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茶,你怎么拿这把扇子扇风啊?”
付娆安从简茶手中拿过那把香木扇子,虽说这只是把扇子,但毕竟是林云庭的东西。自己总要寻个机会还给他的,还是爱惜着些好。
再说了,上次这林云庭濒死之时,口口声声说要将这把扇子交给洛承君。想必这扇子对他来说很是重要,只是这付娆安到底也没琢磨明白,这洛承君与林云庭有什么关联?
莫不是……这林云庭阴柔过胜,不喜女子,倒瞧上了洛承君?
付娆安脑子里面莫名其妙地窜起这么一个想法来,不由地浑身鸡皮疙瘩泛起,打了个冷颤。
一旁的欢央瞧着付娆安发愣拖延,有些不满。她拎起长枪,甩动了几下,预备进攻。
“侧王妃莫不是知道自己刚才是瞎猫碰见死耗子,运气好才接下了我六招?这会儿不敢接招,拖延了起来?”
欢央的挑衅让付娆安回过神来,她不悦地瞧着欢央,一副不服气的模样。
“谁拖延了?让你瞧瞧到底是不是我运气好!”
付娆安顺手将香木折扇塞进怀里,持枪迎战。欢央这一次当真是下了狠手,几招连用,一反常态。
这付娆安也只是看着《叱枪》上面的招式技巧自己琢磨,可这枪法,大半也还是要靠着自己的琢磨。相对于这一点,付娆安与欢央的距离还差得远呢!
这付娆安勉强接下第五招,第六招紧随其后,她已经自顾不暇。
手中的长枪瞬间被欢央打落在地,付娆安下意识后退躲闪,欢央枪头紧追而上。生生将那付娆安逼在了墙角,尖锐的枪尖挑破了付娆安的衣襟。
只听哗啦一声,那欢央的枪尖挑破付娆安衣襟的同时,也顺带着将付娆安塞进怀里的香木折扇给挑了出来。
长枪这般有力,香木折扇哪儿经得起。只见那捆绑那香木折扇的琉璃细线直接被挑断了开来,一片片香木散落在了地上。
“欢央!”
付娆安瞧那香木折扇被损,惊叫了一声。欢央也没想到会这样,急忙收回了长枪。她也只是瞧那付娆安得意,故意逼近挑破衣襟,给她一点儿教训而已。
谁想着,这付娆安怀中还藏着一把香木折扇呢。
付娆安着急地蹲下身子,将散落在地上的香木,起身嗔怪地看着欢央。
“你下这般重的手干什么?”
“比试,自然要来真的。侧王妃没过了我第六招。”
“我这扇子都叫你弄坏了,你还好意思说!”
付娆安面子上过不去,便揪着欢央弄坏了扇子的事情来说。欢央看向那扇子,脸上微微显出尴尬来。
“不就是一把扇子嘛,侧王妃要是喜欢香木扇子,我再去买来一把赔给你就是。”
“赔什么赔,你可知道这香木扇子是谁的?你若是知道,定要后悔死的!哼!”
付娆安闷哼了一声,也没说出是林云庭的扇子来。她也不想要那欢央夜里睡不着觉,只是捡齐了那些香木,匆匆回到屋子里,想要想想法子,怎么能修好。
付娆安将这些散开的香木堆放在桌子上,刚要叫那简茶找些细线来,却愣住了。
她瞧着桌上的香木,觉得有些怪异。这些香木堆放在一起,付娆安无意间发现,香木上面那些奇怪的凹凸,竟然是可以合在一起的!
这些香木还连在一起是折扇的时候,是侧面相贴合。而如今散开,便是正面可以相贴合。
付娆安坐下来,小心翼翼地将所有香木的凹凸面贴合在一起。竟然形成了一个长方形的光滑木块。而这木块上也形成了花纹,底座……竟然是一枚印章。
而这块木块让付娆安很是眼熟,仔细端看之下,这些香木片,竟然组成了一块虎符印章!
“啊……”
付娆安吃惊地捂住了嘴巴,这般精巧绝妙的虎符,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若是拆开来,按照原样组成一把折扇,任谁,都想象不到,这会是一块虎符印章!
“林云庭为何要将这个交给洛承君呢?他们两个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
付娆安不得不深想了起来。自己无意间进了那风雪月,无意间认识了林云庭,他还无意间为自己取名“娆娆”。
在付娆安的印象之中,这洛承君与林云庭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可如今看来,这两人之间不仅有关系,自己也许还陷入了两人的算计之中。
付娆安不由地恼怒了起来,她紧紧攥着那香木片,恨不得立刻去质问洛承君。
可转念一想,这洛承君太过聪明,自己之前就几次陷入了他的算计之中。若是先去问他,谁知道他会不会编瞎话骗自己。
这香木虎符是林云庭的,自己若是拿着这个先去质问林云庭,大概知道的真相会多一些。
想到这里,付娆安已经耐不住性子了。她拿起那香木片,原本打算塞进怀里。可这些香木片散着,很容易折断在怀中。索性,便拿在手里,急匆匆地往外走。
“夫人去哪儿啊?”
简茶瞧着付娆安这一脸的慌色,赶忙询问。欢央正擦拭着长枪,装作无意地看向付娆安。还为刚才弄坏了她的折扇觉得歉意,但面上,却不肯表露出来。
“我出去一趟,去找林云庭!”
付娆安故意朝着欢央喊了一声,欢央微愣,不知道这付娆安为啥要朝着自己喊。简茶抿嘴憋笑地也瞧向欢央,帮腔了一句。
“欢央,不然,你陪着夫人去吧?一来保护夫人,二来……也顺路瞧瞧林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