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皮帽自是兴奋之际,与柔然打杀了这么多年,耗了多少钱粮,折了多少大魏好儿郎,如今终于扬眉吐气,比才发现花木兰将军与阿依咕叻将军是女子还兴奋百千倍。
突然,花木兰弯刀一收一旋之间,从赫赫身后一闪寒光而过;阿依咕叻弯刀一收一旋之间,从连连身后一闪寒光而过;……
“前辈,我等助你一臂之力!”
就在阿依咕叻疾呼之间,弯刀再一次一收一旋,与花木兰互换了一次身影。花木兰弯刀一收一旋之间,又从连连身后一闪寒光而过;阿依咕叻弯刀一收一旋之间,又从赫赫身后一闪寒光而过;……
赫赫与连连仰头一声哀嚎,而后昙花一现如雨如雾,而后落地又是一树树怒放的海棠花枝。
花木兰与阿依咕叻见势,一时弃了赫赫与连连,紧接着再一次两两联手,秀发激扬,杀去柔然军士中,无影刀法过处,哀嚎骤起!
陈旭嫦颤抖着越女剑,收回了一成力道、两成力道、三成力道、四成力道、五成力道,……
无论怎么收手,赫赫与连连手中的弯刀已如风中凌乱的两支芦苇棍子,一口昙花,而后一树树海棠花枝从双颊而下,弯刀“哐当”落地,而后耷拉着双臂“扑通”倒地!
“赫赫,……连连,……”
陈旭嫦忍不住一通疾呼,一双越女剑颤抖着入地一尺,顺势放平赫赫与连连,左手握赫赫双手、右手握连连双手,一时老泪纵横。
旋即,仰头一声长啸!
“恩人,恩人,恩人。忘记了,还欠你一半的牛。在夏国牛多的时候,就像是大漠中的沙子,怎么数也数不完。可是,牛已经没了,一头牛也没了,要么被杀、要被被魏国人抢了去,恩人,实在对不住啊,本该到手的牛,变没了!”
“是啊,还欠你一半的羊,夏国羊多的时候,就像是夜里满天的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怎么数也数不完。本该到手的羊,也没了!”
“……”
陈旭嫦闻声,五腹六脏都在颤抖,而后嘶哑着声音说道:“赫赫、连连。你们都是好孩子!赫连不亢已经轰轰烈烈了一场!从哪里摔倒的,再一次从哪里站了起来!”
赫赫闪过一缕苦笑,张口又是一树怒放的海棠花枝,道:“恩人,虽说哪里摔倒的从哪里站起来,如今这不是又一次旧地摔倒了吗?”
连连骤起一绺苦笑,紧接着附和又道:“恩人,大恩人,咱们就要死了。能见大恩人最后一面,咱们真的是好高兴,更为怀念在‘十山八寨’的日子,更怀念木木大侠,……”
赫赫扭头瞥了一眼连连,又是一树海棠花枝落地,缓缓道:“傻连连,那是乌乌大侠,……”
连连白了一眼赫赫,张口一树怒放的海棠花枝,支支吾吾道:“臭赫赫,那就是木木大侠!对了,对了,恩人,乌图木大侠究竟姓乌,还是复姓乌图,又或者三姓乌图木啊?这么多年来,总想不明白!”
陈旭嫦一时无言,五腹六脏更为撕裂之痛,忍不住道:“赫赫就当他是乌乌大侠,连连就当他是木木大侠吧,乌图木都会应声的!”
赫赫与连连相视一笑,而后各自长舒一声“哦”,没有了出入的鼻息,双手越渐冰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