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来听江水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再次来,她发现,上次热卖的花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现下火热的品种。
勿生没在店里,店员说她在楼上。
安和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勿生休息的房间。
安和拿了张椅子,坐在沙发旁边,拿出手机开始浏览今天的头条内容。
良久后,只剩电视剧声音的房间突然爆发出一声嚎叫,来自勿生“你来我这儿不会是为了蹭网吧?!”
安和灭屏“不是。”
她拧开瓶盖,对勿生的冷嘲热讽习以为常。
勿生拿的是一瓶冰镇可乐,她喝了一大口,直呼一个字爽,而后笑嘻嘻的看着安和“说吧,将你的心事都说出来吧!”
安和很平静的瞥她一眼“是你的。”
飞机在当天早上五点到达郁城的机场,一路上浑浑噩噩,出机场时地板的湿粘在白鞋底,她觉得烦闷,蹙眉,不太愉快。
什么时候起,也染了洁癖的毛病?
胡泽好像看出了她的顾虑,叫了一辆出租车。
他坐前座,姜归坐后面。
他转头,姜归埋在帽子里,和雾色的天气融为一体,叫人容易忽略。
司机是个热心的,将他快要开口的话堵在喉咙里“小两口闹矛盾了?”
他急忙否认“不是,不是!”
司机笑笑,很明显的不相信,只是不再多问。
他愣,迅速回忆,又迅速组织语言“记得,产检的日子!”
闻言,司机怀揣着意味不明的眼神“你老婆怀孕了?”
胡泽还没有点头,“未婚妈妈?”他一眼过去,那里干瘪瘪的,就知道这是个未成年。
她被看的耳根子发热,旋即发怒“看啥呢?自己没有就想管别人要啊!”
蒋之青这才走上楼,却在二楼俯视着她,扬起了一个柔和的笑容,对她说“安美人,早点回来。”
安和回了个笑容“嗯。”
说完,转身,走了。
她不会知道蒋之青一直凝视着她离开的背影,期待着她有一个回眸,可自始自终都没有,脚步一个停顿都没有。
他的眼神渐渐黯淡下来,转身时三先生已经站在了他身后,面容肃穆,是一个严父该有的模样,沉声道“过来。”
他黯淡的眼眸亮了一下,有很的垂落下来,像是一晃而过的流星,总是让人抓不住。
蒋之青走进书房,三先生没有回头“把门关上。”
他表现的很听话,尽管这些年他并不在父母身边,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是个合格的孩子,除了年幼时调皮闯祸,逐渐长大的他也患了和众多孩子一样的毛病,对父母的话几乎言听计从。
他们这些人和傅锦言那类人不同,心里没有那么多的弯道,腐败,龌龊,贪婪总是很直接的眼中和行为上暴露出来。
哥儿几个聊的正欢,瞥见他高大的身形走过来,笑了笑,明知故问“电话打完了?”
他点头,自墙边蹲下来,穿着黑短袖,一群人好像都感觉不到寒冷似的,对面有人抽烟,烟雾漫了过来,他便摊开手,一句话都没提,那人便立刻懂了,从耳朵上拿出一支烟,递给他,咧开嘴“别嫌弃!”
“不会。”他显得寡言,拿过烟刚准备点燃时,电话又响了起来,他叹气,又觉得烦了,拿起来又走出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