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堵了会儿,但还是在半个小时内赶到了。
姜归给了钱下车,门卫大爷热情的打招呼“姜小姐,早!”
“早,刘大爷!”姜归热情回应。
刘大爷关怀的说“你天天拍戏,多注意身体!”
姜归心头一暖“谢大爷!”
胡泽走回巷子里,几个哥们儿还在闲聊,提到某个好看的姑娘时,彼此的眼中都露出了你懂的的精光。
他们这些人和傅锦言那类人不同,心里没有那么多的弯道,腐败,龌龊,贪婪总是很直接的眼中和行为上暴露出来。
哥儿几个聊的正欢,瞥见他高大的身形走过来,笑了笑,明知故问“电话打完了?”
他点头,自墙边蹲下来,穿着黑短袖,一群人好像都感觉不到寒冷似的,对面有人抽烟,烟雾漫了过来,他便摊开手,一句话都没提,那人便立刻懂了,从耳朵上拿出一支烟,递给他,咧开嘴“别嫌弃!”
他没有拒绝她坐过来的行为,自然也不会拒绝她接下来扬起脸亲他脸的动作。
尽管他知道,他迟早要和顾书沫结婚,经历一切夫妻该经历的,但心里还是会作呕。
顾书沫柔软的嘴唇碰上他脸颊时,他脑海里闪过的那张苍白且没有神采的脸,好像在笑,讥诮的笑。
他不停的擦,那蒋家老大一家与老二一家蒋老的遗产一直都有垂涎,前年老爷子突然心梗送进医院,一个晚上抢救过来送进了重症监护室,身子算是彻底的毁了。
两家自此表现得更为明显,面上还是和和睦睦的一家人,实际背地里肮脏的手段一套一套。
他其实不在乎什么遗产,好在他本就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没什么上进的念头,在英国开了个软件公司也还不错。
他想,如果那两家一直暗斗,不伤及他的家人,他一直不回国也不是不可以。
他想,这女人的腰真细,好像能掐断一样,又觉得这女人人前温温和和的,怎么在家里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真是人格紊乱。
不过,他还是觉得好看的紧。
他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从隐蔽的地方跳出来,挂在坏笑,吓安和一跳。
浴袍是夏季款的,他有些冷,打开安和的衣柜找件大点的大衣,一打开,很快就看见了角落里侧放着的一个相框,他犹豫片刻还是拿了出来,迅速的看了眼就放了回去。
他从衣柜里拿了一件稍大的浅色大衣,套在身上,不伦不类的感觉,但由于相貌却撑了起来。
是个笑容干净的少年,灿烂的微笑,真可惜那是张黑白照,只有淡淡的悲伤。
蒋之青对此有记忆,就在不久之前,蓝阳还对着这张黑白照哭。
他大约知道了这个人是谁了。
他心里有些反酸,原来安和心底藏了这样一个人。
那人什么地方好了?
他躺在床上翻滚,脑袋压在枕头上是有些硌后脑勺,他迅速坐起来,手拿开枕头,是一包叫做迷失的烟。
他拿在手里掂量了几下,很轻,因为刚才他的暴击还扁了一角,打开看里面只剩下一根烟了。
蒋之青拿出来叼在嘴里,开始找打火机,在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里找到了,还顺便找了一瓶安眠药,他握在手里紧紧的,像是要刻进皮肉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