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承君虽是盛怒,但心中还是心疼自己这个弟弟,生怕真的将洛承尧打出个好歹来。那大夫在内屋看诊,他也没狠心离开,蹙眉坐在外厅等着结果。
不一会儿,付娆安随着大夫一起走了出来。洛承君下意识起身,欲要上前询问,却又迟疑站定,看着付娆安与大夫交谈了几句,送了大夫离开。
付娆安回身看向洛承君,知他心中担忧,却好了面子不主动张口询问。
“大夫说了,洛承尧伤皮动骨,却好在没有伤及内脏。虽是没有性命之忧,但怕是要在榻上躺个十天半月才能下地。”
“他是该老实呆着等能下地,本王立刻差人送他回岭岚去”
听了洛承尧性命无忧,洛承君褪去担忧,又变回了恼怒。他朝着内屋怒瞪了一眼,闷叹一声,朝外走去。
付娆安交代了管家让人好生照料洛承尧,便也紧随着洛承君出了这逍遥王府。
“洛承君,你打算接下来如何寻找林云庭与欢央”
付娆安心中最挂念的,还是林云庭和欢央的下落。洛承君同样焦急,屠城一事,他虽算是赢了昭帝一步。可也同样激怒了昭帝,想必昭帝会将扳回一局的希望,完全寄托在林云庭的身上。
“本王已经叫赤甲军暗卫在南水孤郡与墨杭周围寻找了,只是,宁风霖向来不信本王,再说,如今他们已经如同惊弓之鸟,怕是不会轻易相信外人。只怕是我们费力找,他们费力躲。本王只盼着,千万不要弄巧成拙,叫他们落入了皇上手中。如果那样”
洛承君欲言又止,紧蹙的眉头已然能够表现他的郁闷。
“让我去吧,宁风霖虽对我没好感,但我毕竟救过他和林云庭。加上还有林云庭和欢央,若是我去,他们就算躲在暗处,看见我也会露脸的。”
“不行如今南水孤郡已被皇上的人彻查,梨花苑的季白翁是峦国旧人的事情皇上如今一定已经知道了。季白翁指认过你,默认了你就是瑶姬。皇上若不是碍于不能将暗算我的事情摆在明面上说,你怕是早就该被连累。”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总要赶快想个办法才是啊。大不了,你也打我一顿,对外就说我在满月楼闭门养伤,暗中我乔装一番,再去寻那林云庭与欢央。”
“再等等乔书律在墨杭,听闻宁风霖一众人突围出了城。如今他们南水孤郡归不得,兵团四城也去不成。唯一能够落脚的地方,只有京都洛安了。明日皇上要在玉兴门前自罚,此事甚大,按照宁风霖的性子,说不定会握准这一次的机会,再行刺皇上。若是他露面,本王便有把握找到他们。”
“你说昭帝自罚屠城之事,昭帝认了”
付娆安惊愣,这自古以来,还没听说过皇上自罚。
“认是认了,可认的含糊。最后的罪责,还是叫那郑培安全部背了去。皇上不过落了个传旨有误的过失。可到底他是一国之君,本王不能逼得太紧”
“一国之君为了自己泄愤,便屠杀那么多无辜百姓。早知昭帝是这种昏庸之辈,洛承君你当初就该应了林云庭的起事,推翻他个唔”
洛承君抬手捂住了付娆安愤恨激昂的嘴巴,无奈地看着不甘的付娆安。
“如今是紧要关头,小心祸从口出”
付娆安呜呜了两声,不悦地翻了翻白眼。洛承君哭笑不得,弯腰将付娆安抱上了马车。
回到佐政王府,乔书律在府门候着,心神不定地想着简茶的事情。
洛承君与付娆安下了马车,洛承君冷着脸率先进府。乔书律紧跟上后进府门的付娆安。
“夫人,小王爷他”
“放心,就是吃了些苦头,离死还远着呢。你家王爷,心里头可知道分寸,舍不得打死他那宝贝弟弟。对了,乔书律,你若是有关于林云庭和欢央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知会我,可不能瞒着我,让我走着急”
“是,侧王妃,我一定早早知会您。”
付娆安听乔书律这般说,便放心地点了点头,转身朝着满月楼去了。
乔书律紧跟上朝着湖心楼去的洛承君,两人坐船上了湖心楼,听到那围栏出,忽然响起一声声的低鸣。
“王爷,信隼回来了。”
乔书律一听这叫声,便知晓是信隼。洛承君加急了步子,上了二楼的围栏,的确瞧见那信隼乖巧地站在围栏栏杆上。
那信隼瞧见洛承君,激动地扑闪着翅膀,飞落在了洛承君的小臂上。
洛承君急急地去搜那信隼脚上的信筒,可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没信”
洛承君越发疑惑了起来,这信隼脚上的信筒没有信,那它飞回来的意图是什么呢
乔书律看洛承君紧张,连忙猜想安抚。
“王爷别多想,说不定这信隼,是欢央护那林云庭急切,随意放飞回来的。”
洛承君不觉得如此简单,他环顾着湖心楼。发现这二楼的窗户纸都被信隼给戳破了,廊上,还都是这信隼的粪便。
“这隼至少回来三四日了三四日前,那南水孤郡还没遭难呢。欢央为何要急急地放了这信隼,却不捎信呢”
洛承君说着,抬眼看向不远处的满月楼。洛承君训练这信隼的时候,只让它停留两处,一处是湖心楼。若湖心楼无人,信隼便会自动去满月楼。
“走,随本王去满月楼看看。”
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想,洛承君与乔书律又去了满月楼。
这付娆安才刚与洛承君分开,瞧见他与乔书律又浩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