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珏在心底酝酿着什么,曾浩闲的没事给她找事做,她当然也要给他多来那么两下子,村民们不懂为什么潘震刘典是否于他们有影响,但却也能听明白没有官差的意思。
在王杉的诉说下,方二和几个被强掳走家人的男人,很快就组成了反抗的头苗,纷纷大喊道:“自己去救人,奋力一搏。”
此时那个原本昏厥的男子,也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眼红血丝、嘴角溢出愤恨地说道:“好,我也去,不死不归,一个人苟活于这世上,还不如一起去死。”
四周的村民神情恐慌地看着这些眼前的人,口中交出的一个个名字,让剩下犹豫不决、不敢迈出步子的人也横心一想,不是还有其他人也被抓走了么,随着情绪的影响,村民大多数都选择了迎战,拼死一搏。
也要救回他们的家人,包括尸身。
郭侠开口打断了他们:“那群贼匪有多少人?盘踞在这里已久?”
一名妇女神情悲愤,以泪洗面:“前几日来了三十多人,并未很久,年前东北角突然兴起的一股贼匪。”
“那他们的人手应该不多,但依靠这三十多人,在这里烧杀抢掠应该还不止,这个村子前前后后看齐全了也就百号人,现在大部分都是老弱病残,男人不是被杀了,就是残弱道。
“可以看一看。”云珏突然开口,让郭侠的声音停下来,其他村民也跟着神情诧异地看过去,方二抬起头,呆呆地望向那名不露容颜、面带连纱帽的女子,将倾城的微光尽数挡在身外。
她是告诉唐坦一身,他们可以上去看一看,不碍事,颔首说道:“他们的根基不深,来这地尚浅,即然只是这次的虏劫,带个本地人,上去探索情况。”云珏对唐坦说道,视线环顾了四周。
方二本来有些悲愤的眼神,看向了云珏和她的护卫,兵强马壮、装备精良,在瞧着云珏透露出的自信,他第一个举手自荐,作为带路的向导。
“不过,你们得带上他。”云珏沉吟了几秒又开口说道,视线、手指得方向都指向一人,王杉,那名自称为从庆安来得官差。
那名男子和方二十分感谢云珏,先一步走出来对表示感谢,也有得胆小、一直怀疑云珏得目的,感激她得作为,让她不要残荷,尽早离去。
这个村庄即冒险又谨慎,前脚被人打劫强杀,后脚就敢放外地人前来歇脚,然后面对这一出,还在阻止杀上山去。
云珏笑了笑:“即然是萍水相逢,你帮了,我也的帮帮你们才是,出力就行。”
——
未时的梆子敲打完,头顶上的炙热太阳还未曾消退,日光像是在播种般洒满大地,有了组织后,村子里依旧没有太热闹,还是显得十分的寂静。
之前那名大声喊叫的妇人,拉着手上从外面辛辛苦苦做好的饭菜,给云珏端来饭菜,看上小心翼翼的。
那名愤恨地男子搬出了他原本的场所,似是感激,将整个院子腾出来给云珏住人,他看得出来自己不适合与云珏同住一屋、一院。
妇人小声说道:“村里没什么好东西,这位姑娘你别见怪。”东西都被抢了,也做不出什么,她只敢将饭菜轻声地放在桌边,也不敢去打量云珏,她身边都是身精力壮的男人,不敢招惹。
而且她还提议帮助他们村子,心中自然是感激她,不敢冒犯了她。
表情严肃,或者说没什么表情的王杉,坐在云珏院子的门口,像是上门求见,却迟迟不肯敲门,轴劲地有点木讷。
最终还是上前,讲道。
“你究竟是谁,来这里是要干什么?”语气听着不善,他竟还在质问云珏这个问题,两者相较对比瞎来,云珏瞧着他脑子真不好的样子。
在一堆人的拥衬下,王杉只能看见一道娇小、身矮的人影,她戴着连纱帽,看不清楚神情,只能知晓她的教养礼数齐全,似是大家闺秀出身,不见人说话,但他能感觉到那名女子在注视着他。
云珏不动神色地将王杉打量,平静地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问别人是谁,也要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大言不惭,云珏真想将这句话放到王杉的头上,他的身份不明确,有什么资格来问她同样问题。
盯着看了好几秒,王杉沉默地说道:“我叫王杉,是庆安的官差,是来帮方二剿匪的。”
说出来、旁人听着都好没有底气,这话他刚才已经说了一遍,但里面的怪异之处他自己听不出来么......还是说故意装傻。
“呵,剿匪?!”云珏故意露出一抹讥讽,但语气仍然平淡地质问道:“既如此,那为何就一人前来,而且只有你一人前来?这旁边的官差都闭门不出,反倒是你突然蹦出来,说自己是庆安来的,岂不是实在为悖论,疑点众多。”
听到这话,王杉沉默低头,像是被梗住在胸口,忽然神情凌冽、直视云珏、正义凌然说道:“为民除害,锄强扶弱。”
“......”
云珏苦笑不得,为民除害,锄强扶弱,说的义正言辞、正义凌然,她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没想到这个王杉还是个心怀侠义、救世苍生的力士,没看出来啊,还有这份胸襟。
瞥见眼前之人的眼神,仿佛自己的目的就是如此,坦坦荡荡、无愧于心,好似是真的武侠小说里的正义之士,看来这人是在庆安那人呆不下去了,才出来匡扶正义、路见不平。
庆安很乱,城主潘震凶残无人道,周围各势力都在庆安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