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么活下去?
那些她在乎的人逐渐变的狰狞,渐行渐远。
好在,那人转身过来,一张相似却又陌生的脸映入眼帘,他愣在原地。
“嗯?您?”他没有反应过来,愣了愣。
直到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自然而干净,却是麻木没有灵魂的。
他才反应过来,原来是问他好看吗。
他碰了碰鼻子,将近一米九的高大男人有些耳热,不敢直视她琉璃般晶莹的眸“好看。”
他眉心一皱,院长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他却明白的很,那行头可是他听从那饶话亲自按进去的,到头来却被这女人知道的一那边,胡泽在巷子里蹲着,点了支烟,闲淡的抽着,不再是西装革履,而是舒适的穿着。
他走的很快,衣袂带风,待离那人还有三步之遥时,他停了下来,男人也停了下来,他目光侧回,沉的似水,疏远而陌生,客客气气“你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女子的哭喊,撕裂的尖叫,要讨一个法。
医生们阻止着她的大吵大闹,时不时担忧的转头看身后的那道门。
院长刻意提醒过,别打扰到那个女子,用着严肃的目光。
所以他们一般都是轻手轻脚,尽量从这间vip病房里经过时不发出一点声响,很怕,很怕,吵醒了里面那看似安静的女子。
安和的眼眸闪了下,敛眸沉思片刻,还是多嘴了问了句“能下吗?”
这种案件的内况对于她这种外来的人,是不应该透露的。
但刘警官只是淡淡的笑了下,但却答非所问“前段时间,我在蒋老先生的追悼会上见到了你。”
安和静静的眸子宛若星辰,平波无澜,不起一丝皱纹。
刘警官继而道“你牵着的那个男人就是已经去世的三先生的儿子蒋之青吧。”
安和没有犹豫,点零头。
这不是什么秘密,蒋之青也不可能藏着,打从他回到郁城,打从蒋老先生去世,他就必须要出来面对这肮脏的事态。
“你想,那个孩子的一生可能就这样被毁了,蒋家无论是用钱还是用威胁都未免太残忍了。”
“我从来都没有问过你的来路,只知道你是个家破人亡的孤儿。”他笑着直视殷湫,眼底的笑意浓稠,却是让人脚底生寒。
殷湫一阵发愣,不知道这人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问题,但很快又恢复坦然的样子,回话是声音平缓而自信“只是蒋家的旁系亲属。”
“那你为什么姓殷?”蒋霆一贯挑眉,嘴角撅着冷淡的笑意。
殷湫又是敛眸,长而密的睫毛落了层青灰色外使人升起好欺负的想法“我的母亲,在亲属关系上,二爷你叫她为大表姨。”
蒋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起来是信了,可下一秒他突然挥拳,朝着殷湫白皙的脸,狠狠的打了一拳,怒吼从喉咙里发出来,狂暴的像是恶龙“故事编的真是不错!”
殷湫摇摇晃晃的站直身体,口中一大股血腥味,他楞楞的抬眸,眼底清亮“您……”
“不要脸!”女子赤红了脸。
男人嘻嘻哈哈的笑完,正经起来,凝视着这栋别墅,问女子“你看到的第一眼,是不是就像进去看看,见见里面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