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
征循和绮灵连忙将宁风霖给扶上了榻,宁风霖反手推搡着二人。
“你们快去看看,到底是不是殿下被抓了,若是殿下,你们立刻去救他回来!”
宁风霖情绪激动,还欲要自己亲自出去查看,只是这脸色骤变难看,伤势实在是不允许。
付娆安也是强忍着焦急,想着洛承君从前的话,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你们先别急!这林云庭被抓,洛承君却没有一点儿消息送回来,这未免有些奇怪了。昭帝诡计多端,说不定是故意放出假消息来让你们上当的。你们如今不便出去,还是由我看清楚到底是不是林云庭,再回来给你们消息。”
“那就多谢侧王妃了!”
征循和绮灵朝着付娆安作揖道谢,宁风霖直接瘫在了榻上。
其其格与付娆安一看着付娆安着急忙慌的样子,赶忙拉住了她。
“侧王妃如今面色掩不住的焦急,你再瞧瞧旁人,一个个都是欢天喜地,全是庆贺的气氛。侧王妃这般,是不是太显眼了些?若真是皇上设下的局,你岂不是被一眼看穿了?”
其其格说着,一边伸手挽住了付娆安的胳膊,做出一副小女子间逛街看热闹的姿态来。
“放轻松,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侧王妃还是镇定些。”
有了其其格的安抚,付娆安的情绪安稳了些。两人挤过人群朝着那囚车队伍凑近了去。
这士兵将囚车围的很是严实,就连囚车上,都有弓箭手随时做着防御的准备。任谁看,这车上的人都很是重要。
付娆安努力朝着那囚车上看去,囚车上有两人,一个身材消瘦,身形倒是与林云庭有几分相似,只是披散着头发,看不清面容。他身上的囚衣浸着血色,看起来凄惨不已,但却无比安静地垂着脑袋坐在囚车的一角。
另一个人就不同了,他被拔了舌头,张着血色,却空荡的嘴巴咿咿呀呀地朝着人群喊叫着。付娆安觉得此人眼熟,好像在风雪月见过,可叫不出他的名字来。
付娆安还想再凑近些,可被那守着囚车的士兵给挡了回去。她实在是确定不了,那坐在囚车角落的男子,到底是不是林云庭。
一旁的其其格看付娆安干着急,索性扯嗓子朝着那囚车大喊了起来。
“林云庭!林云庭!”
“公主你干嘛呢?”
付娆安连忙拉扯了其其格,其其格却死盯着囚车上的男子。那男子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嗨,我看八成是假的!这周围的人都喊他叛贼,只有我喊叫了他的名字。若他真是林云庭,多少得有些反应吧?”
其其格说着自己的谬论,付娆安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看那囚车走远,却忽然瞥见,那车上挂着一把眼熟的香木折扇。
“虎符?”
付娆安心中一沉,疾步上前,靠近了那囚车仔细观察那香木折扇。她亲手拿过那折扇几日,太熟悉那折扇上面的纹路凸凹了。
她能确定,挂在囚车上的香木折扇,就是林云庭的虎符。确定了这个,付娆安呆愣地站在了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囚车和人群走远。
“侧王妃你跑什么呀?我都挤不过来,这些百姓还真有些个蛮力……”
其其格一边拍打着自己身上的尘土,一边抱怨着。付娆安忽地踉跄,幸好被其其格给搀扶住。
“怎么了这是?”
“回稀花楼吧。”
付娆安强行让自己镇定,与其其格快步回了稀花楼。征循,绮灵和宁风霖正焦灼地等着付娆安,她一进门,便上前询问。
“可是殿下?”
付娆安看着三人,欲言又止。
“我……我确定,那人披头散发,根本看不清面容。只是……”
付娆安话头一转,面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只是什么?”
宁风霖看付娆安脸色不好,瞬间紧张。
“只是那囚车上挂着林云庭的香木折扇,那个我可以确定,是林云庭的没错。”
“虎符!这虎符是峦国兵权信物,殿下一直贴身放着,若是在那囚车上,怕是……”
征循迟疑地看向宁风霖,宁风霖嘴角颤抖,显然绷不住了。
“征循,我们如今在稀花楼的人有多少?”
“这稀花楼里面,全部也只有不到五十人而已……”
“五十人也好,你带着这些人,立马去劫下那囚车,救回殿下。”
“是!师傅!”
征循说着就要往外走,付娆安急忙上前堵住了房门。
“你们疯了?五十人?你们可知道刚才护送囚车的士兵有多少人?少有千人!就算你们杀手团能以一敌十,也斗不过!更何况他们还有弓箭手,甚至还有暗卫!你们有多少人也不够杀的!”
“那也要救殿下!”
“林云庭自然要救的!只是……不是现在。现在去,只能是鸡蛋碰石头,白白送死而已!昭帝苦心活捉林云庭,不过是为了刁难洛承君。没从林云庭口中得到任何能够扳倒林云庭的消息,昭帝是不会舍得随随便便杀了林云庭的。”
“可殿下落入昭帝之手,怕是要受尽苦难!”
宁风霖老泪纵横,恼恨自己如今什么都做不了。付娆安害怕他们冒进,小心翼翼继续劝导。
“受些苦难总比死的好。你们若是豁出去,救不回他也就罢了,若让林云庭情绪波动,自己了断,那可就成了你们逼死的!如今林云庭被抓,洛承君应该很快就能回洛安来,一切,等他回来,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