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大王’,是想静一静?还是想静静?那一个纯依香儿女侠陈静已经走远,莫非,还想追回来?”
“哪咕叻,‘拓拔大王’,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受不得越女剑,要么人头落地、要么一剑封喉啊!”
“哈哈,拉基阿路!……”
赌客与看客自是大笑不止。
拓拔绍一时眉头深锁,二指从左到右,紧接着又从右到左,佯装大怒道:“瞧你们这一群小兔崽子,圣人有言:巧言令色鲜矣仁!尔等甘做‘巧言’、纯依香儿女侠比做‘令色’,那本大王自是‘鲜矣仁’,……”
赌客与看客又是面面相觑,突然骤起一个声音道:“鲜矣仁?那是什么鬼东西,是仙人板板吗?”
拓拔绍闻言眉头一皱,看来,道不同,确实很难入耳、入心。
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和这一众赌客与看客混淆在一起,本非池中之物,在这一处浅滩与一群小鱼嬉戏一起,着实有损鸿鹄之志。
拓拔绍思索已定,双掌轻拍,之后与“黄金八部”勇士使了一个游离的眼色,旋即又道:“本大王,今夜要在这借宿一晚,待会儿,可不许大声喧哗。前有曹孟德梦中好杀人,本大王梦中也好杀人。”
“要是不小心中了蝎子腕刀上的‘无毒不丈夫之毒’,本大王身上可没有‘五胡散’以毒攻毒。哈哈,……”
赌客与看客又是面面相觑。
与此同时,“黄金八部”勇士各自又立回赌坊案台前,往案台上“咚咚、咚咚”的轻放白花花的银子。
“呶,这一些银子啊,就当是本大王给诸位兄弟的‘闭嘴银’了。只要本大王睡得安稳,天明还有。不就是银子嘛,本大王向来不差!”
拓拔绍言毕,径直锦帽貂裘一拂,抬望眼之间,急寻坊中清静之处,“黄金八部”勇士紧随其后。
赌客与看客看着案台上白花花的一堆数锭银子,一双双眼睛早就泛出了一浪更比一浪强烈的绿光。
“嘘,嘘,嘘,……”
“嘘嘘,嘘嘘,……”
“……”
赌客与看客径直乐呵呵着一张脸,伤者自去了一边,余者居然双手比划着,又赌起骰子来。
陈静自出了“十山八寨”赌坊之外,缓缓透过面纱斗笠左右张望之际,在月色中寻着乌图木院中的那一棵大枣树,几番路转之后,一行三人立身在乌图木的院子里。
院子里一切都还安好,乌图木跟踪忽忸于伯安还未回来。
灯笼一旋,高挂于大枣树下。
紧接着,陈静极速去屋子内收拾柴火,拔箭治伤也少不了热水。
与此同时,陈旭嫦轻放曹小强在石桌旁,又极速奔去乌图木屋中寻找“保命丸”与金创药。
“保命丸”,是幽嫣谷墨家常备的独门内伤药;金创药,与江湖中流传的跌打外敷药无二。
只是,从上一次越女剑八剑重聚以来,也没有一个人多带“保命丸”,故而这一次还得翻箱倒柜。
过了好一会功夫,陈旭嫦才从乌图木屋中不起眼的一个破旧竹筒中搜出了“保命丸”与金创药。
“强强,强强,找到了!我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这木木,藏东西还真是不一般,真是好找!”
“……”
陈旭嫦疾呼之间,往院子中急步而去,先让曹小强服下了三颗“保命丸”,待热水好了之后,再拔箭清洗伤口,最后涂金创药而后包扎。
“强强,这天煞的会是谁呢?这一些年来,你快想一想,你快想一想咯,你快想一想嘛,如今在孟婆江北之地,可有什么仇人?”
“……”
陈旭嫦再一次旧话重提,曹小强先是眉头一皱,毕竟,这一些年来,命丧越女剑下者确实也不少,也都是一些该杀之辈、该斩之徒。
只是,此一言又出自陈旭嫦之口,入耳自有一些别扭。
对于心尖尖上的那一个女子,又不能与之讲理,有道是:女为悦己者容。要是与陈旭嫦讲理得胜,只怕又会失去卿卿我我的芳心。
眼下敌暗我明,要是还云里雾里糊弄得不明不白,虽得陈旭嫦卿卿芳心,恐怕冷不丁又失性命。
私情诚可贵,“天志”价更高。
曹小强又不得不与之讲理,旋即一声长叹,紧接着又道:“谷主小师妹,这又让师兄我从何说起?在孟婆江南、江北之地,命丧越女剑下者,又如何能一一细数?”
“用箭如神,居然让两位女侠防不胜防,此人并非一般的江湖高手啊!要说与越女剑结怨,无从说起啊!在孟婆江北之地,还是第一次遇见箭手如此,恐怖如斯!”
“……”
陈旭嫦不喜,呶嘴、皱眉,花容瞬间阴沉,冷若冰霜道:“不知。不知。不知。除了不知,那你还能知道些什么?嗯?那你都说说?”
曹小强心里突然一通咯噔,果不其然,又一次被猜中了。
有道是:女人心,海底针。又正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对于女子的无理,唯一只能曲解。要是像两军对阵那般挣得你死我亡,确实一决高下了,只怕已经寒了对方原本那一颗炽热的心。
曹小强沮丧着心情,不得不佯装若无其事道:“圣人有言: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师兄我要是知道这射箭的家伙是谁,越女剑剑气之下,化为枯木桩!”
陈旭嫦一时无言以对,灯笼火光映出了曹小强的脸色越渐苍白,额头上又骤起了少许虚汗。
陈旭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