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月白紧握着拳头在元王跟前晃来晃去。
“哪一只?哪一只?哪一只有珍珠?”
刘珩憨笑着,看看这只手又看看那只手。片刻后,他望定左手,刚要开口,却又有些犹豫,目光移向了右手。
见他举棋不定的模样。陆月白俏皮地言道:“王爷,赶紧猜呀!猜不出来,就算你输了!”
刘珩一听,忙说:“左……,哦不,右手!”
却见陆月白嬉皮笑脸:“你确定?真的在右手吗?”
刘珩信心十足地点着头,道:“确定确定,快打开!”
陆月白将双手一摊,只见右手空空如也,左手方是那珍珠的藏身之地。
于是她笑话他:“你输了你输了,糖莲子是我的!”
然而刘珩见此便不乐意了,扯着陆月白嚷道:“不行不行,再来再来,我要糖莲子嘛!”
陆月白见他兴致如此之浓,估计早将那册子上的千姿百态忘得干干净净了。心中不由暗喜,自是要顺水推舟,让元王猜谜猜到发困。那么这一夜,便能安然度过。
陆月白哄道:“好好好,这一回,王爷一定能够猜中。”她将手交叉在身后,折腾一阵,伸出来。
“王爷,哪一只哪一只,赶紧猜一猜。猜中有奖。”
这次,陆月白将珍珠藏在了右手。熟料刘珩想当然地以为,刚才自己猜右手猜错了,现在猜左手肯定能对。便想也不想就道:“左手左手!”说着就要掰开陆月白的指头。
陆月白蓦地一下展开五指,笑道:“哈哈,没有。王爷又猜错啦!”
刘珩哪肯罢休:“不行不行!再来再来!”
……
夜渐入深,房内灯火也变得有些模糊,陆月白那边的糖莲子也越累越多。今日元王的运气着实不太好,总是和正确的答案失之交臂。陆月白已陪元王玩得越发困乏,可元王的精神倒是越来越好,他在猜谜的路上越战越勇。
陆月白没有办法,心想自己这精力可比不上元王。再折腾下去,自己可当真受不了,可得想个办法才好。
思量一番,当即有了个主意,陆月白同刘珩道:“王爷,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刘珩点点头:“好。”
陆月白走进内室,从嫁妆匣子里取出一颗模样差不多的珍珠。然后走出来,一手一个地捏着,让刘珩猜:“哪一只?”
这回,无论元王猜的是哪只手,都是百分百中奖的可能。刘珩见自己猜对了,高兴得欢呼雀跃。
然而接下来的几轮,依旧是如此。渐渐地,刘珩那处的糖莲子也多了起来。只不过赢得多了,兴致自然也就淡下去了。
陆月白只觉得眼皮沉重,她道:“王爷,我们将糖莲子数一数可好?看看我们两个谁赢了。”
“好好好!一二三四五……”
数完后,刘珩略胜一筹,他心满意足地欢呼着。
“我赢了我赢了,你输了,嘿嘿!”
陆月白也迎合着他笑着:“嗯嗯,王爷你真棒!那我们今天呢就休息,明天我再继续陪你玩好不好!”
此时的刘珩很是听话:“好。”
陆月白同刘珩同床。一开始,陆月白很是防备。
刘珩望着她傻笑,而陆月白揣测不透一个傻子的心思,不由不多想一点。她将身子往边侧移了移,把被子裹得紧紧的。
“王爷,我们再玩个游戏。我们都闭上眼睛,比谁先睡着好不好”
“好。”刘珩立马闭上了眼。
陆月白有些诧异,他竟如此配合自己。那这么看来,往后只要自己方法得当,倒也不需要操太多的心。
少顷,身侧便传来了微微的酣睡声。
这么快就睡着了,那么自己也可以放心睡了。陆月白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开始以睡眠慰藉自己劳累了整日的身心。
翌日,陆月白需同元王进宫给泽帝和泽后请安敬茶。
与往昔不同,陆月白如今的吃穿用度和在相府的相比,已是天上地下。别的不说,就说衣裳,就不知比以前的要华美了多少倍。件件用料稀有,做工上乘。
既是新婚奉茶,陆月白索性选了件最为华丽的衣裙。
那件如洛阳葛巾般发亮的紫,拖着大摆裙裾,绣着明丽的芙蓉。
芷兰对着陆月白唏嘘:“往日在相府的时候,已觉得小姐是天姿国色。却不知凡事都能更上一层。相府的那些寒酸衣裳,当真是埋没了小姐数十年,回头奴婢扔了它们去!”
陆月白听完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言道:“此言差矣,牡丹虽艳丽,但同明媚的桃花,清丽的莲花,甚至娇俏的海棠相比,不过是风姿不同罢了。牡丹若能处处占尽鳌头,那百花争艳还有什么意义?”
芷兰听完似懂非懂,她在陆月白耳畔轻言:“小姐所说的可是大小姐?”
陆月白侧眸看了她一眼,继续对着镜子梳理着额发:“我可什么都没说。好啦,快些将我打理好,一会要进宫了,晚了可不好。”
与元王同乘的马车,也不知比以往的豪华了多少倍。陆月白细细打量着,心想,这就是泽人眼中的“劳斯莱斯”吧!
马车驶进了宫里。陆月白和元王一起步向正殿。然而就在正殿门口,陆月白却碰见了同来请安的其他三位皇子,太子刘璟,彦王刘琰以及誉王刘瑀。
“三弟弟妹,恭喜恭喜呀!”首先开口的是彦王刘琰,他的态度很是和善,眼神也最为平静。
“多谢彦王。”陆月白敛衽一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