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智厉声伊始、凌空现身一闪青色道袍极速荡下之际,一式绞剑剑气志在先劈下陆修静的右臂。
张智以为:只要陆修静使不了清风斩,此战胜券在握。先劈下陆修静的右臂,更能寒敌之心。
清风斩实在太过于碍事!
清风斩就不应该存世!
方才幸得孙秀出手搭救,又受了孙秀的一些功夫,虽然不说伤愈如初,但是已经伤愈七七八八。
虽然陆修静清风斩急旋如陀螺这一种招式,从东南西北四方看来确实没有一处破绽;但是从上往下看,这就是一个天大的破绽。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似陆修静这一式杀招自然得先打头阵,如此一来才不辜负孙秀与五斗米道。
只要陈静四人命丧孟婆庙,之后再借五斗米顶上三道之势卷土重来,孟婆郡青云道长之位自不在话下,重兴张家之势势在必行!
又因孟婆庙中的小和尚实在碍事又多管闲事,耽误了一些紧要之事,五斗米道道士才在孟婆庙中极其仓促的一一隐形静候陈静四人。
只不过,孟婆庙实在不大,张智与孙小权,以及五斗米顶上三道拉着绳索而极速旋转于上空。
方才孙秀之言从四方骤起,只是孙秀借机布局以寒来人之心。
刘一谷见势眼疾手快,侧身重重一掌、一掌、再一掌,厉声大喝道:“刘家掌法:一步夺命掌!”
“刘家掌法:一步夺命掌!”
“刘家掌法:一步夺命掌!”
“……”
张智长剑虽然没能劈下陆修静的右臂,但是绞剑剑气入身,骤起一绺斑驳的血迹,清风斩白光渐旋渐弱,以至于最后使不出白光。
不过,张智中了刘一谷一式接着一式的刘家掌法,被击飞去了十数步之外,与孟婆庙中的一面青石苔藓墙重重一击,“嘭”,全身骨碎又五腹六脏如酱的感觉由然而生。
大凡中了刘家掌法一步夺命掌者,必死无疑。从无列外!
功力深厚者,无非多游离一时半会的气息;功力不济者,全身落地的那一刻,便是丧命之时。
紧接着,长剑“哐当”落地,张智耷拉着双臂与双腿,之后在一旁一动也不动,那一句“你去死”刚说完,已然要先人一步赴死去了。
与此同时,凌空又现身了四个青色道袍的身影,“咚咚”落地。前方为孙小权,其后为孙秀;孙秀之左为刘文之、孙秀之右为释远。
陈静越女剑极速一式平剑剑气,陈旭嫦无上快剑左手一式抹剑剑气、右手一式荡剑剑气;……
孙小权自是不惊不愕,冷冷一笑,并未有一丝胆怯之心,厉声又道:“追云逐月剑,三斩乘玉龙!”
孙小权长剑剑锋过处,没有一层又一层的黑圈、也没有雷影、更没有黑暗气旋,无声无息之间就化一式接着一式剑气为绕指柔。
而后,孙小权又轻飘飘一带,长剑剑身微微游离一震,紧接着反手一式荡剑甩开了剑气。
方才越女剑使出的一式接着一式剑气,瞬间炸裂了一堵青石苔藓墙,如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叽里呱啦”的跌落下孟婆庙外山崖。
陈静与陈旭嫦见状大吃一惊,多日不见孙小权,如今孙小权从一个文弱书生变为使剑高手,还是使道法的高手,实在太过于意外。
追云逐月剑,除了一斩暗乾坤与二斩小天地之外,这三斩乘玉龙的招式倒也奇葩至极、凶险至极!
陆修静长剑缓缓入地一杵,再也使不出清风斩,左手握住右臂一时又成了拖累,故而悔恨不已。
左手使清风斩?可是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也从来没有这样练过。
如今右臂已经伤着了经脉,自然不能心神合一;使不了剑气,又如何能使出清风斩?
都怪年少太轻狂,左手轻摇折扇、右手轻摇折扇练得炉火纯青,可怎么就不如此多练一练清风斩?
一枝独秀不是春,如今成了此刻的拖累,还真是一场倒春寒!
倘若此一战能侥幸活下来,从今不再过问江湖事,也不再过问朝堂之事,以及东山郡陆家之事。
修道之人,得心静如止水。心若不静,太过于浮躁而枉费青春年华,最终浪得虚名而一事无成。
难怪,方才那一个小和尚说兴盛道家嫡传上清派之名另有其人!即是如此,又怎么能再让道家嫡传上清派之名在手中荒废呢?
得痛定思痛、痛改前非!
刘一谷急切又道:“陆道长,你没事吧?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
陆修静极其愧疚又颤抖道:“活着,活着,还活着,还活着,……”
陈静与陈旭嫦闻声长舒了一口气息,看来孟婆庙中还活着的五斗米道最后五人,眼下只剩四人能与之为敌了。只不过,陈静四人伤其一,一时又落在了下风。
陈静与陈旭嫦极速使了一个游离的手势,又极速与刘一谷使了一个游离的手势,二人自是会意。
陈旭嫦退后如鹰护住陆修静;刘一谷大踏步上前与陈静肩并肩。
说时迟那时快,陈静面纱斗笠极速一旋,心神合一,驭剑而出,使的是:,第二式,凤舞九天。刘一谷双掌托天而起,使的是:九山八海,真龙出窍。
刘一谷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眼下陆修静已然受伤,九山八海即使要一同毁了这一座孟婆庙、又一同跌入山崖下,只要能诛杀五斗米顶上三道,九死一生、无怨无悔。
越女剑一闪寒光剑影由一变二、由二变三、由三变千剑、万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