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陆月白不敢轻易走近。若真是狂躁症,自己岂不是有危险?她只远远地观望,仔细地看着元王的变化。
过了好一会,陆月白渐渐发现,虽然刘珩不断地生产出“抽象派作品”,但他浑身上下却全无一丝狂躁的气息。照样是该傻的地方傻,该憨的地方憨。
那支开叉的毛笔,被他当刷子般,在纸上刷来刷去,乱涂乱画。那模样,倒像极了一个刚刚在画画上有所启蒙的三岁小孩。
陆月白凑过去,小心翼翼地言道:“王爷,你在画什么呀?”
片刻后,只见刘珩缓缓地抬起头来。咧开一排整齐的牙齿嘻嘻笑道:“父皇说了,每天都要认真地做功课,做功课。这样母妃就会回来看我了。”
听闻刘珩话里提及母妃,陆月白微愣,回头问元湘:“王爷所指的可是已故的淑妃娘娘?”
元湘用力地点点头,神色顿时凝重起来。同时语色变得惋惜无限:“是呀王妃。想必您之前也是有所耳闻的,王爷在未出事之前是何等的聪颖。再加上用功刻苦,当时的学识就远远超过了同龄的皇子。只可惜淑妃娘娘早逝,王爷伤心不已。圣上怜悯王爷,不忍见他颓废消沉下去,便哄他说,只要好好用功,母妃迟早有一日会回来。然而王爷出事之后,把以前的事情几乎忘光了,唯独记下了这一件事,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