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镇的总长知道自己做错了一些事情。
在这个时候,他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这个家伙仍然不打算在这个时候放弃。
凭什么这个从帝都来的猎人,就能够用着这样的语气威胁他。
不就是一些金币吗?又或者是因为其他东西?!
这些自诩高贵的家伙,他曾经也是帝都猎人的一员啊!如今他都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为什么还会有人来到这种地方,来到这种除了怪物几乎没有人愿意到访的地方。
是因为争斗,还是说为了某些其他的事情。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一刻,他终于恢复了自己作为一个权谋家的样貌。
对方的确是很强,而且是自己目前绝对不能招惹的敌人。
然而,他可是已经收了亚伦的钱在先啊。
虽然说对于金币的渴望,让他本能地出卖亚伦,将这个家伙,探索失落庄园的消息告诉眼前的女人。
但是这个女人未免也太不识趣了。
这种明显的招惹跟挑衅,分明就是在看不起他,看不起这个小镇上的猎人。
他是一个不喜欢招惹麻烦的人,但是当麻烦找上他的门的时候。
这就已经怪不得他了,就在露娜威胁了,没多久后,一直阴沉着脸的他打响自己的手指。
一直躲藏在小镇的各个角落,窥视着在场所发生的一切,并安心等待着这位总长命令的猎人从角落里跳出来。
“我想这位小姐需要知道一件事情,这里并不是帝都,我有这足够的权力审问你们。”
说出这话的时候,他已经表露出生气的情绪,口气中吐露出强烈的恶意。
再没有什么比这事更明显的威胁了,那些经历过很多场战斗的猎人,他们看上去衣袍破败,就像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一样。
然而,这些家伙的手边,却都是些锋利的巨大武器,兽血沾染在了他们的衣袍上,令这些人看起来颇为恐怖。
那血液所呈现出来的污渍,跟干净闪亮的巨大武器形成对比。
他们已经很多次,共同狩猎,身形巨大的怪物了。所以,在出现的一瞬间,就已经不自觉地形成了包围的阵型。
这几乎已经是烙印在他们的战斗本能当中。
那些袖剑会的成员根本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个区区范西德小镇上的总长,居然敢站出来,摆明着自己的恶意。
猎人与猎人之间的战斗,在这个时候几乎快要爆发了。
“就是在做什么?”露娜有些不解的看着周围的猎人,然后质问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他看上去邋里邋遢,根本不像是一个足够强大的猎人,足够强大的战士,一个有些贪婪的人,居然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露娜不知道该称赞他的勇气好,还是觉得这个家伙,已经蠢的不可救药了。
他是让做对于自己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好处。
“你是在跟帝都来的猎人做对吗?”露娜这次将自己威胁摆明了。
她总是这样骄傲和自负,身为猎人的身份让她忘记了,威胁对于猎人来说根本就像是一个笑话。
这个颓废的老男人低垂着脑袋,然后渐渐的,像是乌鸦一样发出了令人感到胆寒的奸笑声。
似乎这个确实让他感觉到分外的有趣,他的笑联动着身子,一起抖动起来。
在一阵肆无忌惮的狂笑之后,他嘴角上的笑意仍然没有退去,只是狞笑犹如恶魔。
“我就是因为曾跟帝都猎人作对,所以才落得这个下场。”
然后在这个时候,他拔出自己手中的长剑,另一只戴着雪白手套的手解开了衣领,露出那银色的徽记。
曾经帝都猎人的标志就悬挂在他的喉咙上。
那闪耀的银光让露娜看了一眼之后瞬间愣住了,手中的长剑指向着对方,这位小镇的总长开始由如讲故事一般喃喃自语起来。
“帝都,那里真的是一个好地方吗?”他的语气听上去像是质疑。
“在高耸的围墙下面,真的就什么阴影都没有吗?你们这些人真的就把阴影里,所有的怪物都清除干净了吗?”
“开什么玩笑啊,你们这些猎人才是帝都真正的毒瘤,是你们,才是真正的阴影。”
那权利的争斗,互相之间的碾压,有些人被无情的当做了牺牲品,有些人则安然坐在高位。
明明同样都是猎人,那些成绩好的人,实力最强大的家伙却身居高位手中甚至从未沾过一滴鲜血。
反而是那些需要他们保护的人,仅仅只是怀疑,就认定他们感染了,兽化的病,然后判出死刑。
“我想请问一下,那些花费了自己的全部的身家,为了治疗,家人重病的普通人,他们不过饮用了一**高等精灵的鲜血,就有这变成怪物的可能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所有的猎人,所有的魔法学院的研究生,他们岂不是早就应该被判处死刑了。
为什么?因为不同的人就要被区别对待!
是因为身份的高低贵贱吗?!还是因为作为工具和家畜,如果一个家畜有可能染病了,就必须被迅速处死?
若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宁可只当一个纯粹的猎人。
而他也最见不惯的就是,出于利益的考量,作为‘高等工具’因此不将其他猎人放在眼里的那些所谓的贵族猎人。
不论亚伦是出于什么目的,起码那个小家伙谁愿意去做某些事情,愿一点点去擦除这个世界上的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