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的天气特别的好,静静的小城,在一片朝阳的照射下,宁静、安祥。
一群哨鸽在小城的上空飞着,你追我赶,不时发出一阵阵哨声。
东边的那一片白云,还染有几分彩霞,与远处青青的山交相辉映,恬静而安然。
县革委招待所前的小院里,中央领导早早地就起来了,他一身休闲的白色宽松装,在那短短的林荫道里走着。旁边,有几只挂在树枝上的鸟笼,关在笼里的画眉鸟,每当看到生人走近,都会不停地在笼中焦急地蹦跳。没有人时,它们又会很自然地叫上几声,并等待着对方的呼应。
中央领导知道这些鸟的脾气,他也不好靠近它们,怕打扰了它们的歌唱。他远远地看着,时不时学着鸟的叫声,不明真像的鸟们,朝他看过来。
“领导,你起得这么早呀!”
县革委王书记,步子有些紧张地走进来。
“啊,你来了?坐吧。”领导说着,招呼王书记和自己一起坐在了林荫下面的休息凳子上。
“昨天那女孩没事吧?”
“啊,没事,我们都把她送到医院去了,就是一个女孩特殊的卫生期,我们大意了。”
王书记不敢直接看着领导,把头埋得低低的,对领导说。
“啊,没事就好,要照顾好人家女孩,是不是太累了,别影响了身体。”
王书记悄悄转过头,用手在额上抹了把汗水,说:
“昨天,不好意思,我们没把演出搞好,是我们工作上的失误,我们------”
“这没什么,还是不错的,那女孩没事就行,演出还是可以的。”
王书记听了,暗暗地在心头舒了口气。
“啊,今天这么早把你叫来,不是因为这事,是有其他的事情。”
“有什么事,领导你说。”王书记的声音比刚才大了许多。
“你们这有一个叫做牛栏山公社的吗?牛栏山公社下面有一个牛角尖大队,你知道吗?”
“有,有,有,昨天晚上演出,最后跳‘百鸟朝凤’芦笙舞的,他们就是牛栏山公社的。牛角尖大队应该就在他们公社。”
“啊?有这么巧?我正要到牛角尖大队去找一个老人,他叫科保,你知道吗?”
“啊,这,这我还真的不知道。”
“那昨天跳舞的那一伙人,他们还在吗?要不问问他们?”
“啊,不在了,他们昨天晚上连夜就回去了。”
“那这样,我也还有一些需要考察的事情,如果你有空,就陪着我一起到这个公社这个大队去一趟。”
“好,吃一点早餐我们就一起走。”
在牛栏山公社,领导们没有到公社去,而是直接到了公社宣传队。陈团长在会议室接待了大家。当王书记对陈团长说明了来意后。陈团长惊奇地对大家说:
“科保老人,我认识,也是一个老芦笙手,早年,还是陈团长他们的同事兼师父,不过,这已经有十多年没有联系了,也不知道老人现在过得怎么样?是不是还健在。”
“那,你带我们去看看他?”
“嗯,好的,啊,我想起来了,我们团里的仰亚好像就是这个牛角尖大队的,要不,我叫他来问问?”
“好,那你把他叫来吧。”
这一段时间,大家为了演出,特别的累。昨天演出完毕,又连夜赶回了团里,直到现在,仰亚等还没起床呢。听到陈团长说有人找,仰亚才爬了起来。简单洗漱后来到了陈团长的办公室。
“啊!是中央领导到我们这里来了,领导好,王书记好!”
“仰亚,你家就是牛角尖大队的吧?”
仰亚刚刚坐下,陈团长就问仰亚。
“是,我家就是牛角尖大队的。”
“啊,那我向你打听个人,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中央领导马上接过话来。“有一个叫科保的老人,你知道吗?”
“科保?”
“嗯,就叫科保,他的真实名字我倒搞忘记了,好像当时,大家都是这样叫他的。如果还在的话,应该有八十多了。”
“科保?八十多岁?那、那、那是我爷爷。”
“啊?是你爷爷?”
“科保是你爷爷?咋从没听你说过呢?”就连陈团长也惊讶起来。
中央领导半闭着眼睛,向仰亚盯了半天。
“嗯,还真有点像。你爷爷还在吗?”
“不在了,去世有七八年了。”
“啊!”
大家都非常疑惑,从遥远的首都来的中央领导,为什么会认识一个山寨里很少出门的老人,而且还从这么远的地方来,说是要找他。
领导看了大家一眼,也看出了大家心中的疑问,他笑着开始了他的故事——
“刚刚全国解放没几年,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会议在首都召开,来自全国各地的各民族群众代表都聚集到首都。
会议一直开了七天,有几个晚上,都安排有各民族兄弟姐妹们的民族表演。其中的一个晚上,一个民族文艺表演节目深深吸引了中央某领导,让某中央领导对此节目赞叹不已,后来,在分组讨论中,某中央领导刚好又分到了这个组,参加了大家的讨论。
某中央领导特别高兴,讨论结束,大家又针对民族文化的传承和民族文艺表演作了交流。最后,在中央领导的邀请下,这个穿着朴实的民族服装的、五十多岁的‘老人’又吹起了一首动听的芦笙。那首芦笙曲直接让某中央领导激动得流出泪来。
原来,这个领导很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