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赤甲军将佐政王府搜了几遍,也没找到所谓的刺客。
杜妍娥气的直摔东西,原本的兴奋已经全然变成了屈辱。这佐政王府有刺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洛承君怎样都要来素香阁看一看的。
这洛承君一出现,杜妍娥凶神恶煞的样子立马变成了娇弱委屈,扑进洛承君的怀里开始抽泣了起来。
“王爷,妍娥好怕啊……”
洛承君无奈地撇嘴,敷衍地抬手拍了拍杜妍娥的后背,随即将她推开。
“那刺客可伤到你了?”
听洛承君询问,杜妍娥给了蓉兰一个眼神,蓉兰立马手拿那绣花针冲了出来。
“王爷您看,瑶姬那女人真是心狠手辣,竟然将这绣花针放在了王妃软塌上,王妃的后背受伤,虽然无大碍,可着实吓的王妃不轻。”
“瑶姬?”
洛承君知道这蓉兰是故意说出瑶姬两个字给自己听的,索性就随了她们的意思。
“没错王爷,刺杀妍娥的人就是那瑶姬。蓉兰和大夫都亲眼所见,王爷现在立刻叫人去那别院查看一下,怕是那瑶姬早就逃了!”
杜妍娥哭哭啼啼地说着,洛承君没应话,从蓉兰手中接过那根绣花针查看。
“本王有个疑问……”
洛承君慢悠悠地开口,抬眼看向杜妍娥。
“王妃说这绣花针是瑶姬放在你的软榻上害你的,可众所周知,这绣花之针难磨,整个洛安城也不过百余根,都分布在贵胄亲王的女眷手中。而且针眼各有不同,本王记得,这滴水针眼好像就是王妃的绣花针啊?”
听洛承君这般说,明显是在怀疑自己诬陷那瑶姬,杜妍娥的脸色骤变。她大概没想到,这洛承君竟然关注过这些小事。蓉兰在一旁看自己的主子语塞,赶忙上前帮腔。
“想这是拿瑶姬故意所为,就是为了让我们不疑心与她,可不曾想,我们几个都亲眼瞧见了她!”
“是啊,王爷,想必是那瑶姬从妍娥这里拿了这绣花针。”
杜妍娥也赶忙顺势而下,可洛承君脸上的不解更浓。
“可你们谁能跟本王解释一下,这瑶姬走了这么远的路,从别院赶到王府刺杀王妃。为何要选一根绣花针呢?这绣花针杀得了人吗?还是说,王妃与这瑶姬之间,有什么关于这绣花针的事情是本王不知道的?”
杜妍娥再次语塞,她脸色煞白,不停吞咽口水。若是她藏匿带毒绣花针致死别院女子的事情被洛承君知道了,怕是不好交代。那别院里面安置安国人的事情,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王爷心善,由不得谁随意坑害这些人。
“妍娥……妍娥也不知……”
杜妍娥彻底没话说了,洛承君抿嘴一笑,抬手抚在了杜妍娥的肩头上,似是安抚。
“王妃怕是做梦受惊了,才会联想出这么一出荒谬的戏来。蓉兰忠主,配合着折腾也是难得。不过折腾了这么久,也该累了。下一次,若是有什么荒谬的话,还是先找到证据再说,免得让赤甲军疲累。本王明日还要上朝,先回去睡了。”
洛承君说完,转身要走。
“不是王爷,真的有刺客,真是那……”
蓉兰替杜妍娥不服,想要继续说些什么,被杜妍娥伸手拦住了。
“罢了,王爷这是偏要指鹿为马,说再多有何用?”
“可是王妃,王爷为何要这样偏袒那瑶姬?”
蓉兰不解,杜妍娥心里也没有答案。能让她想到的唯一一个解答,就是这洛承君对那瑶姬当真是动了心思。只是介于瑶姬杀手的身份,想要缓和处理。可若真是这样,才是杜妍娥最不能容忍的。
“蓉兰,天一亮,城门开启之前,你安排人暗中在洛安城搜索瑶姬的行踪,一旦发现,立刻处死。”
“是!”
这杜妍娥觉得,瑶姬经过今晚之事,一定不会再回到别院之中了。按照正常的思维,此刻瑶姬应该正在想方设法地离开洛安城,去逃命。只是杜妍娥还有一点想不通,瑶姬明明只要不擦去那绣花针上的原毒,就可以置她于死地,可她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呢?
洛承君回到湖心楼,刚推门进去,就看见乔书律冲着他做出“嘘”的手势来。洛承君蹙眉看去,只见那付娆安此刻正趴在他的书桌上,微张着嘴巴,紧闭双眼睡着了。
“呵……这丫头的心思向来这么大吗?”
语气之中透着不削,可洛承君的声音还是自觉地压低了下来。乔书律打了一个哈欠,端了一杯热茶递给了洛承君。这夜深寒凉,洛承君为了去救付娆安,还穿着薄衣。
“王爷,你明明猜到了付娆安今晚会来王府,为什么不在门口就将她拦住,竟然还眼睁睁地看着她翻进素香阁呢?你就不怕,她那个性子,一刀杀了王妃?”
乔书律好奇地询问,他今夜可是陪着洛承君,眼巴巴地看着那付娆安潜入王府,进入素香阁的。
“因为……本王服了她的性子。”
“服了她的性子?这是何意?”
洛承君看着乔书律好奇的表情,苦笑一声。
“本王当初一直想要掰正付娆安倔强不变通的性子,可试了几次发现,这女人根本就是死性不改。要想要硬掰正她的性子,只有两种结果,要么她折,要么……本王折。本王向来都是把人算计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这一次,却必须要随着这个女人的性子来定算计!本王猜到她那驴脾气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就算吃了那么多亏,她还是会报复!若是拦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