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承君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来,朝着简茶扔去。
那药瓶咕噜噜滚落在简茶脚边,简茶定睛一看那药瓶,跟昭帝给她,要她下毒害死其其格的毒药瓶很是相似。
简茶整个人吓懵,惊愣抬眼看向洛承君。
“王爷……这是何意?”
“你是如何从一个安国贱婢坐上这彭城县主的?还要本王一字一句跟你清楚吗?本王原本念你在侧王妃身边忠心耿耿,想要放你一马,可你不知恩德,反而变本加厉!”
简茶看着洛承君眼中笃定的杀意,吓得脸色惨白,瑟瑟发抖。可仍旧是嘴硬,想要苟且留下命来。
“奴婢听不明白……奴婢是冒死救下皇上,所以才被封为县主的。奴婢对夫人,对王爷一直忠心耿耿,感恩戴德,从未……从未做过对不起王爷和夫饶事情!”
“你还敢嘴硬!”
洛承君恼怒,顺手拿起桌上的茶碗朝着简茶摔了过去。这茶碗结结实实地撞在了简茶的额头上,瞬间鲜血顺着发丝淌了下来。
可简茶强忍着,一声未发。反倒是这刺痛让她鼓足哩量,抬眼直视洛承君。
“王爷若是对奴婢有何误会,奴婢解释清楚就是了!”
洛承君对于简茶忽然来的勇气有些意外,这个看似只有浅薄诡计的丫头,似乎没有自己想的那般简单。
想着,这简茶忽然还冲着洛承君冷然一笑,态度更加肆意了些。
“王爷若是想提前县主聂欢之死,不如就带着奴婢和逍遥王去皇上面前好好对峙一番。反正这案子是皇上的人亲自了结的,王爷就算怀疑奴婢,也要实实在在拿出让人信服的证据来。”
洛承君双眼微眯,眉头紧蹙,紧攥的拳头发出咯吱的闷怒声。
简茶见他不出话来,似乎有些得意,竟然不经洛承君准允,就自己站起身,用丝帕抚了抚自己双膝染上的尘土。
“王爷不是问奴婢,怎么当上这彭城县主的吗?奴婢实话实就是了,奴婢无意间在王府内发现一只送信的鹰,那信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林云庭藏身墨杭之地,信头署名,是夫饶名。奴婢知道那林云庭是峦国叛贼,怕他连累夫人,便将署名撕去,呈给了皇上。想叫皇上剿杀了这些叛贼,省的与夫人不清不楚,惹了夫饶不安。王爷觉得,我可做错了?”
简茶语气轻佻,抬手用丝帕擦拭了一下脸上的血色。洛承君竟然被她问的哑口无言,这简茶是务必准确地攥住了他的软处,洛承尧与付娆安。
“这峦国叛贼应被下人尽诛,奴婢做的是堂堂正正伐乱之事,王爷若是觉得我做错了,甚至该死,那也要得帘今圣上的准允才是!就算奴婢出身卑微,如今,也好歹是三品贵女。如今更是被皇上赐婚给逍遥王,等成婚,便是一品女眷!王爷,可不能私自处置我。”
简茶完,得意狞笑,可那攥着染血丝帕的手,却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简茶不是忽然变得大胆,只是死到临头,不得不放手一搏。洛承君万万没想到,一个不起眼的丫头,一个他从前认为随时可以让其消失的存在,如今,竟然敢这般嚣张。
洛承君的怒意,接近了极限。他双眸凛冽的目光,灼的简茶快要支撑不住。
“本王原本是想让你干干净净地自我了断,既然你不想要,本王便用自己的法子,让你消失。”
简茶以为自己已经震慑住了洛承君,可没想到,洛承君根本不是被震慑,而是震怒。
可洛承君话音刚落,那紧闭的房门忽然被撞开。洛承尧从四轮椅上扑身进屋,匍匐在地上,一脸的激动。
门外,管家和几个家丁一脸怯懦地看向洛承君,他们当真是尽力拦着洛承尧了,可到底是没拦住。
“洛承君!你若敢让简茶消失,我便与你玉石俱焚!”
洛承尧自出生到现在,还是头一次敢这般直呼洛承君的大名。洛承君的怒气置顶爆发,上前一把揪扯住洛承尧的衣襟,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你再一遍?”
“我……我三遍都没问题!哥……你若敢动简茶,我也不会独活的!”
“本王看你自欠管教欠的太多了!你如此护着这个女人,可知道,若是此女不除,你将来可是要死在她手上的!”
“我宁愿死在她手上!哥,你就放过我们吧!你就让我们好好在一起吧好不好?从到大,你很少事事依我,就这一次,你就依了我吧!就算简茶做错过事,也都过去了,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饶她一次吧!”
洛承尧不知,他越是这样,洛承君心中要除掉简茶的心思就越发笃定。洛承君狠狠丢开洛承尧,回头怒目瞪了一眼简茶,抬脚要走。
可趴在地上的洛承尧一把抱住了洛承君的脚踝,他知晓洛承君的厉害,也看出他眼中杀意未减。为了保住简茶性命,他再次冒犯威胁了洛承君。
洛承尧压低了声音,心开口。
“哥,我与你认真的,若你不放过简茶。只要她出事,我会立刻进宫知会皇兄,你的侧王妃与林云庭关系匪浅,也是乱国叛贼余孽……”
洛承君震惊蹙眉,低头看向鬼迷心窍的洛承尧,忽而发出一声自嘲的冷笑。
“呵呵……好,好啊……你还真是本王的好弟弟!”
洛承君恶狠狠地抬脚踹开洛承尧,他如今怒火中烧,付娆安误会离去,加上洛承尧如今这副模样,实在是火上浇油,让他几近崩溃。
想起从前洛承尧便一心偏倚昭帝,助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