锦言的动作,嘴里絮絮叨叨“你为什么不回答?心虚吗?她们都说宋绵肚子里少了的那个孩子是你的,宋绵也是你带进公司的,她一个医大毕业的为什么会来当你的秘书!?”
“不知道。”傅锦言把手机打开,看了眼,果然有十个未接来电,都是来自眼前这个已经快要失去理智的女人的,他觉得无趣,将手机屏幕“嗯。”安和回应,嗓子干燥,说话时是沙哑粗糙的“谢谢。”
蓝阳起身准备给她倒水喝,转身时闫瑾已经将水杯递了过来,并冲她柔柔一笑。
她惊然,突然想起了说了句“这位医生说他是你的朋友。”
安和表情平淡,接过水喝了尽一半后,才觉得嗓子的不适少了许多,只道“嗯。”
安和摇头,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笑容。
蓝阳这才微微松下戒备,三步一回头的走了出去。
安和回以清冷的笑容“托你的福,我活下来了。”
他连忙天真冷,步入停车库时,安和就紧了紧身上的白色外套,哈出的气,在深夜里仿佛能结成冰。
进入车内,开始开车,这样安静的环境下她的神经异常清晰,她心里比谁都明白,或许蓝阳根本没出什么事,又或许她根本没在圣音,但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