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一出,似尔等不是明目张胆的秋后算账?一副冠冕堂皇的样子,骨子里就是想让我死!”
“生而为人,你想让我死,我就得死?没门!除了我娘之外,要命谁也不给!想要我的命,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好牙口!”
“……”
宇文武倒也不与独孤信争辩,径直微微一笑之间大手一扬,从远处奔来了无数弓箭手,弓箭手对准了这一间破屋子,谁要是出了破屋子的屋檐,准保变成一只草垛。
在弓箭手之外,又缓缓点燃了一排火把,里外三层的弓箭上沾了火油星子,只听宇文武一声令下。
独孤信一时又安静了。
宇文武一阵得意,径直眉头一扬,轻笑道:“既然本官来收银子,自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要么从了本官,要么从了军士手中兵器!”
“说吧,欠尉迟将军的银子怎么办?今日的利钱,又怎么办?”
“……”
独孤老太婆径直一阵摇头,并未再说一字半句,陈静见宇文武咄咄逼人,实在也看不下去了。
陈静急步上前,越女剑剑鞘一晃分开了独孤信,撇去独孤信去了身后,径直对宇文武道:“与人方便,与自家方便!本谷主鞍下还有一些银子,就当是今日的利钱!”
宇文武眉头一舒,一副得意的样子又道:“哟,哟,哟。真是路见不平的幽嫣谷墨家呐!真是路见不平一声吼的谷主呐!……”
宇文武径直也不客气,大手一扬,隔空对身边“黄金八部”的勇士厉声说道:“来呀,安排!”
一个“黄金八部”勇士极速奔去了大白马跟前,大白马突然一阵惊悚的“咴儿、咴儿”声抬高了前腿六尺有余,之后又一阵狂躁!
马鞍下的银子,这一回又变成宇文武的了,宇文武一阵窃笑。
宇文武再一次轻蔑的瞅了一眼独孤信,径直又对陈静说道:“这一点点银子,以本官眼下看来,只够一炷香时间的利钱,太少了,真的是太少了。一炷香之后,交不出更多的利钱,本官可就不客气了!”
陈静见状来气,径直也不客气的针尖对麦芒道:“宇文武,本谷主一念是善,如此苦苦相逼,难道你就不怕本谷主一剑封喉了吗?”
宇文武一时佯装极其惊恐的样子,旋即双手面前一摆,接着支支吾吾似的说道:“怕,怕,怕呀!谁说不怕?怕得要死呀!哪咕叻,本官可不想就这样命丧越女剑下!”
“谷主你是知道的,本官又不是拓拔子推,也不是‘黄金八部’将军,无非只是一个跑腿的!哦,就如你方才所说,那就是一只看门狗!”
“既然我宇文武就是一只忠心耿耿的看门狗,那就得安守狗狗的本分,狗狗咬人自然天经地义。谷主你说,是不是?是不是这样?”
“……”
陈静气得鼻子冒烟,想十年前文武双全的宇文武,真的变了,变得连他自己或许都不认得了。
“宇文武,休要得寸进尺。一门分三宗,三姓败家奴。本谷主今日一定要挫一挫败家奴的锐气!既然你也自诩为看门狗,本谷主今日这就打狗以扬天地正气!”
陈静说话之间斜身持剑,一副要出剑伤人的阵势。
宇文武极速一闪退去了五步之外,仰头轻笑道:“打狗,还得看主人!你,还不配!”