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以后,还是在太阳快要落山的傍晚,仰亚参加完了一天的训练准备回家。
这两个星期之前务妮交代的。这两星期,务妮不能再来公社,也不可能再到供销合作社来取她和妹妹的新衣服。所以,就叫仰亚回去的时候,帮她们把衣服取回去。
还有一个原因,下星期一,仰亚和团里的陈团长等几个骨干,要到县里去,总体培训和彩排这次中央领导下来视察的接待活动以及文艺汇演。
沿着那条弯弯曲曲的乡村公路,仰亚一个人轻松而又急切地走着,大队的那辆拖拉机,仰亚是赶不上的,不是赶集天拖拉机也不可能开过来。
不过,一个人沿着山环水唱的乡村泥土小公路走着,其实也是一种享受。至少,仰亚可以自由地想、自由地唱、自由地跑,哪怕在路边自由地掏出东西来自由地撒尿;也没有任何人会干涉,也不会让人觉得自己的行为不检点。
仰亚还真的撒了一次,就在前面的一个山湾,趁着路的两头都没有人,其实这个时候,这条路上也不可能有人。仰亚对着路边一棵大松树的树干,对着皲裂的树皮上那几个长得像什么一样裂开的口子就是一阵怒射,反弹回来的水珠都还能打得地上干燥的松针叶哗哗作响,甚至断掉,那也有一种和想像中一样的快感。
仰亚笑了笑,为自己的尿液有力而且奔放而自豪,这是他的能力,也是他的骄傲。
同样,等他来到务妮家对面那个山坳时,山寨里的灯光已经慢慢的亮了。他兴奋地打了一声口哨,似在告诉务妮,自己来了。对面的那个窗户没有反应,当然,即使有心灵相通,也不可能每一次都那么的有灵感,那扇窗户的灯光没有亮,那也很正常。
仰亚加快了脚步。
‘咚咚咚咚!’
门开了,这次是务妮亲自开的门,这也应该算一种心灵感应吧?
务妮开了门,虽然在她心里一万次的渴望这种突然见面的惊喜,可是,这种想法真正就在眼前时,还是让她心里一阵激动。她把门开了刚好有一人那么宽,把自己塞到了门边,把头和脸伸了出来,做出一个特别惊喜的动作,甚至连嘴巴都张得大大的。仰亚又趁机占了便宜,伸出手,绕过务妮的脖子,顺势就在那娇柔可口的脸上和唇上来了两口。
这,务妮也许是故意的,因为她并不恼,而且还在偷偷的笑。
“阿姐,谁呀?”
小弟跟着屁股就走了过来,幸好仰亚的动作迅速,战术得当。才没有让这‘儿童不宜’被他看到。
务妮顺势把门开大。
“你看看是谁?”
“啊?!阿哥,是你,你又来这么晚呀。”
仰亚双手捧着阿弟的头,一使劲,把小弟提了起来,这就叫做‘提尿罐’。这个动作有点疼,但又好玩,许多大人和孩子见面都喜欢用这一招。因为看到孩子一下因疼而叫出来的声音,大人们都有一种满足感,小孩疼过后也没什么怨言。
放下后,阿弟马上拉着仰亚的手,走进了屋里。
“阿爸阿妈,你们猜是谁来了?”阿弟兴奋地大声说。
“我们哪能知道呀,让他进来不就知道了吗?”
“阿爸,阿妈!”
“啊,是仰亚呀,快进来,快进来。”
务妮接过仰亚手中的包,阿爸给仰亚递了一个凳子过来。
“坐吧,马上要吃饭了。”
阿弟凑到务妮身边,等不及阿姐的允许,就急不可耐地打开了包。当然,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糖果。
“嗳,这是什么?”
“给我,这是你一个男孩子该看的吗?”务妮一手从阿弟的手中把包抢了过来,转身跑上楼,进了自己的闺房。不一会儿,就在上面喊:
“仰亚,你上来。”
“干吗?”
“你上来嘛!”
仰亚看了看阿爸阿妈,转身上楼,可少不了后面跟着的‘小尾巴’。
务妮已经把新缝好的花衣服穿上了,正站在房间里左顾右盼。看着仰亚走了进来,她又转了一圈:
“你看,好看吗?”
这是务妮第一次穿这种不是民族服饰的衣服,也许她以前小的时候也穿过,可是,作为楚楚动人的大姑娘。这次,真的是第一次。在此之前,她穿的,全部是阿妈缝的、带有绣花片的民族服装。就算是上次仰亚给她准备的嫁妆,也是那种民族服装。
第一次穿上这种从前胸对开扣的衣服(也就是后来慢慢流行起来的开胸中山服),这又接近了夏天,不是很厚的衣服,更是把务妮青春的身体显现到了极点,该凸的凸、该翘的翘,那种青春的美,一时间让仰亚的腿和眼都楞住了。要不是务妮又问了这一声,仰亚还会呆若木鸡。
务妮又转了一圈,仰亚情不能禁地抱住处了务妮,只感觉到自己的心‘嘣嘣嘣’直跳,他又在务妮的脸上亲了一口,却被跟在后面的‘小尾巴’看到了。
阿弟‘啊!’地伸了一下舌头。
“你们俩在干啥呢?”
务妮赶紧转过身把仰亚推开。脸上却显着幸福的微笑。
仰亚欲盖弥彰:
“哎,务妮,你穿上这衣服真的好看。”
“真的假的?阿弟,你看呢?”
“好是好看,可是------”小弟也有点说不清楚。
“可是什么?”
“可是,可是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
“好看就行,你,一小屁孩知道个屁。”
看着房间,看着眼前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