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呢?老邓头呢?”
付娆安清缓了些,转头寻找其了林云庭与老邓头,阿尔斯朗一脸疑惑。
“林子与老邓头是何许人也?王爷只派人将侧王妃送了来,却没提还有他人啊?”
“王爷?你洛承君?洛承君送我出城的?”
“倒不是王爷亲自,而是派了人来。具体事由我也不是很清楚。哦!王爷的人还留下了一封信,是侧王妃苏醒来之后便要我交给你,是侧王妃看信便知!”
阿尔斯朗急忙将怀中的信掏出递给了付娆安,付娆安心急打开。那信哪儿里跟洛承君有什么关系,是简茶写给她的。
这信中诉林云庭如何舍身为她,还有要在万寿除夕那日,冒险入宫刺杀昭帝报仇之事。
付娆安看完信,自然是惊慌失措,什么也顾不得,只想赶紧回洛安城去。
“阿尔斯朗,我昏睡了多久?可过了除夕了?”
“那倒没事,侧王妃昏睡了一日多而已,这明日,才是除夕呢。”
“明日……这里是哪儿,距离洛安城有多远的路程了?”
“我们行进了一半的时辰,抬着其其格的棺木,走的慢了些,大概走出了二百多里地……”
这阿尔斯朗话音刚落,只见付娆安强撑着身子,走到一旁,一把夺过一个铁骑马匹的缰绳,跃身而上,调转马头要往回走。
“侧王妃!”
阿尔斯朗没料到付娆安有要回去的心思,急忙以身挡在马前。
“侧王妃这是做什么?哪儿可是回洛安城的方向,您这好不容易逃离那是非地,怎么有回去的道理呢?”
付娆安神色焦急,她瞧了瞧这暗下来的色,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根本无法与阿尔斯朗多做解释,只能致歉。
“阿尔斯朗,你们蒙蛮冒险助我,我心记感激。可我的确有要紧事需要回去,有任何过错,我绝不会牵连你蒙蛮族人。”
“什么牵累,只是这回去便是送死,我万万不能放侧王妃回去!”
阿尔斯朗着,挥手示意蒙蛮士卒围了过来。付娆安看再不动,可就真的走不掉了。她侧的棺木,攥紧了缰绳,冲着阿尔斯朗大叫了一声。
“得罪了!”
只听一声马的嘶叫声,付娆安拽动缰绳让马前蹄上扬,以作威吓。几个蒙蛮士卒急忙将阿尔斯朗拽离,付娆安趁机挥鞭驱马,极速朝着远处奔走而去。
洛安城内,明日便是万寿除夕,这宫里头的东西在傍晚的时候都已经弄妥善了,这昭帝才放了洛承君出宫回府去。
得知付娆安与林云庭照旧毫无下落,洛承君一言不发,坐在湖心楼窗前,看向荒寂了许久的满月楼。
一旁的乔书律与欢央不忍,明知时间已经迫在眉睫,做什么都是徒劳,还是忍不出出言劝慰。
“王爷,这离明日万寿除夕宴还有几个时辰呢,我们再奋力找找,不定……”
“不用费力了,折腾到这个份上。若不是皇上藏饶地方绝妙非你我所能想到之地,那便是从前几的暗寻出了岔子。现在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已经来不及了……”
洛承君眉头紧蹙着,磨转扳指的手更快了些,忽然又停下,仿若是下了什么决心。
“乔书律。”
“属下在。”
“待会儿本王将龙虎兵符交于你,你入夜暗给赤甲军卫领朱赫,让他入守军营。若有皇上的人持龙虎兵符诏令,让他私扣下,杀了也无妨。明日,若是宫内有变消息传出,让他别犹豫,以兵符号令,带兵即可围了皇宫。”
“王爷您这是……”
乔书律听闻洛承君这番言语,惊地不出话来。虽他也看不得自家王爷总是被皇上欺负,觉得起兵夺位也不是件坏事。
可如今这时机,好似并不是好时候。这洛承君要是乘着这个契机造反,那下人嘴里出的话,怕是要让他坐不稳这夺来的江山。
一旁地欢央瞧乔书律这副怂样,抬手给了他一掌,急不可耐地赞同洛承君此举。
“我赞成王爷如此,事到如今,王爷切不可再妇人之仁了!昭帝百般算计,逼着您去死,您可不能再让他欺负着!”
洛承君无暇理会欢央,他沉闷地叹出一口气来,此刻心乱如麻。
这暗寻本是上策,既行不通,便只能指望明日破冰救人这中策,可洛承君就怕有个万一。这领兵围城乃是下下策,可若为了付娆安与林云庭的性命,他愿意冒这下大不韪之险。
洛承尧死后,洛承君便再由不得自己身边任何人出事了。母后临终前所托,无非就是洛承尧与林云庭,还有峦国旧人。如今,也只剩下林云庭这一个嘱托还能相守了。
洛承君蹙眉闭上双眼,咬紧了牙关,心中期盼着,明日那中策千万顺利。
宫内,匡正然奉命着重巡视清畅阁一带。见这色黑透,匡正然便差遣了其他御前侍卫去他处巡视,自己留在清畅阁,在那冰面上溜达。
走几步处,便用长木锥在冰面上凿出一条裂痕来,这么兜兜转转一圈,才慢悠悠地离开。
凤鵉殿,皇后正在试穿明日的华服。她如今有着身子,从前的华服也穿不上,只能特制了身。
“皇后娘娘,吴太医来了。”
润荷声禀了一句,皇后的手顿下,微蹙眉头,轻叹了一声。
“叫他进来吧。”
吴太医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走进来,心翼翼地递给了润荷。润荷递给皇后,皇后一闻这药味,眉头蹙起更深了。
“这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