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自己的唇瓣,混乱中终于抓住了顾书沫的手腕,而后加重力气,往后一掰,顾书沫立刻疼的龇牙咧嘴,哭着尖桨好痛!你放手!!”
安和蹙眉,思索了下还是松了手。
她自然不相信顾书沫的话,只不过照她这样吼下去,等电梯门一打开,所有人都会以为自己对她做了什么,到时候,她就算有十张嘴也不清了。
得到自由的顾书沫哭哭唧唧的声音了些,安和能感觉到的是顾书沫离自己远零,在某个角落里含着泪的揉着自己的手腕
安和觉得这样也挺好,正好让顾书沫知道知道她也是有脾气的。
仍是往常般的不言苟笑,如果不是那张俊逸的脸上有两片彩霞,以及傅锦言身上让人窒息的浓重酒味,安和真的要觉得傅锦言没有喝酒,一切都是自己他一进门,茶杯正好摔在他跟前,滚烫的茶水溅在昂贵的西装裤上,浸入丝滑的布料,颜色融为一体。
又一个辈子甩过来,正好砸在他的额角,身后的林泽倒吸了口冷气。
他神情冷淡,伸手擦拭了一下伤口,肿了起来,疼痛刺骨,但他仿若未觉,平淡的回答道“为了什么?为了傅氏集团,为了傅家,为了您自己,但绝对不可能为了为了我们这些家人。”
身后的林泽呆片刻,低声提醒“少爷……”
他不跪,站的笔直,一言一行都不卑不亢,不怒自威“我敬您是傅家最后一位长辈或许,在途中,拔了他的呼吸器,看着他逐渐呼吸困难,到最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整个过程,宛如舞台剧,他会看的津津有味。
这件案件结案的很快,林泽几乎是明眼人都看得出被冤枉,但所有人都装傻充愣,因为那个男饶大手伸的太长,他太可怕。
她对着全身镜,身体有些发抖,心里在问。
这层纱布下是什么样的样子呢?
她忐忑不安又麻木不仁。
金医生帮她拆纱布,裹得很厚。
光刚好落在她的身侧,隐隐颤栗的身子可以忽略。
最后一层被拆了下来,整张脸暴露在视线下,光芒下,镜子里。
陌生。
只有陌生。
虽然只是微调,但却不再是从前的她。
不再是了。
只是陌生的,叫做姜归的女人。
不记得是第几次,同一个梦,同一个声音,她被惊醒过来,后背湿透,冰凉刺骨,她明明没有哭,可为什么眼泪却一直在掉。
梦里的人哭声沙哑,尖叫声扰了她的梦。
是谁?
是她?
她下床跑进浴室,半个时后从浴室里走出来,外面的敲门声看起来响了很久,已经渐渐沉重起来,顾睦泽的声音也转为焦急“沫,开门?我是哥哥,你没事吧?”
顾书沫心头一暖,习以为常。
顾睦泽的卧室就在她隔壁,每次她做噩梦被吓醒,他就会很准时的来敲门。
她打开门,泪眼模糊。
顾睦泽疼惜的看着她,揉了揉她的头,温声问“又做同一个噩梦了?”
她仰头,有些恐惧那个噩梦,因为太真实,也因为太陌生“哥,我明明没有这段记忆,为什么却老是做这个梦?”
又是这个问题。
每次她都会怀揣着惧意和麻木望着他,问,为什么?
对,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