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笑的前仰后合的:“看来有好多人想研究你啊~!”
“额,其实我师弟是个很孝顺的人,他母亲生他的时候得了器质性神经痛,只要生理期的时候就会贫血、缺氧、连带脑部神经痛不欲生。
这样的病,通过西医根本无解,各种仪器反复检查过很多次了,最后只能从中医上想办法。他本身是我们学校临床医学的本科生,为了母亲直接放弃临床医学去读天朝最顶尖的针灸学。
针灸学并不能算是一级学科,是中医学下的很小的旁支,即便相对于中医医学而言,他算是进入了一个很窄的领域。
不过他是个特别孝顺的人,所以,他说要我做他的陪练,我真的不忍心拒绝他…………”孟一然浅笑这解释到。
“啊??那你也太好人了!!那可是脑部神经啊,万一扎坏了,他赔的起吗!!!!……真是的……你师弟怎么不给他自己下针啊?”李桃盘着手,气鼓鼓的会问到。
“你有没有听过,医者不自医的话?”孟一然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李桃。
李桃确实听过这句话:“可是我觉得这跟理发师没办法给自己理头发不一样啊!他可以对着镜子给自己下针。”
孟一然假装不在意的拿起桌子上的水抿了一口看向别处说:“额,医者不自医说的并不是可以诊断出的外在疾病,并不是内心的疾病。
最新的研究表明,人会得慢性病的根源,在于心病,所以医者不自医,是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自己身上的病,你自己是看不到的,需要通过别人的帮助。
譬如我在我师弟给我扎针之前就没发现自己是有病的,很严重的病,你能不能看出来?”
孟一然说完最后一句话,才把头扭过来看向李桃,他这是要跟李桃挑明了他的心思。
李桃当然听不出来孟一然这句话有什么言外之意:“怎么可能啊,你不是很健康吗??怎么会有病呢??…………而且,你一定很健康啊!”
“我这个职业,经常熬夜,晨昏颠倒,如果再不多加保养,肯定会处于亚健康状态。
我现在就很清楚,保障身体健康是最重要的事了,别等过了三十岁的时候看上去就已经跟四五十岁差不多,那就太糟糕了。”孟一然不知道自己这样说,李桃会不会想歪。
不过他现在还不确定李桃对医生这个职业的看法,他们同行很多师兄,也都是高知高学,不过相亲介绍对象对方一听是外科大夫,立马就走人,连聊都不想聊了。
因为这个职业太辛苦,陪伴家人的时间也比较凌乱,起早贪黑,又累又脏,短时间内可能会被对方接受,时间一长,女孩子缺少陪伴,孤独的恋爱方式肯定接受不了。
他的导师曾说,你们这些未来的外科大夫,不要肖想什么大美女,就老老实实的找一个本分人家女孩子娶了还能少走点弯路。
李桃探出半个身子左摇右晃,看看孟一然左边脸,看看孟一然右边脸,再看看他的唇色和印堂,都没有什么问题。
孟一然也有点崩不住笑起来:“我现在能体会到被熟人看诊的感觉了,怎么样?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什么也没看出来,很健康!……谁让我才疏学浅,没有望闻问切的本事呢!
晨昏颠倒固然使人操劳,不过在你身上真的看不到这些,我只看到神采奕奕了!
我表哥跟你一般大的时候,看上去就像三十岁,他现在三十多了,就跟奔四了一样。
我倒不是想人身攻击他,只是我想说他生活习惯很不好,很小的时候就辍学跟我父亲一起做生意,成熟的早,所以看上去长的特别着急。
他不良嗜好特别多,喜欢抽烟,喜欢喝酒,那要比熬夜可怕的多了!
我爸爸经常熬夜,白天从来不见他的影子,都是凌晨一早就去了码头,数十年生活都很规律,每次去做常规身体检查,大夫都说他身体保养的不错,说他心态好。
神仙哥哥现在……现在仍然是十八岁时候的样子!!!”李桃拍着桌子,很笃定的眼神看着孟一然。
孟一然的眼神愈发灼热了:“虽然我能看出来你没有骗人,你想哄住一个大夫是很难的,伯父虽然熬夜,可是作息时间规律。
而大夫不一样,随时都有可能上一台大手术,站8个小时都是家常便饭,在家人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可能在手术室里,那种失落感,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说个真人真事。
前阵子我师兄下了手术台,在外科楼碰到了前女友,他还以为对方是生病了跑来医院找他,结果人家说,心已经死透了,对方答应陪自己出去玩,结果食言了半年还多,其实女生那方也犹犹豫豫的好长时间也没定下来去哪玩,一会说去远地方对方排不开,一会说不然挑个近地方,又跟她的闺蜜凑不到一个局里去。
我们还是有年假,决定好了去哪排好休息时间,我师兄是不会食言的,不过旅行计划就不了了之了。
她说自己发的分手短信已经两天对方都没有看到,为什么没有一个星期能好好陪她。其实我师兄已经看到了,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怎么解释,对方都不肯听。”
孟一然说到这里,自己的内心愈发冷静清澈了,他已经放下了很多,尽管是抱着最好的打算,但是也不打算有任何隐瞒。
“她是小太阳吗?全世界都要围着她转?这也太自我主义了吧,选择性困难吗?”李桃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