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务妮,我想承包原生产队的那一片荒山。”今天晚上,一家人正在围着小饭桌吃饭的时候,仰亚突然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承包荒山?你说的,就是那片原来集体时,连树都长不起来、分给谁谁都不要的那片荒山?”
“嗯!”
原来还在集体的时候,生产队有一片山,由于距离村寨有点远,再加上土质也不是怎么好,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原来集体放弃的荒山,不开田也不种土,甚至连树都没有种过。有的只是一些自然生长的野树和小灌木、荆棘和一些杂草,最多也只是放牛娃们放牛玩耍的地方。责任田土承包到户都没有人想要这一片荒山。由于分给谁要,所以,至今仍然荒着,没有管也没人要。
“那荒山能做什么?”阿爸也搞不清楚仰亚到底想要做什么,所以,也担心地问。
“我想用来种一些树,再搞些养殖之类的。”
“那块地,连草都长不好,还能种什么树?”连阿爸也不相信那一片荒山能种树,更不用说别人了。
“建阳城没能长树,也许是一些树种的不合适,我想把那里的土质拿到其他的地方去,请一些专家好好地帮查检一下,适合种什么我再种什么,应该是可以的。”
仰亚坚持要做,阿爸也没再说什么。
晚上,只有仰亚和务妮的时候,务妮也问仰亚:
“你真的想要那一块地,那里的能种出东西来吗?”
“不试试哪里知道。”
是的,自从那天听到杨老师说的,由于自己这几年特殊的身份,不但影响了自己,同时对两个孩子也有了很大的影响。现在,在农村,如果还是像过去一样的仅仅只靠种那几亩田,是满足不了一个开支和需要的。所以,也才有那么多的人出去外面打工。
刚刚回来的时候,仰亚也想过,到外面去,可是想想两个孩子,如果自己再到外面去混几年,那真的是改变不了两个孩子的现状了,改变不了现状,就影响到他们的未来。所以,仰亚才最后决定留下来。可是,留下来以后,又能怎么办?现在,这个家,已经是在整个寨子里比较落后的了,连上学的两个小孩都已经是学校的贫困生,就连买校服的钱,都要等到学校的贫困生补助。仰亚想想都觉得可怜两个孩子。
可是,在农村留下来,又能做些什么?
这也是仰亚想了好几天才决定下来的。长期住在门窗山里,想靠其他的,肯定不行,要大的投资,没有。在这里,有的,除了山还是山。可是,是不是可以靠着山想些办法呢?
所以,最后,仰亚才决定承包那片荒山。
承包荒山,到底能做什么?说实施,仰亚还真的没有想好。可是他知道,如果能够知道这一片地能种什么,那一定是可以种出来的。所以,今天,他才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阿爸和务妮。
务妮,除了担心,她当然也希望仰亚能够做成一点事出来。这几年,如果说仰亚是在那里面熬出来的,那务妮就是在外面,在别人异熬样的目光中过来的。再加上原来仰亚不管是在宣传队还是在学校,都是有一定的事情干着的,在村子里的人的眼里,那可是‘有工作’的人。这几年,就因为那事,仰正在监狱里坐了六年,回来不介没有了‘工作’,还回到家里什么也做不出,那会叫整个家都抬不起头来。
她不希望仰亚再出去,在家,也不能就像别人一样的什么也不做,而只等着种那几亩责任田。那也不是务妮想要的结果。所以,出于内心来讲,务妮也是支持仰亚去干的。只是,这荒山——
“阿妮,你放心,这一次,我不会再盲目地去干了,我一定会考虑清楚的,为了两个孩子,我也不可能还像以前一样赌博式的去干。”
“只要你想好了就行,我支持不了你,但是,我也会陪着你一起干的。”
这就是‘传说中’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有一个默默支持他的女人的说法。有了务妮的支持,仰亚更是下了最后的决心。
第二天,他到了那片山上,来来回回地绕着那片山走了几圈,又从不同的地方要了一些泥土,装进了自己的一个袋子里。又把山里的一些情况,用笔记在了自己的一个小笔记本上。甚至一些树叶,一些小草,一些石头,仰亚都带了一些回来。
当天下午,仰亚就来到了村委,找到了村长。
“村长,我想承包我们村里那片荒山。”
仰亚从那里出来,作为最底层的国家管理机构——村委会,仰亚回到家里的第二天,就到了村委,也算是来给组织报个到吧。
那时,村委的领导们,对于仰亚还是够热情而有礼貌的。
“仰亚,回来了就好,改过自新,重新做人,通过这次教训,我们也相信你一定做出一番自己的事业来的,以后有什么需要我们村委给你解决的问题,你尽管来找我们,帮助你,也是我们村委应该尽的一份责任。”
今天,仰亚就是奔着这句话去的。当然,承包村里的山,也肯定是要先通过村委的。
“你承包荒山?就那片原来想要的荒山?”
“嗯!村长,可以吗?”
村委和旁边的几个村委的人,互相看了半天,都不知道怎么给仰亚答复。好久,村长才对仰亚说:
“仰亚,你是不是再好好考虑一下,我们是有义务要帮你,可是,如果你做的事情一点把握性都没有,我们也不知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