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傅老淡淡的扫过他的衣着,只当余安不存在般,讲道“今天大年夜,我和顾家的人已经商议好了,两家在一起过,地点什么的你表现好点,留下一个好印象。”
“我知道。”他表现的温顺,只是沉寂的眸子下仿佛藏着一头野兽。
傅老说完,似是无意的瞥了眼一旁的余安,一双眼睛精明异常。
余安哽了下,很自觉“今天大年夜就不叨扰了,我想到处去看看。”
“你说再多也没用,刘姨的资历本来就是你这种新人没资格比的。”那人出声安慰,话语间又包含一种挑拨离间的作为,她望了眼原先刘姨站过的地方,眼中闪过艳羡,嫉妒“等会儿她上楼那人抿了抿薄唇,吐出一个烟圈,迷离的烟雾中,眼角的泪痣越发性感,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姓名——玩物。
“怎么回事?三小姐,又发脾气了?”似是不虞,又似是担心,循声望去,便是顾夫人靠着门边框,望着顾书沫的方向略略带着笑。
“谁说了!”顾书沫下意识的反驳,旋即接触到顾夫人带笑的眼眸时脸一红别开脸“妈,你拿我寻开心!”
顾夫人立刻轻轻堵住她的嘴,摇摇头“这些话你说给我听就行了,要是让你父亲知道又该责怪你了。”
顾书沫忙推开她的手,心里极不满意白卿皱眉“确实有一些可疑,五年前的蓝氏夫妻工作稳定,身体健康,但却一致把蓝阳的抚养权交了出去,还给了素未谋面的安和,并且……”
已经捎带冷漠的词语从喉咙里发出来,散发出来的是无限放大的肃穆。
她说,试试,我就试试。
蓝家把她保护的很好,是与余安不同的大家闺秀的养法,而是任由她想牵牛花般肆意生长,爬满整个树干。
好像蓝言走后,那种纯粹就消失了。
他们姓蓝的,总有种魔力去感染周围的人。
可她摧毁了,被人摧毁了,和当初的蓝言一样死的惨烈。
那满浴缸浓郁的血液,还没有推开浴室的门就已经闻道了气味,令人作呕,实在深沉。
可这一睡,就不会再醒来了。
夜半三更的海边,亮了大火,汹涌的像是海浪,火光很亮,火光里影影绰绰的是娇小的身影,在一点一点被火啃噬。
血被烤焦的味道。
真好,蓝阳,你可以去见你哥哥了,你们死的真像,不愧是兄妹,一个心口中枪,一个心口插刀。
他心里冷笑,像个嗜血的魔鬼。
但他还是感觉的出来,这女孩儿和他们这些人不一样,不是刀尖上舔血的,她应该有个很幸福的家,至少说她像个被宠大的孩子。
而老吴,他保持着看客的姿态,神情冷淡。
他转身,映入眼帘的是慕婉的脸,紧张的闪躲了一下眼神。
她推开门,屋里异常的安静,她的脚步声此刻变显得突兀起来,她张望里面,没有见到那个温润如玉的身影,声音不大不小的叫了句“阿湫?”
忽而目光一转,看见了敞开着的卧室门,她是近视眼,远远的有些看不清楚,便走近了。
片刻后,她全身僵硬的愣在卧室门前,望着*******混乱的一片,空气里仿佛还沉淀着旖.旎.的yan.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