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沉沦与那深邃的眸,无边无际,再也爬不起来。
像个毒,迷离致命的毒品。
她说,试试,我就试试。
蓝家把她保护的很好,是与余安不同的大家闺秀的养法,而是任由她想牵牛花般肆意生长,爬满整个树干。
只要她快乐,只要她安康。
所以她有时候流露出来的笑容,令人嫉妒。
这个压抑困顿的城市里,已经多少年没有见到这么干净透彻的笑容了呢?
好像蓝言走后,那种纯粹就消失了。
他们姓蓝的,总有种魔力去感染周围的人。
可她摧毁了,被人摧毁了,和当初的蓝言一样死的惨烈。
那满浴缸浓郁的血液,还没有推开浴室的门就已经闻道了气味,令人作呕,实在深沉。
她躺在浴缸里,穿着最爱的白色直筒裙,染成了红色,心脏的地方插了把水果刀,锋利的,尖锐的,几乎贯穿了整个弱小的身体。
她闭着眼,死的很平静,一点痛苦都没有,假如忽略完那些妖艳的液体,或许她只是睡着了。
可这一睡,就不会再醒来了。
夜半三更的海边,亮了大火,汹涌的像是海浪,火光很亮,火光里影影绰绰的是娇小的身影,在一点一点被火啃噬。
血被烤焦的味道。
真好,蓝阳,你可以去见你哥哥了,你们死的真像,不愧是兄妹,一个心口中枪,一个心口插刀。
他心里冷笑,像个嗜血的魔鬼。
在心里说道,你下去后问你哥,后悔了吗?
他身旁的胡泽,西装黑色,血已经染透,是蓝阳的血,这是他第一次见这个女儿,他见到的第一面就是她死后的模样。
但他还是感觉的出来,这女孩儿和他们这些人不一样,不是刀尖上舔血的,她应该有个很幸福的家,至少说她像个被宠大的孩子。
而老吴,他保持着看客的姿态,神情冷淡。
他转身,映入眼帘的是慕婉的脸,紧张的闪躲了一下眼神。
她推开门,屋里异常的安静,她的脚步声此刻变显得突兀起来,她张望里面,没有见到那个温润如玉的身影,声音不大不小的叫了句“阿湫?”
忽而目光一转,看见了敞开着的卧室门,她是近视眼,远远的有些看不清楚,便走近了。
片刻后,她全身僵硬的愣在卧室门前,望着*******混乱的一片,空气里仿佛还沉淀着旖.旎.的yan.香.味。
……
所以大学四年里,他独来独往,他没有玩的好的朋友。
这时,一个柔柔的声音落进耳朵里,他有一瞬间觉得陌生极了“锦言,快要到新年了。”
他微怔,将遥远的思绪拉了回来,低声嗯了句,便起身走了。
除了老宅,外面很冷,但依旧不见下雪。
她微笑“早。”
蒋之青的手便松开了,又陷入了睡眠。
安和走进洗漱间,出来时这人还在睡,只是睡的几步安稳,眉头紧锁,表情难受。
她走到阳台上,将阳台门关上,拿出手机,没有找联系人,很快的输入一串号码,没一犹豫拨了出去。
接起来时,她的身影是疏离冷静的“傅锦言。”
那头拿着手机的傅锦言嘴角撅着的笑意渐渐冷却。
少有的几次直呼其名,也是因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