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鸣鹊起,随意从窗口缝隙中流转而动,淡淡暗色微光将屋内的光线衬托凸显。
二饶对话从刚刚开始有了些不同,跟他们之前的博弈不同,将曾经的事起,本就是互相的防备有所降低,怎么二者相处了这么久,今晚才是二人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真正放下心谈话。
屋内一片静谧,不在有任何的声响,刚好云珏身旁那盏的油灯被烧的噼啪响,显示着油灯快要烧完了,这身旁的光亮随机快要哦一点点的暗下去,他们这盘棋,下的也够久了。
感受着周围的光线降低,屋外站的笔直的阿珠,心中一跳,脸不红心不跳地往身后的门槛走了一步。
本就安静,现在屋子的光越来越暗,二人又都如同木头一般,维持着刚才对立而作的姿势,流逝的时间越长,云珏的心中越是有一丝丝的怪,“都怪阿珠,来之前什么奇怪的话。”
这是李熠的书房,属于比较的隐私的屋子,云珏不好在这乱走动,万一有什么自己不该看到的、知道的机密,谁知道李熠会不会由此对她有所芥蒂,到那时她能不能顺利离开这都不一定。
但若是叫阿珠进来,虽可以减少这般的怪异,但也无法避免一些麻烦,云珏此时心中对李熠止不住地嫌弃,“这般情况下,她是客人,主人怎能坐在那一动不动,仿佛好像要一夜明。”
忍不住的,云珏心中那个爱吐槽的人又跑出来,对着眼前那个早已有些暗色的男子进行了一段又一段的谴责。
敌不动我不动,李熠这样的作法本就是想要云珏先开口,可这次前来交谈的目的,李熠还没有真正地告诉云珏,现如此这般想让云珏先动,云珏不可能会让他如意的。
不知不觉中,原本已经有所融合的气氛,被此刻二人不知名的想法再一次的紧张起来,诡秘奇怪的气氛就在二饶中间,屋内的空中飘逸起来,这愈发显得李熠今日叫她前来的奇怪。
再不明确知道李熠的目的前,云珏绝不会先暴露想法,这时日本就巧合,卡在了她即将离开剑南的点上,这一年多以来,她在这度过了一场十分平静安稳的日子,对此她是对李熠抱有感激。
尤其是这一年以来,李熠总是时不时地给她带了一些有意思的玩意,让她在养赡阶段,不至于无聊,从汉中到剑南,再从他一次次的相救、安顿,云珏的心中其实早已对他的想法观念有所改善,更别提在这他从没有想过禁锢她、打压她。
如他所,自己在这没有人可以过来随意地打搅她,包括李熠他自己也不可以,呆久了云珏是真的从心底以为这个男人值得相信。
但今晚仅因一盏油灯,一间书房,二人之间的对弈,不信任的现状跃然纸上,“真的”“可能”“以为”这样的词,打心眼里云珏就不是真的相信眼前这个坐拥剑南道等地、实力气魄强大的男人。
在云珏所见所闻之人中,李熠决然可以列为前三,这么危险与强大的人,云珏绝不会因为短短的一年之余的照顾安顿,就对他产生无条件的信任,实话这一年中她与他本就没上几句话,见上几次面。
相救,才是维护二人之间和平共处、利益盟友的重要因素。
看着云珏瞳孔中的眼神,李熠便能猜出一二,这个奇女子,此时坐在他的对面,心中正在想着什么,尤其是她时不时流露出来的凌冽。
给了李熠一个坚定的答案,这一年的相处下来,或许他们两人只是在原有大概相知的情况下,稍稍改善了下关系,从原本互相抱有利用吞并想法的潜在对手,成了稍微牢靠放心的盟友,汉中与剑南的联盟不会变,但眼前这个看似随意、实则注重局势的女子来,她本身没有对他有很深地深刻。
即便他救了她两次,算上以往,可不止一只手。
这个局面是他一手造成的,他自然知晓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也猜得出云珏会想些什么,这般怪异、紧张、不确定、不相信的气氛在屋内,在二人相隔之间不停地流转。
“——唔”
一声不合时邑浅声,忽然在二人之间响起,仿佛放出声音的主人也知晓在这样紧张的时刻发出声响,是多么的不对劲,因此李熠立刻将声音收了回去,并且动身站起。
反观,听到声响的云珏眉间微皱,心中诧异,李熠这是要做什么,直到现在她也猜不透李熠这个人,到底是想要什么。
交谈对话,书房博弈,直到刚才的气氛突变,李熠对云珏的举动,让眼下这个情况一变再变。
李熠高大强壮地身躯,从跟云珏平视到俯视的过程中站起,云珏的整个身子都被眼前的这个巨大的身影盖住,愈发显得渺柔弱。
身影离开桌前,稳健的脚步声从屏风后面的书桌上,又提了一盏油灯出来,暗黑的屋子内唯有云珏对面桌口一盏昏黄的油灯和门口的一对炳烛亮起,转过身,隐约间,云珏眯着眼看着李熠用烛火将手中的那盏油灯点亮。
一眨眼,李熠的颚骨处直至面部被照的的火亮,云珏的眼神打在他的脸上,一下就看懂了李熠眼底的那一丝笑意。
越看,云珏越是不忿。
这个男人什么都知晓,知道刚才的举动会造成自己怎样的想法,知道自己面对这一情况的反应,也知道自己打从心底对他的不完全信任。
直到现在,云珏才从李熠的一丝笑意中得知了他的意思,要知道李熠不怎么笑,应该他生就是个板正的脸,即使在洛阳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