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府军精锐消耗待尽,谢安不得不含恨全身而退,与王献之一道沉溺于仙游不再问世俗之事。
对于孙秀而言,孟婆江南“王、谢”之名,空有虚名最妙;对于孟婆江南、江北之地,越乱越能从中得势。只要五斗米道一统孟婆江南、江北之地,其它人想一统,没有机会,谁想一统,谁就先一分为多。
对于孙秀一己之私祸乱天下,后来才一夜之间骤起了号称秉承“天志”的一众幽嫣谷墨家弟子。
各州郡的五斗米顶上三道虽有伤亡,但是只要孙秀还在,永远也就杀不完。唯一一法,只有先诛杀孙秀,故而幽嫣谷墨家第九十八代谷主一不留神也灰飞烟灭。
老王镖局这一些年,也在暗中发奋图强,有朝一日要以雪前耻。
王虎之缓缓停歇言语,眼中一闪温润的泪光,真心希望人名就叫王虎,也不能再叫王虎之。
一众越女剑一时无言。
又过了好一会儿,陈静缓缓又道:“少主,过去之日不可留,来日之日方可期。江南王家忍辱这么多年,老王镖局之名也当兴。”
王虎之若有所思,又极其警觉的看了一眼四周,缓缓又对陈旭嫦道:“谷主,恕在下一言,前番在建康城中,无意看见一个玄色行头的大侠与五斗米道道士走得很近,会不会有人冒充幽嫣谷墨家大侠?”
曹小强眉头一皱,旋即正色又道:“少主,你可别胡说八道!幽嫣谷墨家弟子秉承‘天志’,要是幽嫣谷墨家弟子与五斗米道相遇,就似眼下这一众臭道士,站着生、躺着死!明白了吗?这就叫水火不容!”
王虎之一时无言,毕竟,方才被一众越女剑搭救,虽然眼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反倒会被人认为是小心眼,又不得不一通抱歉道:“曹大侠说的极是。兴许,是在下眼拙看错了人吧!江湖中都道,幽嫣谷墨家弟子向来秉承‘天志’,要是一般的五斗米道道士,早该躺尸了!”
陈旭嫦点头不语,身为幽嫣谷墨家第九十九代谷主,幽嫣谷墨家弟子与五斗米道走得近,只有唯一一个结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陈静又极其警觉的看了一眼这数百五斗米道道士,径直越女剑一斜,轻声道:“事不宜迟,回郡城!但愿能少一些无辜伤亡!”
五骑高头大白马一路狂奔往郡城前去,一路上尽是逃难的乡民,一个个愁容满面又极其无助。
“这乱糟糟的天下,你杀过来,我又杀过去,何时才能太平?何地才是咱们这一些穷人的家啊?……”
“悔不该,悔不该,悔不该啊,万万悔不该让我娘生了我,……”
“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太难了,活着受罪,活着太难了,……”
“……”
乡民一通悲鸣疾呼之间,又见一众越女剑入城,面上骤起三分喜色,径直嚷嚷又道:“要是人人都会越女剑上的功夫,那该多好,那该有多好啊!天下早该太平了吧!”
乡民一言,一语刺中陈旭嫦一念善心,也觉得言之有理。
要是人人都会一些越女剑法,那么想五斗米道道士那般、“司马大王”那般,也就不至于如此有恃无恐!
待以后寻着了机会,也似佛门、道家俗家弟子那般,也教一些非幽嫣谷墨家弟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