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亚,能够接受芦笙舞训练的一次次艰难,也能够接受舞台上表演的一次次失败;同样,对于宣传队的解散,他长久地、无目的的等待,仰亚一样的豪无怨言。
可是,这次失窃案,如果说是自己的工作失误,叫仰亚赔偿多少,仰亚也不任何话说。可是,要说是这件事情与他有关,也就是说,他仰亚参与了这次盗窃案,或者是为这次盗窃案做了什么,那仰亚真的是天大的冤枉啊。
可是,仰亚又能够证明自己真的与本案无关吗?
他拿不出证据,也无法证明。只有等待着公安部门的调查结果。
仰亚停班了,一年之内,仰亚从学校老师到学校保安,到现在的没班可上,再加上这一起校园内不明不白的‘失窃’案。对于学校的老师,虽然有不同的看法,可是,对于成年人来说,还有一定的自我判断,仰亚是好人是坏人,他们心里明白,或者说是也有怀疑仰亚与这事有关的,可是表面上还是没有暴露出来。可是,这是学校,这里有着几百个不明真像的孩子,有着一千多双还带着天真的眼光一天天看着仰亚。
仰亚老师是‘小偷’!
每一天,仰亚都要面对那么多带着疑惑的天真而又真诚的目光,仰亚也感觉到自己无地自容。
“龙校长,这个案子还没有结果吗?”
仰亚一次又一次地跑到龙校长的办公室追问此事,龙校长一次次地回答说没有。
“龙校长,你能帮我催催派出所那边快点调查清楚吗?我这工作被停了,还每天面对着学校老师同学们异样的目光。”
“唉!仰亚,我也想啊,可是,派出所一直没能破案,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要不,你自己去找找证据,把这个案子给破了?这对于你,对于学校也是好事。”
可是,仰亚去哪里破案啊!
“警察大哥大叔,你们能把这案子早些调查清楚吗?我真的跟这事没有关系啊。”
“啊,你别着急,我们正在调查,马上会有结果的。”
仰亚还能做什么?除了等待,除了在众多猜疑、误解的目光中煎熬,他还能做什么。
仰亚出门不敢面对老师同学们的目光,不敢在正在吃饭时到食堂去找饭吃,甚至于后来,白天里都不敢走出自己的寝室。
再这样下去,仰亚就要崩溃了。
而这种心情也同样影响到仰亚回到家里的状况。
仰亚今天回家了。他是在所有的学生都走完了,学校里没有了任何学生的时候才从自己的寝室走出来,背上自己那个已经发黄的旧帆布挎包,埋着头像逃命似的朝着那条熟悉的路上赶。因为,由于等待,差不多现在就要天黑了。他再不快些,天,马上就要黑下来了。
一路上,仰亚无心观看那些再熟悉不过的‘风景’,也无心听路边大树上婉转的蝉鸣,无心附和那欢快的小溪,更无心欣赏那一抹如血的灿烂夕阳。
等仰亚回到家,早已天黑过后好久了。家里那盏微弱的黄灯还在亮着。那照射过来的微弱的光线,才让仰亚感觉到一丝丝温暖。
“阿爸!”
推开门,仰亚一声低得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要不是伴着开门这个动作一起,根本就没有人能够听到。
“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啊,学校有点事,忙完了才回来。”
仰亚还不敢把在学校发生的事告诉阿爸呢。
“阿、阿爸、阿—爸!”
小亚略蹒跚着从阿妈务妮的身上挣脱出来,朝着仰亚‘跑’了过来。仰亚,没有了往日的兴奋和喜悦。只是机械地把儿子小亚略抱了起来。此时,仰亚是真的笑不起来,如果要想,仰亚现在只想哭。
“务妮,你们吃饭了吗?”
“早吃过了,你看这都几点了,再一会儿,要是你没来,我们都要睡觉了。”
说着,务妮站了起来,走过去,揭开锅,给仰亚盛了饭过来。
“幸好今天还有多余的饭菜,还不算太冷,要不要再热一热?”
“不用热了,就这样就行。”
小亚略跟了过去,张着嘴要和阿爸一起吃饭。
仰亚朝自己的嘴里刨了两口,里。没有太多的话与儿子小亚略交流。
几次过后,小亚略不高兴了,自己又蹒跚着跑过去,要爬上碗柜找自己的小木碗来自己吃饭。几次也够不着上面,自己急得都快要哭起来。
“要什么要,跟我这吃两口就可以了。”仰亚突然大声地对儿子小亚略吼了起来。
“哇!”
从来没被阿爸吼过的小亚略,今天高高兴兴地等到阿爸回来的小亚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就被阿爸一声大吼,只慌得他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在了碗柜前哭了起来。
同时,阿爸和务妮也惊讶地看着仰亚。
今天,从仰亚一开门进来,阿爸和务妮就看出今天回来的仰亚与以前不同,可是,没有想到,就这么一点小事,仰亚竟然对从来没有吼过的儿子这样大声地吼了起来。
务妮看了看阿爸,没有出声,走过去把哭着的小亚略抱了起来。一边哄着一边走出了屋外。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看把小亚略吓得。”
仰亚没有说话,低着头继续扒着碗里的饭,可是阿爸这样一问,突然感觉到自己的眼泪已经来到了自己的眼眶边。
“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别对小孩这么高声大气地吼,这样他会更加地不敢跟你接近了。”
仰亚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