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之待司马温笑尽,冷冷问道:“司马温,你笑完了吗?要是笑完了,也就死定了。出剑吧!”
司马温虽然听闻江湖中王虎之其名,又不曾见王虎之出过一次剑,况且又新接下老王镖局不久,说不定就是一个绣花枕头。
自古年轻人,总想着急出头,总想着扬名立万。最后都想着天下第一。只可惜,江山血雨腥风一浪盖过另一浪,后浪拍死前浪在沙滩上,一不小心,头就没了。
看王虎之这一身打扮,想要出头也不似纨绔子弟,方才在谢家东山入相祠堂前受的委屈,如今大可出言羞辱一番,以解心头之恨。
司马温策马上前一步,旋即目空一切,之后仰头轻蔑道:“小子,别不知天高地厚!可别忘记了,老王镖局第一任少主王导、第一任镖师夏侯兰,他们是怎么死的!”
“嘭,嘭!黄天孙大圣一手一技无声之雷,瞬间便灰飞烟灭于无形。哇呜,贫道错了,是贫道错了啊,无声之雷无声无息就让王导与夏侯兰死了,堪比挫骨扬灰!”
“要不是黄天孙大圣出手,老王镖局历代少主,又怎么会改名?又怎么会信奉五斗米道呢?如今是翅膀硬了吗?可小心折了翅膀!”
“哈哈,哈哈,哈哈。小子,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可别忘记了,你的名字也带一个‘之’字,想要忤逆贫道,你可得先掂量掂量,……”
“……”
王虎之极其镇定,小不忍则乱大谋,还是没有争辩一字半句,毕竟司马温说的几乎也是事实。
只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五斗米顶上三道一次又一次落败,出来混的,总是要还回来的。
王虎之金丝玉鞘长剑一横,冷冷又道:“司马温,说完了吗?笑完了吗?要是说完了,要是笑完了,那也就死定了!出剑吧,……”
司马温一时骤起不快,原本想着羞辱王虎之一番,那知让王虎之与一众五斗米道道士看了笑话。
眼下的王虎之就似油盐不进,冷冷的、硬邦邦的像一块石头。
司马温没激怒王虎之,一时却忍不住大喝一声道:“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最后死的也是你!”
“诸多道友,杀了他!”
“……”
这一众五斗米道道士得令一涌而出,长剑如霜,杀气腾腾。
王虎之剑鞘一旋,鞍前一跃下马,一道寒光剑影落地,左边一斩、右边一劈、前边一挑、后边一刺,剑锋游走之间剑剑入骨。
“哎呀,贫道的手掌心,……”
“埋汰旮旯,贫道的额头,……”
“奶娘的胸,贫道的肘子,……”
“……”
王虎之长剑极速攻杀之间,步法游走就似大鱼恋大海,冷眼、冷面、冷言又道:“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就算名字后,还带有一个‘之’字,前面也是一头下山猛虎,一群祸乱天下、为一己之私的鼠辈,该当杀千刀、斩万剑!……”
噗嗤、噗嗤、噗嗤,……
“嗷嗷、嗷嗷、嗷嗷,……”
一个又一个五斗米道道士昙花一现,长剑“哐当”如一只只闪影的蝶儿掠过九尺驿道,张口落地是一树又一树怒放的海棠花枝,最后又变成为一片又一片的海棠花海。
扑通、咚咚,……
司马温一时急了,王虎之要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