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么才一日的时间而已,这态度,就来了一个大转变?
“对啊,三日!朕想清楚了,既然蒙蛮人敢有胆量刺杀朕,那就一定是做好了打仗的准备。若是往后拖延时间太久,叫他们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岂不是要白白牺牲更多我大昭的将士?与其这样,不如来个雷厉风行!”
洛承君与乔书律面面相觑,乔书律作为此战必出的大将,发问。
“皇上,三日是否太急促了些?兵士和粮草,这些都不可能在三日之内准备妥当啊?虽然那蒙蛮只是弹丸之地,可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拿得下的。”
“无妨,此次叫佐政王与你一起前去,你们二人先带着精锐部队出发蒙蛮。随后,大部队会跟上的。有佐政王这战神与你相助,乔书律你还有什么好怕的?”
“皇上的意思是,我也去?”
洛承君迟疑地问了一句,此前说好的,征战蒙蛮,只是乔书律率兵前去而已。对战蒙蛮,算不上大战,洛承君身为佐政王,若非棘手之战,本不该一同前去的。
“对。朕回来想着那蒙蛮人的刺杀,越想越气。看那手段,想着蒙蛮人奸诈狡猾,还是佐政王一起前去,比较妥当。也好让朕放下心来。”
昭帝说的当真好听,可洛承君怎么听出一股,故意要调离自己的意思?
看洛承君与乔书律沉默,昭帝脸色一沉。
“怎么?难不成你们觉得,那蒙蛮行刺与朕,不该被踏平吗?”
“臣……接旨。”
皇命不可违,这昭帝所言,也挑不出什么不是来。
“王爷可看出,皇上今日的举动,所谓何意啊?皇上不会,又想借着这一次的战事,算计王爷您吧?”
洛承君蹙眉摇了摇头。
“故伎重施,并不是明智之举。皇上知道我一定会有所防备,不会费力的。只是,皇上好像有意将你我调离洛安,具体所谓何事,本王也猜不出来。”
“王爷都猜不出来的事情……”
乔书律幽然,哀叹了一口气。
“只是出战之前,也不知道能不能揪出杀了聂欢的凶手。我真的恨不得赶快找到此人,将他千刀万剐都不足解恨!”
洛承君看着乔书律哀痛的模样,眉头蹙的更紧了些。此事移交给皇上的人去查,对于洛承君来说,算是好事。
事到如今,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查下去。他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却不敢去证实。
佐政王府,付娆安将圣旨安放在了湖心楼里,便回了满月楼。一路上还在琢磨,聂欢到底有没有可能是遭了皇上的毒手。
“这王府戒备如此森严,若真有皇上的细作,怕也早就被发现了吧?唉……到底是什么恶人,如此厉害!”
付娆安自言自语地进了院子,瞧见简茶正在院子里头洗衣裳。
“哎呀!简茶,你怎么回事?身子还没好全乎,就起来沾冷水了?”
付娆安上前拽起简茶,简茶手里拎着刚抹上皂角粉的衣服。
“夫人我已经没事了,你看,喝了药好好的了!”
“好什么好?才休息不到一日的时间,快回去歇着。我叫人帮你洗了……”
简茶心里一暖,乖乖地放下了衣服。听见声音的欢央从屋里出来,一眼便看见,简茶丢在盆里的那件衣服。正是那日她嗅到青苔味的那件。
“我来洗!”
欢央大叫一声,吓了简茶与付娆安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呢,只见欢央已经窜到了水盆前面,拎起了那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