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爷,燕人之威、燕人咆哮:哇呜、哇呜、哇呜,……”
“嘿嘿,王大爷,我也会燕人咆哮:哇呜、哇呜、哇呜,……”
此时此刻,虞丘凌薇与贺兰佳琦一通欢笑之际,又与王文之突然就似生来熟,一点儿膈应都没有。
王文之也对这一对丫头刮目相看。毕竟,看多了孟婆江南名门大家的孩子,初次得见孟婆江北名门大家的孩子,确实耳目一新。
慕容太白紧随陈旭嫦其后,眼下还不是幽嫣谷墨家大师兄,一时半会对虞丘凌薇与贺兰佳琦没辙。
陈旭嫦见王文之也像一个孩子,一副越老越小的样子,也不去打搅三个人之间难得的兴致。
童心未泯之辈,越见其心善。
就这样,一行五人开口一句“王大爷”、闭口一句“两丫头”,策马很快就到了王文之的府邸。
不用说,王文之的府邸朱门、高墙、琉璃瓦台、一色地砖,……
朱门前,左右各一排腰刀林立的家丁,身形彪悍而又浓眉大眼,却有几分燕人之威。
王文之率先下马,招来府邸前一个家丁耳语几句,紧接着抱拳又道:“谷主,难得相见,接风洗尘那是必然少不了的。不过,仓促之间,宴席还需一时半刻准备。”
“这不,就先让下人领你去见一见故人;我这老小子,就与这两丫头,还有这小子,先去逛一逛。”
“谷主,你且放宽心。咱们一个时辰之后准回来,要是有半点差池啊,我这老小子提头来见!”
陈旭嫦见势如此,都到家门口了,更不好拒绝王文之的童心。
一行四人只得斜身下马,府前两个家丁牵马入府,陈旭嫦见王文之叫了六个家丁跟随,毕恭毕敬抱拳道:“嗨,你这一个老小子,罢了,罢了,罢了。去吧,去吧,别让这两丫头惹出更多祸事即可。”
虞丘凌薇与贺兰佳琦自是喜欢得不得了。即是陈旭嫦应允,心儿已经飞出去了数百步之外。
陈旭嫦又叮嘱慕容太白道:“建康城不比燕地,凡事得多留一个心眼。让这两丫头少生一些事端。”
慕容太白长舒了一口气息,见孟婆江南之地确实与孟婆江北之地相差太远,要说燕国是地,那宋国就是天;要说燕国是天,那宋国就真如方才所言,是人间仙境。
既然是人间仙境,自然不能再出半分差错,免得被宋国人看了笑话,说燕人是没见过世面的乞丐。
“是,师傅。知道了,……”
慕容太白毕恭毕敬的转身,而后紧随王文之其后。却见在王文之左边护着三家丁、右边护着三家丁。最重要的是,王文之左手拉着虞丘凌薇,右手拉着贺兰佳琦。
慕容太白长舒了一口气息,有王文之这一番阵势,想来,也出不了什么茬子。既然江南王家是孟婆江南之地的名门大家,走在大街上也不至于被流氓、小偷惦记着。
王文之拉着虞丘凌薇与贺兰佳琦兴致道:“两丫头,想吃最好的冰糖葫芦吗?这可是建康一绝!”
“我给你们说,建康城中的冰糖葫芦,入口那一种甜,甜得上天;入口那一种嘎巴脆,……”
还未等王文之把话说完,虞丘凌薇与贺兰佳琦早就一阵猛烈的“咕噜、咕噜”,紧接着虞丘凌薇率先疾呼道:“王大爷,当然想吃咯!王大爷,是你一颗、我一颗那种吗?”
“是呀,我爹他凶,从来不给冰糖葫芦吃。就连你一颗、我一颗那一种都没得吃,还是薇薇命好!”
王文之开怀一笑道:“王大爷怎么舍得让你们吃你一颗、我一颗那一种。怎么也是你一串、我一串,吃完了一串再来一串那种!……”
虞丘凌薇道:“好耶!”
贺兰佳琦道:“吃腻方休!”
王文之忍不住轻笑道:“你这丫头,还想吃腻?只怕牙齿都给你咬疼了,也吃不腻!哈哈,哈哈,……”
陈旭嫦在府前见王文之一行渐渐的远去,直到听不见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声音,这才道:“你请!”
家丁领着陈旭嫦走过了几座亭台,又路过了几座假山石桥,之后去了楼台亭阁林立处的一间屋子,急切招呼道:“管家,管家,管家。你惦记的那一个人,来看你来了!”
之后,家丁又急忙赶去别处。
与此同时,镂空又精致的大门一分为二,大踏步一个锦绣华衫的中年汉子,年纪却与陈旭嫦相仿。
陈旭嫦抬望眼之间,见这一个中年汉子骤起一阵似曾相识之感,特别是他脸上的那一道疤痕。
不过,虽然似曾相识,一时又确实想不起来是在什么地方见过,毕竟已经三十多年没行走江湖了。
面面相觑,似有许些尴尬。
“谷主,你不记得我了吗?北山关有十里红妆,我是端木孝和啊!”
陈旭嫦一时如悟初醒,急切抱拳道:“哎呀,想不到,当初无心一言。居然真到了江南王家!也好,也好,也好啊!魏人全无信义!”
端木孝和长叹一声道:“当初,要不是谷主指出一条生路。只怕端木家会在北山关被魏人陷害。我还以为,这一辈子都见不到谷主了。”
端木孝和双颊闪过一绺菜色,有一些往事虽然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但总是在脑海中盘旋不止。
当时,诸如逼人太急的白羽锁子甲,不分青红皂白的雉尾锁子甲,以及浑水摸鱼的狼皮帽,更有时时想再夺回北山关的黑旗秦军。
几方势力暗流涌动之下,端木孝和在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