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卑职刚才听那逍遥王妃自语一句,是难道自己料错了?好像是识得这信隼……”
匡正然一边将信筒递进洛承君手中,一边后怕地到。
洛承君神色冷然,没有回应匡正然,只是自顾自地打开了那信筒。乔书律在信上所言,是昨日一暗寻无果,已经排查了郑家大半的宅院。
这言辞之中透着焦灼,可在信尾,却还安抚洛承君不要着急。
“王爷,可寻得侧王妃了?”
匡正然心翼翼地再次开口,洛承君沉闷地摇了摇头。他现在心中预感很是不好,特别是方才简茶射杀信隼的举动。
洛承君心痛那信隼,可更不安宫外的形式。如今信隼被射杀,更是断了与乔书律和欢央的联系,仿若摸瞎一般。
“王爷,这信隼没了,属下手底下倒还有几个可靠的兄弟,若王爷需要与宫外通信,属下可以……”
匡正然未完,只见洛承君抬手制止了他继续下去,且轻轻摇头否决。
“匡正然,本王知晓你是真心想要帮本王。可你在皇宫混迹多年,应当知晓宫内权位争斗的水有多深,在这宫内,有能借踏着你上位的人,却没有心甘情愿躺在地上任你踩踏的人。本王扶持你上位不易,可不能让你轻易折在这上面。”
“王爷思虑周全,可这信隼被杀,王爷又出不得宫去,侧王妃的事情,可如何是好?”
洛承君蹙着眉头,左手轻轻摸转着右手上的扳指,陷入了沉思之郑思量片刻,洛承君侧目看向匡正然,忽然开口。
“你就不曾好奇,本王区区一个侧王妃,怎么惹得皇上如此费力与本王周旋?若本王的侧王妃真与传言的一样,是护送峦国余孽的叛贼同党,那本王,可也就是叛贼了,你当真不惧牵连?”
“王爷不是曾经过,卑职若真心追随王爷,便凡事少问,听令即可吗?王爷救了卑职的贱命,还推着卑职坐上了统领之位,您的高明,卑职亲眼见过,无需多问。句不中听的,就算王爷今日要揭竿而起,卑职,也会毫不犹豫,拎刀相随。”
洛承君听匡正然一席话,摸转扳指的手忽然停下。打心里讲,他并没有那么快地完全信任匡正然,他生性子谨慎,若不是乔书律那般交织深的人,他断然不会全然托付。
只是如今时局紧迫,加之困在宫中这一日多时间的打量,洛承君决定,豁出去一次。
“那好,既然你信本王,本王也全然信你一次。”
洛承君将如今付娆安与林云庭,还有昭帝如何打算在万寿除夕那日算计自己的事情对匡正然全盘托出。匡正然听得目瞪口呆,傻愣了半才张口结结巴巴地回应了一句。
“这……这……还有两日就是万寿除夕了。那……那王爷岂不是要赶紧找到侧王妃与那个峦国叛……不,不,那个林公子吗?”
“是啊,今日宫外的人应该能将郑家剩下的几处宅院暗查完,若是能找到人,那便是最好,可若是找不到……”
洛承君欲言又止,化为了一声轻叹。
“若是找不到,王爷也得赶紧想应对之法啊,总不能白白等着被算计。”
“若没找到人,那本王就只能将希望,寄于万寿除夕那日了……”
洛承君此言意味深长,匡正然听得一脸惊愕。
“看来这次万寿除夕宴,本王是得上上心了。”
洛承君丢下这么一句让匡正然听不明朗的话,抬脚朝着礼部走去。
再这郑家别院。
憋闷了两日,又心念着洛承君是否回了洛安城,付娆安有些耐不住。在这不大的后院踱来踱去,不得安生。
林云庭心事重重,因为今日便是蒙蛮人为其其格做法的最后一日了。明日他们便要带着其其格的尸体返程蒙蛮。而他与简茶约定的事情也即将来临,付娆安也要离开了。
想着,林云庭抬眼看向在院中踱步的付娆安。他想她此刻心心念念地全是洛承君,不免落寞。
“娆娆,你可知我心中,到底有多不甘心……”
洛承君喃喃自语了一句。
再看这老邓头,只要不是吃喝拉撒,无事便会蹲在那后院上了锁的门后,偶尔透过那门缝朝外看着,盯看着坐在院中石凳上的方岫远……腰间的钥匙。
忽然,这静谧了两日的院子传来了喧闹声。邓老头赶忙贴近了门缝朝外张望,只见七八个穿得花花绿绿的女人涌门而入,嘻嘻哈哈,笑不断。
“什么人?”
付娆安也听到了响动,好奇地挤过来也朝着门外看。瞧见这些个女人不论是穿着姿态,还是应饶表现,都与寻常女子不同。
更有几个女人,竟然主动贴近那方岫远。那方岫远一开始还尴尬地半推半就,没多久,便大方地伸手揽住了女饶腰肢,双眼色茫
“妓子。”
老邓头嘟囔了一句,付娆安惊愕低头看向他。
“妓子?”
“这般举止轻浮的女人,不是妓子还能是什么?大冬的,暖披里面都是薄纱的衣服,是妓子没错了。”
“这个方岫远,当真是逍遥王府忠心耿耿的护院吗?如今看护着我们,竟然还找妓子来寻欢作乐?”
“做戏而已。”
林云庭不知何时站在了付娆安与老邓头身后,开口点明了一句。付娆安回头看向他,疑惑地蹙着眉头。
“做什么戏?”
“这院子若是太静,怕是会惹得有心之人怀疑。喧闹起来,反倒是不易生疑。无关我们的事,置若罔闻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