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她……”夏曼小心翼翼的说着话,生怕自己哪里说错了冒犯了眼前的男孩子。
虽然她自己对于亲情是不抱有任何天真的想法的,可那仅仅也只能代表她自己是那样想的而已。
其他人有什么样的想法她不得而知,但这并不代表她就会一味地将其他人的想法全盘否定。
她早就已经过了以自我为中心的年纪了。
翁风深深的望着她看,没等夏曼将话说完就自然而然的点了点头,仿佛压根就没有考虑过夏曼会有其他的想法。
“没事了,她已经得到了解脱。”翁风笑着这样说道,他一边笑一边将放在瓷砖上的两只手交叉握了起来。
虽然乍一看上去好像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可夏曼还是察觉到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一丝脆弱。
“不好意思啊……”夏曼想了想,紧接着又说了一句话。
翁风就只听到她说:“那你继续唱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夏曼说着话的功夫就准备转身离开这个地方回教室去,她不同于往日的做法让她身后的翁风不由得愣了愣。
不小心冒犯了别人就去道歉,做完了自己该做的事情那就够了。
她虽然很容易心软但却并不是圣母,也对别人的家事不怎么感兴趣。
就算她看出来翁风现在有心想要跟她说些什么,或许是抱怨的话,或许是怀念的话……
但她又能怎么样呢?
让他的妈妈起死回生吗?
这样的事就算是她现在再重生一次也是不可能的吧。
既然无法帮上他的忙,那她又为什么要去自寻烦恼,最后给自己增添心理负担呢。
“说啥呢……”
不多时,就从旁边路过一个讲着方言的男生,对于翁风跟小姑娘卖惨这样的行为大约是见得多了。
出于好心,在夏曼进教室之前他飞快的说出了翁风妈妈的真实情况。
“也不知道谁亲妈不要他跟野汉子跑咯……”
男孩虽然说着方言,但每个字都咬得清楚,就好像是专门有人找他过来搅局的一样。
“你!”翁风听到他的话愤愤的扭过头去看他。
说方言的男孩听到他的话很是无辜的耸了耸肩,在翁风爆发之前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看上去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离开的男生翁风当然认识,他们是从小在一个村子里长大的。
村子不大,所以哪家哪户有个什么事儿的,没一会儿村头巷尾的乡亲们就都知道了。
原本大家也都是勤劳朴实的农民,平日里就算是说些闲话也都是埋怨最近的天气不怎么样,导致收成不好。
偶尔也会在茶余饭后谈谈谁家的儿子娶媳妇了,谁家的闺女到了年纪该找个好一点的婆家了这样或者那样的话。
但这些都不是他们谈论最多的事情,这村里村外最大的谈资,莫过于住在村头的老翁家发生的那些事情了。
由于老翁家发生的那些事情太过出格,超出了他们所有人的想象,故而就算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村里的不少人都还记得他们家的事情。
在最鼎盛的那个阶段中,他们翁家的那些丑事,除了不会说话的小孩子之外,全村的男女老幼都能好好的说上一段来。
就连和翁风差不多大的那些个小孩,都因此编出了一段朗朗上口的童谣来针对他们家。
那个此时路人一般的男生,就是他们村里和他一个年纪的孩子。
只不过怎么会那么凑巧,就在他跟夏曼说起这些事的时候他就直接路过了呢?!
路过还不算什么,甚至还不顾同村情面的将他们家的事情直接就口无遮拦的告诉了其他人。
真的就只是凑巧吗?
那就姑且当做是凑巧好了。
翁风在心里想了想也没想出个什么来,索性就放弃了这样无谓的思考。
等他想去看夏曼听到这些话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的时候,却发现夏曼并没有如他所想一般在那里呆呆的看着,甚至也没有去问他那些所谓的真相。
除了一个头也不回的背影之外,夏曼什么也没有留给身后的小蜜蜂同学。
回到教室没多久就感受到了来自不远处赫季坤的暗中打量,夏曼若有所思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余光却瞟到了他身边正在微微笑着的祝静怡。
两个人坐在一起就好像是一对金童玉女,美好的就像是她上辈子看过那些校园剧一样。
她飞快的打量了他们两个人一眼就垂下了眼睑,开始收拾起自己桌面上散乱着的那些纸条来。
零零散散的纸条加起来看上去都有一个草稿本那么多了,夏曼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就准备将这些垃圾扔到门口的垃圾桶里去。
“夏曼你听我解释……”
刚一走出教室的门,夏曼就听到了翁风紧张的声音,她抬眼望去,发现他就站在离垃圾桶不远的地方,此时正一步一步的朝着她挪过来。
“就站在那别动。”夏曼指了指他的脚下淡淡的说道。
翁风当即就停下了脚步,他望着夏曼,好像在期待着她会就站在那听他好好解释似的。
可夏曼并没有搭理他,她将手中的塑料袋扔进了垃圾桶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翁风以为她真的生他气了,三两步就跑到了她的身边,可怜巴巴的望着她,企图让她给他一个可以解释的机会。
其实夏曼并没有将这些事放在心上,只是翁风自己误会了,以为她在生自己的气。
如果夏曼知道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