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样的朝霞,傅锦言脑袋有些疼,昨晚寒风凛冽,他有些发烧,下楼时脚步绵软无力,老爷子难得下三楼,拐杖掷地,咚咚作响,目露威严的凝视着他。
他打起精神,站的毕恭毕敬“爷爷,早。”
傅锦言瞥见了,轻声道“你可以不用做这些事。”
傅锦言睥睨着她,微不可忽的推开她递过来的纤细玉指,接过外套后为刚才委婉的拒绝给了个尚可的安慰“去吃早餐吧。”
斯博还就爱吃这一套,享受的眯了眯眼“和她聊了部最近刚上映的一部电影。”
“你也可以和我聊呀!”顾嘉婉蹙眉,真的是我见犹怜。
最后一句,她为顾嘉婉点了个赞。
说的不错,她在心里拿小本本记好,下次参加某个活动时可以拿出来当名言。
“好吧。”对此,她显的自然而平静。
也对,蒋之青还是过于懦弱了,需要一个得力的帮手。
男人眼眸一弯,笑眯眯的,却似一个笑面虎“说说呗,你今天去蒋家案发现场干什么?一待还那么久?”
“哦?”安和挑眉,英气十足“你觉得我会伤害他?”
“不不不!”他连连摆手,表情无辜“我只是担心你会连累到我。”
安和盯着他心脏的地方,仿佛听得见里面强劲的心跳声“你顺水推舟,把蒋浒除掉了。”
“对,卖个人情而已,而且除了蒋“嗯。”他走过去,正襟危坐。
正巧茶泡好了,傅老倒了杯放在他面前,他端起来认真的抿了下,回答“稍涩。”
傅老抬眸笑着看他,感慨一句“这几年辛苦你了。”
他愣,放下茶杯,从容淡笑“一家人的企业,不辛苦。”
闻言,傅老露出了爽朗的笑声“你通透了不少。”
“您过誉了。”隐隐的,傅锦言眉心鼓动,心中不详。
旋即,傅老话锋一转“可却痴恋过往,不肯罢休!”
也有他坐在余安身旁看她弹钢琴时闻见她身上淡淡的花香。
偌大的老宅少了一个人,在傅锦言踏进家门那刻,他明锐的感觉到了。
沈姨在擦桌子,朝他的方向说了句“余安小姐说有朋友叙旧,晚饭就不回来了。”
他放公文包的手顿了下,心想,八年过去了,郁城还有几个人记得了曾经赫赫有名的余家千金余安?
蓦地,他勾唇。
他抬眸,眼里是诡谲的笑意,浅淡至深,精修般立体的下颚带着压迫的气势,像只困厄的野兽,随时准备张开血盆大口,用獠牙撕裂一切“安和不就是你的朋友吗?”
好笑的是结婚那天,陆瑾霆没来是结婚前一天晚上在酒吧喝醉了,家都没回,直到中午在醒过来。
傅锦言光喝酒,闫瑾就笑“怎么,不合胃口?”
他摇头,薄唇沾了红酒,显得眼红,他瞥见对面的闫瑾有一瞬怔神,瞳眸忽暗忽明,手指若无其事的摩挲着高脚杯的杯颈“你把她医生扣下了?”
他垂眸浅笑,手机震动了一下,连同他的心脏也颤了颤,他明锐的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神情没有过多的慌张,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拿出手机“接个电话。”
傅锦言轻轻颔首,他拿着电话远去,走向卫生间,背影颀长挺拔,透着fēng_li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