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熠好不容易才摆脱掉宁舒,回到院落中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不带一丝的笑意,眉峰间透出的阵阵杀意,仿佛让人置身于无尽狱火的地狱,无人敢触及其怒火,似昔夕便死亡。
屋内的光线并不强,各个帘席将屋中真实的情况遮得严严实实,无法从外面直接望见里面的情况,如此的李熠,或许才是真实的李熠,那个在边关拼杀搏斗成长起来的孩子。
此时,里屋李熠坐在太师椅上,俯视着看向眼前跪在地上的人影,看样子是跟随多年的人,只见此人战战兢兢,将头已经全全数贴在地面上,回话说:“主子,了空大师闭禅道,不见客”。
此男子说出此话的时候,心中和所表露出的语气,可以得知此人的心中几位愧疚。
李熠听到男子的回答,眉头一蹙,挤成山峰状的眉眼显得眼神更为凛冽,随即又一松,心中叹息,说道:“延云,辛苦你了。下去吧”。
那位名唤延云的男子,一副姣好面容的模样,若是换上一身较出色的服饰,定是让人为之眼前一亮,思索这是哪家的小生、后辈,一身书生气却不乏果敢之勇。
延云脚步微动,像是还想跟李熠说些什么,可看到李熠的眼神后还是止住了,一脸消沉地转身退去了,但看样子却有无限的话语述说。
李熠看着延云离去,眼神顿时有些疲惫,心想今日本是打听到了空大师位于何处,想过去做个偶遇指点一二的,但奈何诸阻碍的因素限制其身。
大悲寺香油钱、香客如此笼驿不绝,除了其一些的客观因素外,最主要的一点便是这大悲寺是大夏朝禅师有名的圣地,无数无数的禅师都希望有朝一日前往大悲寺朝圣。
不然为何这北山上除了住着达官贵人,也住着禅师们,两者皆是山上的主人,且客人会走,而禅师基本上一生都在此,不变更的。
而这大悲寺重又有三名大师最为出名,三丈大师是为主持,故对大悲寺进行管理,希望能看见尘世中的有缘人,这其二便是悲空大师,和一些贵人走的极尽,但在世间也是颇得赞誉和赏识。
而这最后一位是了空大师,了空便是十多年前突然顿破红尘,大悲寺外狂笑不止一名异人,踏絮而去落在大悲寺做了一名禅师,修行多年,据说能瞧见人的命运往来。
李熠揉了揉眉间,心中不胜唏嘘想道:“自己本是不信这些的,但父亲在自己临走前传来消息,希望自己能在京城的时候,拜访这位了空大师”。
听父亲的意思,瞧着跟那位了空大师像是多年好友,想必是拜访老友的心情,想着如此的李熠也是一到京城,便去了大悲寺拜访,但临李熠未曾想到过的是:了空大师竟是一次次的拒绝拜访。
仿佛李熠是个弼马温一样,会造惹灾祸,这个趋势也是让李熠防不胜防,本是无心但奈何有人有意。
了空大师越是如此态度,李熠便对其中更为好奇,想尽办法也都想弄清楚,究竟是那了空大师真能看破面向,笃定自己是个祸害、唯恐避之不及,还是这其中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机谋、等着他?
这两种结果,无论哪一种,李熠都无畏。
等到屋内静悄悄的,世间万物的嘈杂仿佛都安静下来,李熠向后倒去,并未像往常的样子倒下,背部撞击在椅子上,发出声声巨响,像是有意打破空气中的安静。
李熠微微有点恼火,心中更是不由地繁杂:“不知为何,近来心中尤为烦闷,无法如平常般静下心来,甚至有些说不出的异样,仿佛大事将要来临”。
并不只是一次,李熠最近的状态不是很好,对于很多事情的处理也是受到了情绪的影响,虽然在大事上李熠依然是果敢决绝,但时间拖得越久,心中的烦闷感便来的越深。
李熠不喜这种抓不住、碰不到的感觉,因此李熠最近把事情的进度加快,便是希望能够有所缓解,到了大悲寺后,李熠便想着收敛下自己的脾性,好好的打磨打磨。
李熠本就已经算是个沉稳寡言的性子,就因为心中的一点小感觉,李熠便打算再来打磨,这了空大师不见他,他便打算越挫越勇,算是给自己最近异样的性子来个敲打。
不然,昨晚上怎能想出跟郭烨做赌约的蠢事,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事情,李熠现在想来都认为:昨晚的自己定是魔怔了,不然也不会想出这般的蠢方法。
怪不得别人,是自己将事做的一塌糊涂。
李熠闭目,又专心思索近来的重要事,例如如何找个理由会剑南道。
这可又是个大麻烦,给地方道的质子都留在这京城,李熠该找出个什么理由,这庆历帝才会安然将他放走,这简直是个问题。
想来父亲在李熠提及多次,父亲的身子旧疾时常复发,想必是想着自己回去接管剑南,可这一直没有借口,不然,李熠何必在这京城苦苦演戏。
当然,这也是个理由,手下的人多方打听,有可靠的消息来源说:“这了空大师和庆历帝身边那个宦官,福全,有不菲的关系。
如今朝堂腐败结党,基本上能有的、不能有的都一一呈现,前朝两相相争,官员士子纷纷被迫站队,后宫四位贵妃加皇后做法,争夺太子之位,牵连前朝也是对此事紧抓不放,如今是哪位皇子会登上大统,也是必争之事。
皇后之子今年不过八九岁,虽是嫡出正统,但年岁偏小,加上庆历帝年岁已高实则是争不过他几位年长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