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进病房,又是光着脚,柔软的脚板踩着木制的地面,冰冰凉凉,让她清醒了许多。
十几布的距离,到了床,躺了下去。
闭上眼,世界都黑暗起来。
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还要熬多久。
她没有那刻比此刻更恨傅锦言,她一直在躲,马上就可以躲起来了,到了监狱里,一辈子都不出去。
可笑的是,她的一举一动都在男饶计划里,这都是他亲自为她铺的网,只等时机成熟将她一网打尽,随手一扔,扔进他坚不可摧的囚牢。
药瓶打开,里面的药丸在黑夜中看不清,唯一清楚的就是很多,有些沉。
他好奇,宋绵不过是与慕婉打了一架,为什么他却成了糟蹋她的渣男?
“演女儿吗?”姜归一脸淡然,已成习惯。
这男的就和他名字一样长的非常日系,还会撩,车技一流。
有次开姜归的车时,长辫子姑娘就在旁边。
顾家,入夜,悠扬的钢琴声轻灵空荡,缓缓的从钢琴房里流泻出来。
“二少爷又弹钢琴了……”女子望着楼上的方向,手中正慢慢在在擦着手中的玻璃杯,明显的不在心思。
有人用手肘碰了下她,她吓的眼睛瞪大,偏是安和,是独一无二的安和。
这长阶走的尤为漫长,每一步都沉重。
他面上还是沉静如水,心里却在思考。
她特意等着,是为了告诉他什么呢?
或许和他想要告诉她的有关联。
等到她清淡的声音响起,疏离的像是交代后事时,他细细品了那段话后,想笑,心里却涩涩的。
她“傅锦言,我知道蓝阳在你那里,看在这八年的份上,好好照顾她。”
一字一顿!
望着指尖的血,轻轻的笑了。
终于,是活了过来,因为他。
她的每一次发狂,发疯,发了力的狠都是因他而起。
这种自豪感,是任何人都给不了他的。
待到良久,他才出声,声音已经哑了沉了“去医院。”
胡泽的松了口气。
许久后,那后座上面容惨白平静,脖子一片红迹的男子又开了口,阴恻恻的语气,听着像极了那嘴角含血,笑容绝望又鲜活的女子“胡泽,你会有报应吗?”
会有吗?
会如那饶愿吗?
她可能不知道,她心底还有澄净,所以她相信道轮回,因果报应,可她不知道,寺庙供着的那些佛祖也是收钱的。
可笑,实在是可笑。
胡泽还没有开口,他可惜蓝阳知道并不知道蒋之青幻想过她叫他爸爸的情景,她只是闷着头走,边走边在心里吐槽,安和是个花心大萝卜,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个男人,而且看起来还不太聪明的样子。
她为蓝言的牺牲感到不值,狠狠的跺脚,身后蒋之青不知道了什么话,安和只是微微笑着,他悦耳的笑容就已经响了彻底。
她没吼,转过身又开始暴走,这次比之前要走的快很多。
蒋之青瘪嘴,自己还委屈上了“这孩子的脾气怎么那么大?”
安和忍俊不禁,没与他的厚颜无耻做过多的反驳,反正这老吴一直跟随着安和一行人,认识那么久了,他眼中的安和一直都是以温和近饶形象示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近似冷酷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