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顾令,
皇宫。
御花园里的流颜花开得正好,又是雨后初霁,空灵干净。
祝秋提着裙摆,在青石板上走,哼着调,一蹦一跳,像个真的孩子。
“你做事怎么如此粗心!原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想到竟存着这等龌龊的心思,来人,拉下去,重责二十大板!”
“奴才遵旨。”回答的声音很干净,很陌生。
刚刚转身想要离去的祝秋蓦地转过身来,看向那跪着的少年。
隔着几丛花枝,祝秋看不见他的脸,她感应一下,微笑。
缓步上前,拨开挡住她的花枝,声音微凉,“本国师倒不知道,丽妃娘娘竟这样大胆,私自发落奴才。”
“国师大人逾矩了,”丽妃娇笑两声,“这里可不是朝堂。”
祝秋睨了她一眼,挑眉一笑,“是啊,后宫,不得干政。”
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丽妃忽然有些心慌,她莫不是知道了什么?匆匆地转移话题,“不知国师大人来此,所为何事?”
“唔,北宸殿的人有点少,本国师来要两个人。”
丽妃松口气,又挂上艳丽的笑容,“国师大人,尽管提,但凡本宫能帮的,本宫一定答应。”
祝秋不屑,你不答应也没用,爷家的宝贝,必须带回家养起来!
“他,”祝秋指着跪在地上的少年,丽妃目光一沉,早就知道,谢一宸这个时候冒出来肯定没安好心,可父亲交代过,不要得罪她。
见丽妃沉默,祝秋恶劣一笑,“怎么,不过一个奴才,丽妃娘娘舍不得?”
丽妃还没回答,少年开口了话,“国师大人云端高阳,明月清华,奴才卑如尘埃,不敢高攀。”
声音平静,没有丝毫波澜,却让祝秋想一巴掌拍死他。
祝秋身后的侍卫也目瞪口呆,他们从看到大的大姐,这是哪不得劲?这么强硬地跟丽妃直接抢人?
一旁引路的奴才,也急急劝阻,“国师大人,此人不可,此人是皇上下令贬谪的罪人,此举万万不可!”
一波三折,祝秋怒槽爆满,她不过是想要带她家的宝贝回家,你们一群npc想干嘛呢!爷要弄死你们!
当然,最让祝秋生气的还是她家的白痴媳妇,竟然赶她走。
伐开森!
媳妇不喜欢她了!
想杀人肿么办?
仿佛祝秋的目光太炽烈,少年抬起眼来看她,重紫色的长裙,秀气的五官透着睥睨下的霸气,目光淡漠决绝。
她:“跟我走,或者,”祝秋话音一转,带着很细微的疯狂和偏执,
“死。”
少年如死亡般沉寂的心,忽然划起浅淡的波澜。
最后,祝秋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
北宸殿。
祝秋停在店门口,转身看他,目光温和沉静,少年的心头忽然一跳,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欢迎回到我的世界,薄流。
“谢一宸。”祝秋抬起他的下巴,“我的名字。你叫什么?”
少年想挣脱祝秋的手,但想到两人身份的差别,又放弃了挣扎,任由祝秋蹂躏。
“……”
“名字。”祝秋打断少年未出口的话,“真正的名字。”
少年想了想,这在宫里也不是什么秘密,“星流。”
祝秋点点头,松开了星流,然后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又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那个女人摸过你没有?”
星流呆住,这是什么问题?
见他没回答,祝秋咬牙,把他拉到水池旁,拽过星流的手用毛巾一通猛擦。
祝秋有很严重的接触癖,她的东西,谁也不能碰,一旦划归她的所有物范围,只要被别人碰过,她就想扔掉,薄流她舍不得丢掉,那就只能擦干净了。
星流毫无反抗地看着祝秋的行为,嘴角勾起浅浅的笑,这个新晋的国师,还真是有意思呢。
“以后不要碰别人,我嫌脏。”觉得擦干净了,祝秋又对星流嘱停
星流恢复清俊无辜的少年脸,“没有,她没有碰过我。”
祝秋高胸扬了扬眉,这还差不多,然后她想到了另一码事,嘴角抽搐,“星流,你是,太监?”
星流身上的衣服,可不就是太监的衣服么?
星流沉默,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个少女,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他面前,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和部署,他还并不反感她,真是奇怪。
祝秋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她在找系统。
系统,你给爷滚出来!
宿主,有事?系统弱弱地问,自从被祝秋下了权限,它不再出来蹦哒,免得被灭。
你把我媳妇整成了太监?
宿主,你不是有剧本吗?问我干嘛?
剧本里没写,祝秋暴躁,狗屁剧本,一点用都没有!
系统欲哭无泪,这位面都被宿主崩成什么样了,它上哪知道去?
辣鸡系统!
祝秋怼了系统一句,切断了通话。
祝秋托着下巴,怎么办呢?自家媳妇到底是不是太监呢?要不直接扒了看看?有道理!
确定了方针,祝秋恶劣地一笑,拉着星流往寝殿走。
星流眉头一跳,这国师要干嘛?他也不能挣脱,只能被祝秋拉着走进寝殿。
星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压在床上,祝秋扣住他的手,开始扯他的衣服,她回过神来的功夫,就解开了他的腰带。
星流想要挣脱她的手,却发现那只手力气大得很,像是铜铁浇铸的,即便他用上了内力,依旧纹丝不动,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