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传队的排练继续着,自从陈团长看过之后,大家都看到了自身的不足,训练也就更积极主动了。
翁妮也比以前更努力了,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动力。这几天,翁妮总是要仰亚带着她加练。
天还没亮,翁妮就跑到仰亚的窗前来:
“仰亚哥,快点,我们早些去练练吧!”
晚上,别人都走了,翁妮又对仰亚说:
“仰亚哥,我俩再练一会吧。”
“翁妮,我觉得你进步很大的了,慢慢地跟着大家一起练就行了,不用再这么辛苦地加练了吧?!”
“不,仰亚哥,我的内心就是没底,你就陪我多练练吧。”
仰亚没办法,只得每天又多出一两个小时来陪着她练习。有时,仰亚本来就觉得翁妮已经掌握了的动作,可是,翁妮却一定要仰亚帮她一再纠正。有时,头一天跳得很好的动作。第二天,翁妮却又对头天的动作跳不出来。
有时,仰亚都觉得翁妮是故意的。但是,他也没办法,真要在演出时出事来,捱批的肯定是他这个领舞兼老师。所以,仰亚也只能一遍一遍地陪着翁妮重复着。
这天晚上,其他人走后,仰亚和翁妮又留了下来。翁妮说昨天教的最后那个定型动作,她还是做不好,要仰亚再陪她练一会儿。
最后这个定型动作,是仰亚一边吹着芦笙,翁妮要一只脚站在仰亚半蹲着的一条腿上,还有一条腿,要跪在仰亚的肩上,而伸出手,做出锦鸡朝天共鸣的动作来。这确实是一个高难度动作,声音、动作、造型要同时到位。
昨天训练的时候,翁妮就用了好几次,才能顺利的站到仰亚的肩上,接着的舞蹈动作都还做不出来。所以,今天她才一定要仰亚带着她加练的。
今天一开始,翁妮想好像又把昨天的全部忘了。几次都不敢再跳到仰亚的肩上去。仰亚只得停下来,再慢慢地把整个动作的要领又重新跟她说了一遍。
一次、两次,三次。
眼看着这个动作马上就要练成功了。仰亚笑着对翁妮说:
“翁妮。你看,这不就行了吗?别担心,你一定能够练好的。”
“谢谢仰亚哥,一遍遍的,我是不是把你都踩疼了。”
“没事,只要你能练成,我多被踩几次没事。好,再来两次,练好了今天就可以休息了。”
“好!”
仰亚摆好姿势,吹响了芦笙,用眼神示意翁妮跳上来。翁妮退后几步把要做的动作做完全,带着舞步朝着仰亚冲了过来,右腿轻轻踏在了仰亚的腿上,左腿正努力向上抬,正准备放在仰亚的肩上。
“啊!”
仰亚只觉得眼前一黑,一个前扑,瞬间倒在了地上。
仰亚马上反应过来,从地上爬起来。
“翁妮,你没事吧?”
翁妮却倒在了仰亚的另一边。仰亚伸出手,想把翁妮扶起来。
“哎哟,仰亚哥,别别别,你别动我。”
“翁妮,你怎么了,啊?你怎么了?”
翁妮一直抱着自己的脚,脸上痛苦得说不出话来。
“仰亚哥,我,我的腿、我的腿好像------”
“翁妮,你的腿怎么了,让我看看。仰亚伸过手去,还没怎么接触到翁妮的腿,翁妮“啊!”的一声又大叫起来。
“仰亚哥,我的腿是不是折了?”
“啊?不会吧?要不,我们上医院吧?”说着,仰亚也不等翁妮回答,转过背来,让翁妮扶着他的肩,他伸手挽过翁妮,背着就往公社人民医院跑。
“仰亚哥,疼,你放下我吧。”
“翁妮,你忍一下,马上就要到了医院了。”
——
好在,医院检查的结果出来,翁妮只是崴了脚踝,骨头没有受到伤害,医生给上了药做好包扎,也就没事了。
翁妮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仰亚守在旁边,内心里感到非常的内疚。自己作为老队员,怎么没注意到这些,他感到深深的自责。
“翁妮,真对不起你,你看,这把你都弄伤了。”
“仰亚哥,这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还害得你为我担心,这么晚了,还送我到医院来。现在没事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
“我就在这陪你吧,现在,反正回去也睡不着。”
翁妮躺在床上,看着坐在床边的仰亚,心里有一种暧暧的安慰。仰亚的目光无意识的移过来,刚好遇上了翁妮的眼睛。
“啊,我过去问问医生,看还有什么事没。”说着,仰亚走出了病房。
翁妮看着这个青春、坚强而又充满活力的背影,心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好感。
第二天天刚亮,翁妮就从病床醒了过来。一看,仰亚就坐在她床的另一头,用手支撑在床头的木架上,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仰亚哥,你怎么睡在这里呀?”
“啊,你醒了?”
“仰亚哥,你看,我这多不好意思呀,连我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也不知道,害得你在这困了一晚上。其实,我这就是个小伤,没事了,要不,你先无回去休息一会吧,要不,这马上又要上班了。”
“我没事,翁妮,你的腿好点了吗?”
“好多了。”
“那就好。”仰亚说着从床边站了起来,用手把被子给翁妮拉了拉。然后走出了病房。
不一会儿,仰亚带着一碗豆浆和两根油进来。
“翁妮,你先吃点早餐。”
“你,这么早,你到哪买了早餐了?”
“人民饭店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