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卯走后,仰亚就开始紧张了起来。自己卖啊,像莫卯一样的喊出来。仰亚试着喊了几次,还是喊不出口。他光是看着对面那么多看着他的人,仰亚就开始心虚了。
就这样,仰亚也不敢喊了,任由着录音机里的歌曲最大声音地放着。自己假装做着其他的事,有人问到时,才抬头起来跟人家答上一两句话。可是,录音面里的声音那么大,他和别人说话的声音根本就听不到,一时间搞得仰亚哪哪哪都不是。
其实,在对面街摆摊的翁妮一直在注意着仰亚这边。看着仰亚那样,翁妮是又好笑又担心,看着好多人围了上来,仰亚手忙脚乱的样子,翁妮只好跑过来帮忙。
翁妮一过来,就把旁边录音机的音量调了。
“仰亚哥,人多了,你就把这个声音调小一点呗,这样,你说话别人听不到,别人说什么你也听不清楚,你怎么卖东西啊。”
“啊?翁妮,你怎么过来了,你那边不是也要卖东西的吗?”
“是呀,我那边也忙,但我看你这边忙成这样,怕你忙得搞不过来,所以过来看看。磁带啦,卖磁带啦,最新香港、台湾歌星专辑,五块钱一盒,十块钱三盒啦哈,再不买,就没有了哈。仰亚哥,你要喊起来,别人才知道你这卖什么,也才知道你这里的价格。”
“可是,我、我还是喊不出来。”
“别怕,你试着喊吧,多帮要买磁带的人多试试、多放放。好,你忙,我那边又有人来问了,我过去了。”
还没等仰亚回答,翁妮了过去。
“老板,这是香港的还是台湾的?”有人在问仰亚。
“嗯?”仰亚哪里知道哪个是香港哪个是台湾的啊。他从顾客手中接过磁带看了半天,他也看不出来。
旁边的另一个小伙,把头伸了过来,“这不是***歌星吗?你看这头像就知道了呀。”他像是说给那位顾客听,又像是在说给仰亚听。
仰亚又翻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别人是怎样看出来的。
看了半天,别人要买磁带的人早就走了
“老板,你这有台湾校园歌曲的吗?”
‘台湾校园歌曲?’
仰亚哪里知道,他把头凑到满是磁带的摊位上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哪是‘台湾校园歌曲’的带子,人家又走了。
“老板,你把这个放一下我听听,如果好听,我就买了。”一个顾客拿着一个磁带交给仰亚。仰亚接了过来,打开录音机,放了一遍。
“老板,你再倒过来,我再听一下上面一首歌曲。”
‘嗯?还要倒着听啊?!’仰亚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这首歌倒过来给这个顾客听。人家又走了。
这样一天下来,仰亚忙得手忙脚乱,可是比起原来莫卯卖的,要少了好多。还错了几次钱,还丢了几个磁带。
“莫卯,你看我这——”晚上,仰亚不好意思地对莫卯和翁妮说。
“哎呀,没事的,仰亚哥,我们开始时也都是这样。”
“你看,这又错钱,又丢磁带的,要不,我掏钱把这些补上吧?”
“仰亚哥,你说什么啊,几个带子,几块钱的事情,你别把自己都给吓着了啊。”
“还有,这还有那么多磁带也没卖出去,我看我真的是——”
“没事,卖不了的,下一场再卖。反正这磁带又不会过期,也不会坏掉,你担心什么。”
“要不是有翁妮时不时地过来帮我,我怕还会有更多的错误呢。”
“也是,仰亚哥还是原来在宣传队的样子,哪像我们,能在大街上大喊大叫的,仰亚哥还有点不好意思呢。”
翁妮也在旁边开玩笑地说。
“翁妮,你就别说了,你想想,我俩开始做生意时,可能还比不了仰亚哥现在呢。”
“也是,没事,仰亚哥,慢慢地,你就会适应的。到时,也许你比我们做得还好呢。”
莫卯和翁妮都非常能理解仰亚,对于今天仰亚的错误,他们两人也就这样半开玩笑地过去了。仰亚从心里也踏实了很多。
莫卯今天也收获不少,他找到了要找的木工、泥水匠等。也带着他们到他们租下的那个场地上去看了。
“哎呀,老板,你这么小的一点工,你叫我们怎么做啊。我们还以为你要取一栋房子呢!”
“不是,我只是要把这里好好地装修一下。”
“装修?什么是装修啊?我们不会啊。”
‘装修’,莫卯又用到从外面学来的词了。
“哎呀,也就是像你们原来装房子一样,只是不是完全的装一栋房子,是我要你们装哪里在就装哪里,按我的要求去做就行了。水泥工,你就先把我这个房子的地板给我用水泥做平了,包括地下室。”
“啊,这个容易。”
“那你们是搞计时?还是承包?”莫卯问。
“计时?承包?”
“计时,就是按你们一天做几个小时,然后按小时算钱;承包,就是我现在跟你们说的这么多事情,一下子包给你们做,你们跟我说要多少钱就行。”
“哎呀,老板,你说的这些我们都不懂,在其他家,我们都是做一天算一天的啊。”
“做一天算一天?那我哪知道你们一天能做多少,你们是认真在做,还是在这里休息呢?”
“老板,我们做事都是认真的,一天该做多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