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见势一时醒悟,既然是四人以车轮战战法来围攻张智,又岂能再容张智在此多歇息一时半会!
要是待张智缓过心神来,一众人等一定又会被杀得措手不及!落水流水之势,非一众人等所愿。
况且,太阳离落山只有一尺之距,要是再晚一时半会,更不利于夜战,遥想幼时的一场惨烈之战还历历在目,不能重蹈覆辙。
旋即,轻拂白纱白袍,面纱斗笠极速张弛之间,越女剑一收一旋之后,心神合一,再一次驭剑而出,使的依然还是:,第五式,**巫山枉断肠。
毕竟,在总共六式的剑招里,就这一式剑招最为简洁而直奔敌手性命,并且一式劈剑剑气如今随着凌空打旋的越女剑翻滚而去,志在从头到脚一分为二。
与此同时,陈静也顾不得杨家人、费家人、吴家人、党项人的欢呼,厉声只道:“不要停,不要停,攻杀都不要停下,……”
三人见势自是心知肚明。
刘一谷越女剑率先斜身入鞘,再一次双掌托天而起,又厉声大喝道:“九山八海,沙石长龙!”
“九山八海,沙石长龙!”
“九山八海,沙石长龙!”
“……”
刘一谷先前在孟婆江北之地本就习惯使九环大刀,只不过自从九环大刀在胭脂亭灰飞烟灭之后,如今刘家掌法使起来更为得心应手。
至于身背越女剑,一者为继承幽嫣谷墨家弟子乌图木的遗志,二者算是对志同道合者的一分安慰。
要是都使越女剑,更能拉近彼此心灵的距离,也更能视为一路人,也更像是亲近的一家人。
眼下飞沙与走石翻滚而起,大有地裂山崩之势,立在飞沙与走石中的张智,必定会无处可逃!
要不被飞沙与走石炸裂成一个血肉模糊的道士,也会被飞沙呛成手无一丝反手之力的弱鸡。
就在陆修静遥望之间,骤起一阵从未有过的窃喜,眼下又在清风斩距离之内,趁着陈静与刘一谷的攻势大踏步上前,急切之间,厉声又道:“清风斩,斩,斩,斩!”
“要是斩不死你,你也不是人!必定是和张信那什么玩意儿一个样子,那才是真正的邪魔外道!”
“……”
清风斩白光在飞沙与走石之间从左而右、从右而左,从左上而右下、从右上而左下,之后长剑一收一旋之间,白光跳跃斩杀不止。
陈旭嫦见势也没有落下,径直一式接着一式“移形换影”,围着骤起的飞沙与走石圈外,越女剑往圈内极速左手一式云剑剑气、右手一式立剑剑气;左手一式荡剑剑气、右手一式抹剑剑气,……
“该死的张智,该回去见你家姥姥,也该回去见你家祖宗了!害死了潘家老头,让你一命抵一命!”
“孟婆郡顶上三道也好,‘四家五害’也罢,通通都得死!死!……”
陈旭嫦铮铮一言,一个“死”字大快远处一众人等之心。孟婆郡苦张家久矣、苦‘四家五害’亦久矣。
眼下死了这么多杨家人、费家人、吴家人,不就是为了孟婆郡顶上三道消亡、“四家五害”消亡,进而五斗米道败亡、张家人败亡。
“张智qín_shòu,必亡!……”
“张智畜生,必死!……”
“张智臭道士,该死!……”
“越女剑,万岁!越女剑,万岁!越女剑,万岁!……”
“越女剑,拉基阿路!……”
“……”
人声又一次鼎沸,这一次四人从四方再一次使出了绝杀大招,从飞沙与走石中并没有看见一层黑圈与雷影,也没有看见黑暗气旋。
这一次,张智可能要死了!
方才遥看张智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一定是没有多余的力气与心神来使追云逐月剑。
就这样,陈旭嫦无上快剑在一式接着一式“移形换影”中杀出去;刘一谷出掌不停、陆修静白光不止;陈静越女剑回手后,见三人攻杀空挡之处,再一次补上,第五式,**巫山枉断肠。
嘭嘭、嘭嘭、嘭嘭,……
当当、当当、当当,……
飞沙与走石之间,除了四人攻杀的招式之外,一时没有了更多的异响,哪怕是呛人的“咳咳”声。
就这样一晃过去了小半炷香的时间,依然没有骤起“咳咳”声。
陈静轻拂白纱白袍,极其警觉之间,止住了一众人等。旋即三人各自一闪身影奔回陈静左右。
飞沙与走石停歇,沙石长龙缓缓的消散,原本一树树怒放的海棠花枝与海棠花海都寻不着踪迹。
、噼里啪啦,最后总算都停歇了,尘灰如烟也渐渐的消散,连最后一绺太阳光芒也从远处山丘边的天空一坠落下,紧接着泛起一大片晚霞如血,映红了天、映红了地,映红了每一个人的脸!
陆修静见势,先看一看天、再看一看地,极速沉思之间,急切又道:“血光?这是血光?玉皇大帝姓张、老天爷姓张?方才死去的杨家人、费家人、吴家人就不在这一方天下?果然,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眼下看来,玉皇大帝、老天爷都不仁,以非张家人为刍狗!”
“难怪这一个乱糟糟的世道大道非道、天道非道,原来出在玉皇大帝与老天爷的身上,着实可恶、着实可恨!要是玉皇大帝与老天爷再护张家人,贫道清风斩伺候!”
“寇谦之那一个糟老头子言之有理啊,道可、道非、常道!无非也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当初要不是帝俊落败,又何来玉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