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柄越女剑斜持右玄衣,三道寒光芒渐欲迷离眼。陈旭嫦半弓了身子,领头就是一道剑气直奔去了有天地无法无天之法的天罡地煞阵,陈小英靠左、陈静靠右。
三个“蹬蹬蹬”的碎步,旋即右是左步右行、右步左行的身形与步法,径直如草上飞、水上飘,尔后各自一道又一道剑气如风吹黄沙飘逸掠过,谷中夜色更泛起了一阵阵尘灰如烟如雾如梦如幻。
谷中的飞火流星渐渐消逝去了明暗的身影与踪迹,只留下了一堆堆或多或少的缥缈飞烟,浓的、淡的;粗的、细的;长的、短的。
谷中骤起了更多的光亮,那是腰刀步卒举起的火把缓缓的照亮了一身青灰而又陈旧的服饰。
火光点点是苍穹中的群星,浓烟缭绕若山谷满了晨雾,厉声大喝那是呼啸聚山林。
释远天师剑出鞘一道寒光,也是从左而右一道剑气。在幽嫣谷墨家弟子三人脚步前一道尘灰骤起,径直荡开了三尺高、五尺远。
陈旭嫦起剑出手就是一式“直捣老巢”,越女剑剑尖如一道犀利的雷电与释远心脏处无情又万钧之力劈刺了过去。
释远天师剑一挥,两道剑气相撞“当”的一声闪去了百步之外,落地又一声“噗嗤”的炸裂,尘灰也散去了百步之外。剑锋相交那是近战,自然得了越女剑的妙处。
越女剑与天师剑剑锋恋了剑尖、剑尖绕了剑锋,两道寒光相间那是左突右进、右突左进,更是左闪右避、右闪左避,在幽嫣谷夜色中就似了猛虎与斑豹争食咆哮,更似了盘龙与长蛇争风呼唤!
如此,只剩恶斗不停!
陈旭嫦一式平剑,释远一式挑剑;陈旭嫦一式绞剑,释远又一式刺剑;陈旭嫦一式立剑,释远还一式劈剑,剑锋与剑锋之间的距离那是你不让我一寸、我不让你一尺,长剑攻杀、碎步游走之间更是夹杂了前空翻、侧空翻、后空翻,还有一次又一次玄白相间影子更是你中有了我、我中夹杂了你,两种剑气左劈右刺之间的躲闪伤了数十步之外的白莲社弟子与腰刀步卒!
“嗷嗷,嗷嗷嗷,……”
“哎呀,哎呀喂!……”
一声声惊叫入耳,更让陈旭嫦爆发了火山喷涌的力量,一道剑气更强过了一道剑气,攻守兼备之间那是对释远的绝对碾压!
就在陈旭嫦率先与释远阵外恶斗之始,陈小英越女剑径直向了杨恩,陈静向了刘文之。
陈静大呼“凤舞九天”之际,越女剑在手左右回旋数十圈,一道寒光闪出了剑影有千剑、万剑,就似那万马千军横冲了敌阵、更似那孟婆江上游的洪水拍打了堤坝!
在幽嫣谷的这些天来,陈静的越女剑闻鸡起舞没落下一场操练,晚上其梦中的漂亮姐姐一直秘授了错负轮回心法的精妙之处,故而错负轮回剑又大有长进!
眼下,陈静越女剑侧身攻杀在前右方,陈小英越女剑侧身攻杀在左后方。只因为陈小英的剑气时有时无、时强时弱,不得不以陈静的剑气做掩护,这是万全之策。
就在陈静与陈小英接近天罡地煞阵三步之遥,刘文之在剑阵中深邃的双眼突然仰头、额头泛了绿、掌心贴了两道符,举手托天之际气势如虹大呼一声道:“先师孙秀急急如律令,先师孙秀急急如律令,先师孙秀急急如律令:借弟子刘文之掌心五雷无声破敌,敕!……”
“掌心五雷无声破敌,急急如律令,敕!急急如律令,敕!……”
“……”
刘文之这一呼,陈静与陈小英开始都没有放在心上,完全都以为刘文之是在“装神弄鬼”。
只是,在不远处与释远恶斗中的陈旭嫦一声急促的惊呼道:“这是白莲社绝杀技:无声之雷,你们都要小心啦!千万别大意了!……”
“老妖婆,贫僧觉得还是先管好你胳膊上的脑袋吧!……”
“老秃驴,看老身如何取了你项上人头当夜壶!……”
“老妖婆,既然你也姓陈,那贫僧就送你下陈莫地狱!……”
“……”
释远与陈旭嫦互骂之际,越女剑与天师剑并没有闲下半刻功夫,就似那孟婆江水东流不回头,一道道相撞的剑气“噼里啪啦”的炸飞了一个又一个滚木礌石、更“嘭嘭嘭嘭”的爆裂了一块又一块大小不一的石头,滚木飞屑与碎石渣滓齐飞似柳絮飘悠、飞雪飘扬。
陈旭嫦伸手一式绞剑与释远胸前袭击而来,刘文之都用白莲社的绝杀技了,幽嫣谷墨家弟子岂有不用之理!
陈旭嫦绞剑出手之际,又半蹲了马步、半弓了上身或左或右,这一式叫“左观右望”。
越女剑的精妙之处就在于抹剑下手前那一次又一次的诱敌剑招!绞剑之后的抹剑,那可是越女剑一剑封喉的绝杀技!绞剑之下的“左观右望”之际,更能迷糊对阵者。
果然,陈旭嫦“左观右望”三五个回合的剑招之后,长剑虚晃倒提一式抹剑,一道寒光闪去了释远的咽喉处。
释远眼疾手快,天师剑又一道剑气撞偏了越女剑袭来的这一道剑气,从右耳边如电闪过,“当”的飞去了身后不远处,极速传来了一阵数十个“嗷嗷”的嚎叫之声。
释远心中一阵拔凉透底,脖子处还有一阵隐隐作痛,大手轻轻一抹,手指上映了初放海棠花一般的颜色,心中更是一惊。
释远自以为: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幽嫣谷墨家弟子怕是早就忘记了自家的存在。殊不知,幽嫣谷墨家弟子并没有忘记所谓的“天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