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汐摔了一跤,醒来之后又恢复了一些记忆,记起了更多事,但她目前只告诉沈国舅一人。
由此开始父女俩便精心筹划与睿王府联姻一事,加上皇后推波助澜,乾武帝也不至于制止,毕竟清贵的大臣之女与他的儿子来往密切,且早些年差点就为他们赐婚了。
乾武帝是想依赖沈灵汐的预知能力,但身为帝王有他的傲气,仅仅为了那点事而不让适龄的女儿成亲,他担心落人口实,不想沾上污点。
东方昱终于被逼走上他不愿走的那条路,含着泪给花洛写了和离书,而花洛至今还一无所知。
刚刚进入四月,花洛就开始安排花家人去京城的相关事宜,计划所有人都去,早点出发,沿途可以四处游玩,可以不必急着赶路。
那花洛正在庭院中兴致勃勃的设计家庭装,听到有人敲门,她放下笔,开了院门一看是王富贵。
“咦,是你呀,快进来坐。”
王富贵应声进门,花洛觉察到他神情不大对劲,于是就问:“你怎么了?”
“东家,你有信,是京城送来的。”
王富贵面有难色,从衣袖里取出信交给她,花洛光看信封上的字迹就知道是容若写的,可以前他都是写洛洛亲启,而此次却是写她的全名。
花洛结合王富贵的神情,心知里面信上的内容或许不是她希望看到的,果然,打开一看,和离书几个字尤为显眼。
那是她以前心心念念的东西,如今拿着感觉非常烫心,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憋红了脸转头对王富贵,“你先下去吧,我慢慢看。”
王富贵走了,花洛关了门靠在门上压抑的哭,她以前非常担心容若的身份是阻隔,后来她成了花府的女儿,花洛以为他们之间的差距缩了,他待她也是真心的。
她以为苦尽甘来了,没想到等来的是和离书,她早该察觉的,元宵节他没赴约,回来这么久又没收到他的信。
花洛此时哪姑上考虑他的苦衷,即便他有苦衷,她也能理解,但是他从来没告诉她,他没想过共同面对,劲直给她送了和离书来算什么。
花洛心里难过却没哭出声,拿着信回了东屋,容易站在隔门边心疼的看着她,他没有出声,花洛也没发现,关门之后便进了空间。
她真的不想哭,可偏偏忍不住,坐在篱笆下,下巴抵着在膝盖上,双手环腿拿着和离书一字一句的读,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滴。
七夜跟容易一样,看到和离书上的内容后一声不吭的躲在爬山虎里没现身,直到花洛苦睡着了醒来,七夜盘在她掉落在脚边的和离书上,干咳好几声才引起得花洛看他一眼。
“你想笑话我就直。”哭出来之后感觉轻松多了。
七夜闻言拖着和离书走到花洛正前方,压在上面,尾巴扫了纸上的字,“本大爷是那种幸灾乐祸的人吗?我真的想安慰安慰你。”
花洛提着纸掀翻它,“你就是,不必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