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问天还陷在沉思中,念着白兰花千好万好,自是不为所动。
狼皮帽各自立在五步之处,弯刀一时不敢再上前,也不能再退,径直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
就在这一个时候,从不远处风风火火的赶来了一行数百个五斗米道道士,领头的正是孙小权。
孙小权虽然还是一身明光铠,却身佩五斗米道常使的长剑,头顶一根异常显眼的青色道簪。
黑旗秦军见是五斗米道来了,江湖中道是:豺狼怕虎豹、虎豹怕邪魔外道,很快就消失了人影。
孙小权见是魏国“黄金八部”的将军,怒火中烧,厉声大骂道:“埋汰旮旯,就是乱弹胡琴,吹什么牛角号!要是乱了大局,杀无赦!”
孙小权本受孙秀所托,领着所有五斗米道道士在桃花村截杀一众越女剑,为了掩人耳目,事先早就已经和土城郡守城魏军打了招呼。
冷不丁的这牛角号一吹,要是真的黑旗秦军来袭,五斗米道在桃花村的布局,全部又成了摆设。
不过,看眼下的光景,孙小权又稍微宽心,蚍蜉撼不了大树!
孙小权抬望眼之间,见是司马问天,径直抱拳道:“馆主大人,一别数日,不期而遇,近来可好?”
尉迟敬天还不认识孙小权,不过看孙小权身后的五斗米道中,居然有一些道士是孟婆江北州郡城池的顶上三道,惹不起、要躲得起。
又见眼下这一番阵势,径直招回狼皮帽,不能多生枝节,要是与司马问天这个烫手山芋纠缠,还丢了花乞伏这个大瓜,得不偿失。
紧接着,尉迟敬天弯刀一旋,左右抱拳一正,毕恭毕敬道:“诸位道长,这都是误会。既然是旧识,本将军还有军务在身,告辞!”
尉迟敬天一行很快也消失了。
司马问天见来了众多五斗米道道士,从沉思中惊醒,侧目道:“东府镇巡城第一统领,怎么会是你?”
孙小权眉头一皱,“咳咳”之后又道:“馆主大人,实不相瞒!小友如今与黄天孙大圣有恩,又多受黄天孙大圣怜爱,才委以重任。”
“馆主大人,前番小友见你功夫甚是了得。当初在潇湘馆时,没能入五斗米道,眼下身处魏地,你我有旧,不如再入五斗米道,孟婆江南、江北各州郡顶上三道之位,任你挑选!馆主大人,意下如何?”
司马问天眉头一皱,一阵嗔怒道:“东府镇巡城第一统领,如今好大的官威!要本馆主入五斗米道,那也可以!不过,得先约三事!”
孙小权闻言眉头一舒,要是再多一个鹰爪铁布衫入五斗米道,与五斗米道说来,堪比如虎添翼。
孙小权知道,五斗米道的追云逐月剑不是鹰爪铁布衫的对手,兴许就是功夫相生相克之故罢了。
不过,自从救了孙秀之后,左右护法在潇湘馆前先逃,受了一些冷落,才有了孙小权今日的地位。
在这数日里,孙小权私下又与孙秀多次相交看来,对于五斗米道有了更多的了解,本又与孙秀同姓同宗,自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要是壮大五斗米道真正帮助五斗米道一统孟婆江南、江北;要是孙秀有一天不做黄天孙大圣了,黄天孙大圣之位不就又落在孙家一家人手中吗?想想都是美滋滋的!
只要做了黄天孙大圣之位,万人敬仰,那是最高的扬名立万。
至于做了黄天孙大圣之后,又一统孟婆江南、江北之地,让天下万民都当道士,或者当和尚,又或者当乞丐,也通通都是可行的!
只要身居顶上高位,即使是梦中一句呓语,那都是金玉良言。
在这一个乱糟糟的世道,本就如此!什么仁义道德,我呸!
都抵不过一个“穷”字。新首发 .x81z.x81zw.
只要穷,就没有地位;只要没有地位,信奉圣人之言,也都不堪他人之耳,反倒还被讥笑为异类!古有“指鹿为马”,今番也是一样。
似眼下这一条扬名立万的阳光大道,一定得抓住,更得抓紧。
至于各州郡青云道长专属的追云逐月剑,这其中也大有玄机。
私下孙秀有言,青云道长都会使追云逐月剑,不过某一些青云道长悟性更强,能悟出追云追月剑。
虽然追云逐月剑与追云追月剑只是一字之差,却大有不同。
一个“逐”字,言下之意是永远得不到,爱而生恨才会去“逐”。
一个“追”字,言下之意是尽力之后能得到,才会全力去追。
要是青云道长道法一追一逐,大多也都是守成之辈。
追云追月剑与追云逐月剑比起来,使出的雷光电影会更快。
这就是一目了然的区别。
大多青云道长都只会使“一斩暗天地”,要是谁悟出“二斩小天地”,要是左右护法有伤亡,或者有重大过失,这就是不二人选。
虽然孙小权在官场不久,但是官场中的那一些道理,不点自通。举荐提携谁,谁就是谁的人。
孙小权本为孙秀提携,自是孙秀的人,自然也不太过于去看左右护法的脸色,要是提携司马问天,司马问天就成了孙小权的人。
孙小权觉得:自己人,嫌少不嫌多。有朝一日,司马问天必有大用处。毕竟,司马问天不怕追云逐月剑,这就是已经发现的大用处。
孙小权毕恭毕敬又道:“馆主大人,这三事,就说与小友听听!”
司马问天骤起一阵冷笑,紧接着脱口而出道:“孙小权,本馆主的岳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