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人附和着又道:“你敢!……”
张家汉子面不改色,径直又瞅了一眼李家汉子,旋即锄头一正、倒提身后,轻蔑一笑道:“如今在孟婆郡,没有张家人不敢的事!”
这一拨张家人在张家汉子身后完全一脸得意,径直又张弛着手中的锄头与镰刀向着李家人。
“对,孟婆郡张家人就是天,敢对天不敬,那就是忤逆上天,忤逆上天就是要掉脑袋的,……”
“与张家人作对,准没好下场。小心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敢说张家人半句不是,待张家族长一纸文书上去,张太守要是发怒了,张道长要是不喜了,有你们李家人好看的,哼哼,……”
“……”
张家人得意忘形,杜家人在一旁并未吱声一字半句,有道是:惹不起、躲得起,是非惹上身不是一人一家之事,而是一郡一族之事。
李家人本就胜了杜家人,该当放水,如今却又多来了张家人,张家人这一番阵势只得用强。
李家汉子径直双手叉腰,厉声反驳道:“方才天意让咱们李家人放水,如今张家人又来强放,你这不是逆天吗?张家又算什么鸟天?”
“今天,李家人看在老天爷的份上,准去放水!张家人要是阻挡,那就先破了这一个不正的天!……”
“……”
正当李家汉子大怒之际,李家人在其身后张弛着木棒、镰刀、锄头、棍子,径直同声大喝道:“破天,破天,破天,……”
杜家人在一旁观望,张家人自然不许李家人如此明目张胆,张家汉子旋即锄头一提,右手极速一扬横扛在肩上就似扛了一把长刀。
张家汉子一时怒中有火、火中有笑,好似李家人不知天高地厚,又好似李家人全然自不量力。
张家汉子长舒了一回气息,旋即右手一扬,止住嘈杂的张家人,之后正了正身子往李家汉子步了过去,一步,一步,又一步,……
李家汉子见状也并没有输一分气势,手中棒子拖于身后,径直也正了正身子往张家汉子步了过去,一步,一步,又一步,……
李家人与张家人一时摒住了呼吸四目相对,杜家人在一旁作壁上观盯紧了李家汉子与张家汉子。
李家汉子与张家汉子转眼之间便立于一尺之地,各自刚健而又悠远的气息击打去了对方的双颊。
一绺又一绺气息如针亦如刺;如万箭齐发又似长刀入骨。
张家汉子眉头一皱,锄头落地一旋,厉声又道:“李家的土贼,看你还顶牛的!眼下,你牛得过这一把硬邦邦的锄头吗?说吧!……”
李家汉子也不甘示弱,旋即木棒身前重重一杵,针尖对麦芒似的反驳大骂道:“埋汰旮旯,张家才是孟婆郡万民之贼、大忠似奸之贼、鱼肉乡里之贼、仗势欺人之贼、贼,贼,朗朗乾坤下的贼!……”
张家汉子自是不许李家汉子诋毁张家人,径直眉头一皱,“嘭”,重重一拳击去李家汉子的鼻子,“噗嗤、咳咳”,一闪昙花斜射落地便是一截怒放的海棠花枝。
李家汉子猝不及防,眼中旋即冒出了一阵星光,之后感觉天悬地转,眼前又一阵黑,耳朵里骤起一阵嗡嗡响,气息越来越短、越来越急,好似全身的力气一时都聚于木棒与虎口之间,还是山崩地裂前的那一刻,又好似万丈波浪拍岸。
李家汉子急切之间又摇了一摇头,这就好比砍树的时候被枝丫无情一砸,又好比翻山越岭的时候不小心滚过了几处山坳,……
李家汉子左右再一摇头,之后上下再一点头,缓缓的看清了张家汉子那一副狡黠的脸,又听清了李家人的呼声、张家人的笑声,气息渐渐的放缓,之后一平如镜。
李家汉子冷冷说道:“好你一个张家人,居然出手打人!……”
张家汉子右手一扬,厉声又道:“我就打你了,你要怎么样?我就是打你了,你又能怎么样!张家人打人,难道还有让你先同意?”
张家汉子话音刚落,张家人中骤起了一阵惊滔似的大笑声,一个又一个面孔都当李家人是大孩子。
李家汉子极其恼怒,旋即木棒起身用力一挥,张家汉子眼疾手快之间,手中锄头一晃又一斜,锄头弯折之处已然死死的卡住了木棒。
咯吱、咯吱、咯吱,……
李家汉子九牛二虎之力一拔,张家汉子泰山压顶之力一压,一时之间李家汉子没能胜过张家汉子,张家汉子也没能胜过李家汉子,……
“李家人,孬种,真孬种,……”
“张家人,孬种,好孬种,……”
李家人与张家人再一次争锋相对,言语之中就是老鹰瞅见了一只小鸡,旋即之间便入掌中把玩。
正当李家汉子使力之间,张家汉子一时眼疾手快,锄头故意一松手,李家汉子旋即一个踉跄奔出,张家汉子光脚一晃,锄头尖一扬回身,锄头杆重重又一击,……
正当李家汉子手握木棒回身又受锄头杆一棒之际,张家汉子右手一提,锄头凌空一闪平肩,紧接着锄头又如落石直下李家汉子后背。
倘若张家汉子这一锄头下去,李家汉子要是躲闪不及,轻则穿肠破肚,重则当场毙命。
张家人见状兴致勃勃,齐声大喝道:“打死他,先打死了他,……”
李家人一时心惊肉跳,径直急切之间大呼道:“小心啦,……”
说时迟那时快,陈静越女剑极速一道寒光剑气而下,“咔嚓”,锄头从中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