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只可惜,陈胜、吴广这般枭雄,又如何与本官比呢?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天子呼来不上船,本官赶他落水亡!”
司马让笑声渐渐停止,又歪歪斜斜的立在王豹之五步之处。
王豹之胸甲一斜,一身明光铠在太阳底下灼人双眼。
“乱臣贼子,……乱臣贼子司马让,……本将军,……本将军,……本将军,……要你好看,……”
王豹之气息紊乱,一时上气不接下气,双手撑地,极其吃力的缓缓跪起身来,一时目光如炬。
“庶子王豹之,想怎么样?想怎么样?你想怎么样?眼下站都站不稳,来打本官啊!来杀本官啊!庶子亦是竖子!哈哈,哈哈,……”
司马让自是有恃无恐,只要先杀死王豹之,就是杀死五斗米顶上三道的马前卒要是再杀死五斗米顶上三道,就是杀死台城宫中天子的马前卒要是连台城宫中的天子也一并杀死了,这一个世道就清净了,孟婆江南晋国尽在掌握之中。
司马家先祖的宏图大业,本就是这样一步一步熬过来的,也是有谋划的、一次又一次打杀出来的!
虽说成王败寇,司马让对自家功夫:鹅风掌,也是万分看好。
毕竟,拥护司马让的将校与军士都觉得鹅风掌天下无敌。
以常理说来,要是一个人说鹅风掌天下无敌,第一反应会觉得是奉承话,又或者眼瞎而一叶障目要是成千上万的人都说鹅风掌会天下无敌,那就不是奉承话,而是雪亮的眼光、实力自在人心。
就好比建康城中的酒肆,天下本为一家,就似一家酒肆,天子为掌柜、臣子为伙计,能自家做买卖当掌柜,又何须再做他人的伙计?
况且,无论孟婆江南、江北之地的强者、能人,其先祖都是炎黄二帝麾下的后人,要是一家人中的掌柜突然撑不起这一个家,伙计翻身做掌柜,那也是天经地义。
要是掌柜不中用,一个家总要有一个人出来挑大梁一个家总要有人一个人来顶掌柜之位。
司马让自以为,如今又被众人尊为“司马大王”,那就是民心所向的那一个伙计,挑大梁的伙计自然得恭谦。毕竟,做掌柜就是开门接客卖笑,即使笑里藏刀,还得笑。
故而,事到如今,司马让皆自称“本官”,而又不自称“本王”。
至于陈胜、吴广之流,虽然有自家当掌柜的初心,却无自家当掌柜的天命!毕竟,有一些伙计当久了伙计,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当伙计时该干的事、不该干的事!
而司马让一直都觉得,这么多年来,完全和那一些沉溺于当伙计的伙计心不一样,虽然眼下也似当伙计,可时时都想着掌柜干的事。
如此一来,似陈胜、吴广这般败军之流,又岂能相提并论?
司马让就这样得意至极的想着,突然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先是一声“哈”,之后一声“哈哈”,再之后就是一连串的“哈哈哈”。
眼下,鹅风掌先杀王豹之,这一条伙计当掌柜的大路,只会越来越宽敞,离掌柜之位也越来越近。
司马让觉得:阳光大道在前,若不疾驰而行,只怕有违天意,寒了拥护者之心,会遭天打雷劈。
紧接着,左脚一沉、右脚一歪,再一次近身王豹之一步。
“乱臣贼子,……乱臣贼子司马让,……别,……别,……你别得意,……一定会乐极生悲的!……”
王豹之虽然一直被揍,依然没有输掉半分气势,但是在军营里的每一个大小将校、军士,谁又不是在被揍中活命、被揍中熬过来的!
不抗揍的将军,那就一定不是一个好将军当然,要是被揍死的将军,那也成不了将军。
身在军营中,军中有军中的规矩:挨揍硬扛到底确实能服众绝地反击出其制胜也能服众。
当然了,手里钱多也能服众,只是在军中钱多无处花的时候太多,反而前二者更为服众。
故而坊间都道:文官不爱钱、武将不惜死,那就是太平盛世。
似王豹之这般,家中不缺钱、又能挨揍,确实万中无一身后将校与军士不服者,也是万中无一。
“庶子王豹之,眼下乐极生悲的是你吧!庶子能居如今之高位,让天底下的嫡子汗颜,本官要替天底下的嫡子讨回一次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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