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就这样死了!
躲在府门内的明光铠军士以及皂衣差役声声惊嚎,往府内狂奔。
“杜大人,杜大人,杜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杜康被虬髯大黑鬼一刀给劈死了!”
“太守大人,太守大人,大守大人呐,还有使越女剑的那一个女人也来了,快唤青云道长来啊!”
“……”
瓜田中二旋即钩镰刀一收一旋之间,也未追进太守府去,紧接着又缓缓拖着钩镰刀退到夏侯玄德左后,反驳道:“大黑鬼你个头啊!老子是面黑心善,可不比杜家人吃白饭拉黑屎,骨子里都透着黑!杜家人不但心黑,肠子还歹毒!”
瓜田中二骂得爽快,旋即又扭头轻笑道:“夏侯掌柜,这杜康还真不经劈,一刀就毙命了啊!”
夏侯玄德轻拂了一回鬓发,斜眼轻飘飘又道:“中二,你可千万别大意,乐极生悲,乐极生悲啊!还得依计而行,可不能坏了大计!”
瓜田中二只道:“得令!”
旋即,三人极其警觉的环视了一眼太守府外的这一方空地,要是敢埋伏弓箭手之类,幽嫣谷墨家弟子眼下在暗处,必定斩尽杀绝。
一炷香过去了,太守府完全没有任何动静,没有杀出一个明光铠军士,也没有杀出一个皂衣差役,更没有南山郡太守杜安的身影。
就连清晨的鸟,也没有飞过一只,一时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陈静一时愣了一会,悠悠又道:“太守府一时半会不见一个人影出来,怕是搬救兵去了吧!”
夏侯玄德自是点头不语。
瓜田中二突然一阵心慌,旋即钩镰刀一扬,又与太守府内一通大喝道:“杜家的猪头,赶快出来受死吧!老子已经杀了一头猪,有多少猪来,老子就杀多少头猪!”
“埋汰旮旯,埋汰旮旯!燕人瓜田中二在此!南山郡顶上三道,谁敢出来与老子决一死战!”
“……”
无论瓜田中二怎么谩骂,太守府内连一只蚊子都没有飞出来。
瓜田中二有一些急了!
“夏侯掌柜、纯依香儿女侠,杜安这家伙不为所动啊!不如,咱们杀进去,也一刀结果了他!”
“中二,勿急、勿躁。贸然杀进去,你就不怕府中藏好了刀斧手、又或者布下了重重机关?眼下,一望无处可藏躲,上好之地啊!”
“夏侯掌柜言之有理,要是杜安敢出来,中二也一刀结果了他!”
“……”
突然,从这一方空地四方奔过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陈静三人不得不极其警觉的背靠着背。
陈静越女剑一旋;瓜田中二钩镰刀一拖又一摆;夏侯玄德也不得不拉出了软鞭盘于右手腕。
渐渐的,渐渐的,渐渐的,这一阵急促的步子近了,人影明了。
四方来的是五斗米道道士,每一个五斗米道道士手中捧着一个木盆,木盆大、新旧、高低不一,看来这一些木盆也是匆促寻来的。
这一些五斗米道道士身影半弓,却也心翼翼,每一个木盆中盛着还差二指宽就满沿的清水,一波一荡之间,水珠子落地也不少。
这一些五斗米道道士围住三人在数十步之外,紧接着在五步之外或远或近、或疏或密的摆上了一个又一个木盆,径直又退去了数十步之外,极其警觉的盯住三人。
从这一些五斗米道道士中又极速分出了一个杀气腾腾的道士,看人前簇拥的阵势,必定是道士头。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南山郡顶上三道之一:杜长。
杜长一绺软绵绵的山羊胡子,人如其名,一张脸确实比较长,加上额头不宽,双颊凹陷,确实也像极了一头久放荒野的老山羊。
杜长手中长剑极速一道寒光剑影出鞘,扭头又瞅见杜康一副惨相,恨不能把陈静三人当成是一棵棵野草,斩成八截、十八截,……
“埋汰旮旯,胆敢亡了南山郡杜家人,贫道‘天河之流’定将尔等射为草垛!让尔等命丧于此。……”
杜长心中愤愤不平,旋即又看了一眼杜康的惨状,满腔怒火更为恼怒至极,口中念念有词,之后长剑一式挑剑而起,紧接着右手二指化掌一扬,字字珠玑又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五斗米急急如律令,敕!天河之流,起!”
“老子今日有话对你们讲:贫道送你们通通上天看太阳!……”
陈静一惊,“天河之流”在孟婆郡落日亭见识过,这一个杜长倒也是一个变通之辈,不似浪得虚名。
在这一方空地里,没有水借力使道法,却也想出办法生出了水。
正当杜长开口念叨之际,急切又道:“万分心!记住:离地面越近,伤害就越。让在下来破他道法,两位尽可碎他木盆!只要没有了水,‘天河之流’就是旱地鸭子!”
原本夏侯玄德与瓜田中二见状陷入绝望之间,旋即听陈静一言,一时又生出了十分的底气。
瓜田中二钩镰刀一拖,顺势一字马滑下,旋即身子一侧,往数十步之外贴着地面挪了过去。
夏侯玄德也顾不得体面,生命诚可贵,没有谁愿意死在杜长的道法下。旋即双腿一滑,左手极速一撑,右手软鞭贴身,之后一脚加一手像一只青蛙往木盆蹦跳着靠近。
正当杜长长剑起势之际,每一个木盆中的清水冲天而起了一根水柱,之后一分为二、二又分三、三又分成无数雨水珠帘之箭,凌空一闪白影而起,如万箭齐发,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