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归,你怎么在这儿?”
姜归心中闪过错愕,同时地还有好笑。
这个陌生的男人,真的是她结婚三年的丈夫吗?
听他陌生的语文,她都想发笑。
话音刚落,姜归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片,傅锦言探寻深究的目光睇来,深不见底,她深知这男人可能误会了,但由于时间紧迫,她只能草草的敷衍一句“别瞎想,别误会!”
而后,柔软的腰肢曲着,就着傅锦言的胳膊下的空隙钻出了男人的禁锢,走进了包间。
已是深夜,三楼过道有个窗户,半人高,外面是在夜色中显的色彩浓墨的葱郁树林,黑漆漆的,仿佛有双眼睛藏匿在其中。
紧盯着,别跑了。
许是沈姨忘了,窗户半开着,深夜的风自然而然灌进来,刺凉的,侵入裸露出来的肌肤,例如脖颈,细密的汗毛竖了起来,看不见,感觉的到。
近在咫尺的距离,像是走了一辈子。
傅锦言心里默算,一共走了十七步。
站在书房前,他望着精致的檀木门,檀香幽幽的吸入肺里。
里面的人信佛吃斋吗?不,只是为了给外界一个慈蔼善和的形象,那摆在书房最不显眼的地方的是一条戒鞭,拇指宽,手臂长。
常年不沾血肉,有些颓废,打起人来便更疼。
傅锦言才不会天真的以为,傅老是为傅夫人出气,希望傅先生改邪归正。
很早以前,他就知花眼狭长明亮,鼻子又高又挺,唇勾着,沾了酒后,光泽红润。
瞧着他表面上还算是安稳,微微靠近太子耳边,好看的桃花眼盯着殿中央的舞姬,道“大哥,你看那个好看吗?”
安和的眼神闪了下,总算是有了一丝波动,她抿了下干涸的唇瓣,脑海里描绘出来的是蒋之青举起镰刀嗜血的模样,可怕而狰狞,颠覆他桀骜干净的模样。
癫狂的蒋之青,黯淡的蒋之青,活泼的蒋之青,单纯的蒋之青,以及绝望的蒋之青。
她觉得头疼,到底是掺了这趟浑水,看来多年的交情要毁于一旦了。
她望向刘警官,这人已经抽完了一根烟,把烟掐灭在了烟灰缸里,她道“我可能需要做一件事情。”
“未必。”安和轻声一笑“证据我销毁了,他们可以伪造,但如果这份证据指向的人并不是蒋之青呢?”
刘警官一愣,很快蹙眉“你想要替蒋之青顶罪?”
她轻轻摇头“我不会,但有人会。”
刘警官又是一顿思忖后,面色深沉下来。
有人就笑,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道“还能因为什么?没看见安秘书今天又没有来上班吗?”
“方案要是还改不好,就不用来了。”
顾睦泽眉眼带笑,嘴里却有股浓重的苦涩,忽然,他又觉得,经年喜欢的蓝山咖啡,似乎不向往日那么清香了“安和……”
“您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下次由我来请客。”意识到顾睦泽的下文,安和放下手中的咖啡,平淡的截断他的话。
顾睦泽苦笑,看着已经站起身的安和“下次会是什么时候呢?”
安和心里一顿,她确实没有再见顾睦泽的想法。
不是无情,只是时过境迁,有些感情早已磨灭。
她一愣,还真就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