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去追,跟着男人的步伐,下一刻就被母亲拽住了手腕,身体如同风筝轻飘飘的坠落,整个大脑一片空白。
“你到底要不要脸?!”
她在心里质问,她只是喜欢了一个不可能的人,为什么要丢脸?
“那个野男人都那样对你了,你还要死皮赖脸的跟上去!”
她在心里回答,不是的,他不是野男人,他那样理智,怎么会酒后*****?
母亲拽住的手腕快要断掉,她拉着她,像是往地狱的方向走,边走边斥“我怎么就教养出来你这样的女儿!跟我回家!”
她猛的甩开,松适的感觉就像是被毒品放过一般,崩溃的声讨“您一点都不了解我!您想要的根本不是一个女儿,而是一个听话的布娃娃!你对我这样,对爸爸也这样!怪不得爸爸不爱您!”
“啪!”
场面安静下来,她被死拉硬拽,冷眼盯着这个瞬间苍老几十岁的妇人,觉得陌生极了。
原来亲人撕破脸皮后,远比仇人来的可怕。
“我养育你十几年!从小到大你要什么给什么,什么给你最好的!你白眼狼啊!你简直是狼心狗肺啊!你没考上重点大学,是我到处借关系求人把你送进学校!我做这一切都为什么谁!为了我自己吗!”
她冷笑的同时在苦笑。
犹记得高考那年,她填写的大学是她一直向往的美术大学,而不是什么医大!
从来都不是!
“你们敢欺负她?欺负她就不怕她回家跟她妈告状?她妈可喜欢管她了!”
她想通通回应,不是的,她反抗的,她怒吼过,她挣扎过。
现在,她绝望了。
彻底绝望了。
她疯狂的往后跑,在川流的车道上。
周遭,惊呼声连边四起。
“那小姑娘要干什么!?”
“疯了吧,被她妈逼疯了!真是可怕!”
她有些摇摇欲坠,脸白的如一张纸,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样啊,是什么时候?”
“晚上八点。”他对于她蔓延出来的疼痛视而不见。
她苦笑“约在什么地方?你这么粗心,安和也不在身边,万一挑了一个顾小姐不喜欢的地方就不好了。”
像是细心为他着想,但又像是为提出安和那两个字做的铺垫。
总之,傅锦言听到那两个字时几乎是下意识的蹙眉,很快又收敛起来,回话时语气更冷更平“灯塔。”
心事被戳穿,余安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
“我知道。”傅锦言看她惊慌的模样,打断了她的借口,沉思一秒后,还是说了出来“安安,她现在已经辞职了,不再是我的秘书,以后就别再提她的名字了。”
是错觉吗?
傅锦言对着镜子拢起眉峰。
为什么说这句的时候,一想到这人从今以后再也不属于自己,心脏就会有点疼?
来不及多想,余安已经搅乱了他的思绪“我知道了。今天中午你在家里用餐吗?”
他心底无声的叹气,最后还是妥协,点了点头。
余安的心脏终于落地,扬起笑容。
想探寻,想凑近,想闻她身上迷人的香水味。
你知道的,那是毒,那是瘾,不能碰,但你控制不了你自己。
“蓝丫头惹他生气了?”傅老拄着拐杖,精锐的目光落在蓝阳干净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